百家乐和摇色子简单的很,又容易上头,徐锦年不会还玩,怎么可能?他又不傻。
沈鸳见赢了,于是想站起身离开徐锦年的怀抱,却又被徐锦年按了回去说:“帮你赢了,就没什么表示?”
边上的人满脑子问号。
不是都说这位少爷不喜欢和定位“宠物”的女人太过亲密看来传闻有误。
其实不是传言有误,只是少爷的白月光回来了,让那样一个心思漂浮不定的人收了心,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点子上去,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圈子里的人会有真心存在。
沈鸳不走心的夸:“好厉害哦。”
她故意掐出了软甜嗓音,本以为徐锦年会嫌弃,结果这少爷一副她说的话很受用的模样,弯着眼眸点点头说:“你男人就没有不厉害的时候。”
虽然没什么得意的语气在里面,话语给人的感觉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其实还隐隐压着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轻狂。
这人身上的矛盾点太多太多了,长相给人的感觉温柔多情,眸子里却藏着邪气,有时有距离感,有时又会表露出孩子气。
他也会很斯文正经,立好徐家掌权人的人设,偶尔任性起来,能是个百分百的纨绔。
沈鸳眨眨眼,心想,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当初告白的时候,才会说出,喜欢的是她沈鸳这个人,这个灵魂,与皮囊无关,与满身规矩的沈小姐无关这种话。
恰好也最打动的了她的心。
臭男人,怎么就这么让她喜欢呢。
这间包厢的大门此刻敞开,外面属于徐锦年的保镖相继入内,清一色的黑西装,看起来排场很大。
不过这位爷向来就不会真的很低调什么,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沈鸳眉梢藏着小雀跃,勾着嘴角说:“小徐少玩的尽兴吗?”
徐锦年点头:“还不错。”
“那,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小奖励呢?”
她学徐锦年那邪邪的笑,十成的像,配合那张清冷艳绝的脸,像勾人心魄的女妖。
魅而不俗,看得温故新一愣,手心死捏一枚筹码,对之前太过绅士把沈鸳放跑的举动,是一万分的后悔。
没事的,不着急,徐锦年总会腻的,这个女人他迟早会弄到手的!
徐锦年感受到温故新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过去,温故新不着痕迹的掩饰掉那份算计,说:“徐少还真是宠女人。”
徐锦年哼了声,动作很温柔的拿下沈鸳抱着他脖子的手。
沈鸳皮肤不错,手感摸起来很滑嫩,有点令人爱不释手。
他无意识的捏了捏沈鸳的手腕,脑子里忽然闪过以前心理医生对说过的话。
——欲/望。
人都有欲/望,但是什么是欲/望?
徐锦年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有,想干什么都唾手可得,于他来说,人生从学习到社交,再到生意场上的事,每一件他办起来都觉得很简单,游刃有余。
十七岁遇到沈鸳之前,他好像没有什么欲/望。
做该做的事情,办该办的事,偶尔好像看什么有点兴趣了,说干就干,不愁钱,不愁权势,更不愁办不下。
但是此刻,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犹豫了一下,挑眉看着花辞,那股痞坏的劲头又上来了,低声说:“那可不太够?”
沈鸳轻轻的“啊”了声,拖着调子。
徐锦年洋装思考,没几秒后,说:“要求也不高,就亲一口吧。”
她长睫垂下,很轻的抖了抖,抿嘴勾出一抹笑,偏头飞快的在徐锦年的脸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皮肤上,那种被碰一下的触感一闪而过,带着温热体温,女人的唇瓣很软。
徐锦年怔了怔,眸子里的笑意浓郁。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外套,心情不错的说:“玩也玩够了,散场吧,我会让人去温总那取赌注的。”
他去牵沈鸳的手,带着她走,步子迈的不紧不慢,背影高挑之中,其实有几分锐气,只是那张脸给人的迷惑性太大了,常常容易被人忽略,陷在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
出了百乐赌场上了车,车门被关上,徐锦年就偏头扯松了领带。
章秘书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来,王姗替沈鸳看着浅水娱乐的事情,这回来充当司机的,是一个叫张潮生的年轻男人开车。
他们上车,张潮生就在徐锦年耳边跟他轻轻说了几句什么话,让原本懒散不着调的纨绔少爷,收敛了所有温柔。
徐锦年目光有点冷冽,沈鸳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握紧了徐锦年的手,徐锦年就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没什么事。
他不屑道:“你说,有不长眼的想查我?”
张潮生也觉得离谱:“特调处检查组换新组长了,听说还是个关系户,私底下有说早看不惯徐家在内的几个家族,嚷嚷着要抄了。”
徐锦年啧了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小火苗还想烧到我身上,也配?”
张潮生说:“老板,这具体的原因还是在温家,温家这几年太活跃了,温老四,也就是和您在里面赌的那个温总的弟弟,因为娱乐圈利益交易链的关系被检查组背地里盯上了,他就无差别的拖了几个人下水,捏造的证据都是假的,但是检查组明显不想求真,只想查您。”
稍微顿了一下,张潮生感叹了一句:“还死了一个女明星,很糊的那种,这女人挺可怜,被当棋子了还不知道,被温老四利用的很惨。”
徐锦年点点头,拿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车子开出去后,那头人才接通,声音透过屏幕传达出来,透着一股子寒意:“什么事?”
徐锦年惯性笑了声:“没事就不能和你打电话?”
那头人对这位京都太子爷说话没有半点客气:“少废话。”
“你至于么。”
那头人直接挂了电话。
张潮生无奈的说:“老板,你说你这是图什么,谢小爷那脾气您还不明白吗?”
沈鸳剥了个糖塞自己嘴里,摇头轻笑。
徐锦年重新拨电话,说:“我就逗逗他,谁知道他坏毛病万年不改,没点意思。”
张潮生:“……”谁跟您一样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