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又通了,是个女声:“怎么了?”
徐锦年告状道:“我可是没事不打电话的人,你家那位这是对发小的态度吗?你可得多管管。”
沈茵痴痴的笑:“找我有事吗?最近忙,娱乐活动就算了。”
徐锦年说:“关于特调处新上任的检查组组长,新官上任,查我头上了,你们那有消息吗?”
沈茵那头似乎有人接手机,传过来几句噪音后,谢允重新接过电话说:“有,属于我们的那几条人脉线都被波及到了,就因为死了个艺人,不过顾家没事,秦家也没事,估计酝酿着大的。”
徐,谢,顾,秦,现如今的四大家族,作为京都顶流势力巅峰,属于不少人都畏惧的存在,偏偏这几代四家关系越来越好,人脉势力联系颇深。
特调处作为各国最高司法而出,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想牵制一些大家族。
但是到最后,反而变成了各方大家族势力的一部分。
检查组新上任组长,作为特调处第二权利区,想查京城的大势力,背后铁定不止一个大佬支持。
徐锦年不意外顾家没下水,毕竟顾家在特调处有大关系在,不过不会安生多久,倒是秦家这种没关系的居然还好好的,让他小小惊讶了一下。
他说:“那这件事,你来办还是我来办?”
谢允和他到底也算是多年朋友了,徐锦年什么想法摸得透透的,他说:“你要办你就去,打这个电话废什么话?”
徐锦年说:“你要来,动关系比我简单。”
“你的关系可比我的干净。”
“这话倒是说的真诚。”徐锦年说:“你把手机给沈茵,我还有的别的事。”
谢允想挂电话,被一旁一直在笑的沈茵按住了,抢走电话说:“你说吧,什么事?”
谢允冷哼一声,伸手把沈茵捞怀里抱着,皱眉,十分不爽的听她打电话。
徐锦年终于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态度了,说:“你名下那个叫仲夏夜的高定品牌,我想问你要个代言人的位置。”
沈茵想了会儿才说:“你们家那娱乐公司不是归你老婆了么,这种事让你老婆来和我谈啊,我挺喜欢她的。”
徐锦年和沈鸳耳语几句,就给沈鸳接了电话,沈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被他一直惦记到现在还亲自问你了。”
沈茵说:“都是一个姓,两家关系又好,你也别和我太见外了,有什么难处了吗?”
“不是。”沈鸳说,“这事还需要当面谈,你最近在国内吗?”
“下周我会回去一趟,下周三就有空吗?”
沈鸳“嗯”了声,说:“那就这么定了。”
沈茵说:“别和我客气,都是自己人。”
沈鸳挂了电话,咬着糖把手机还回去。
糖酸酸甜甜的,她吃的不是很习惯,咬碎了有点腻,微皱了眉,徐锦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问:“又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呢?”
沈鸳眨眨眼说:“不是什么大事。”
她愿意说的,要么会主动提起,要么会在徐锦年随口一问的时候就直接说了,看现在这样显然是不打算说,徐锦年也不为难她,都是顺从她惯着她的,只是难免还是会有一点小失落,他倒是很喜欢沈鸳什么事情都乐意跟他讲,有麻烦的第一想法是找他而不是自己包揽下来独自处理好。
张潮生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天色,想起出门的时候,老爷夫人的话,他是徐夫人的人,也是徐潇专门培养提携给徐锦年用的人,和老板的儿子小老板上下属关系没那么死板,偶尔还会开两句老板的玩笑,于是随口问沈鸳:“看少爷今天玩的还挺开心,和少夫人在百乐赌场都玩了什么?”
沈鸳淡淡的说:“百家乐,还有摇色子。”
张潮生“唔”了一声,说:“牛啊,那另外几个岂不是输的很惨?”
沈鸳想起徐锦年的小白技术,看了眼徐锦年,问:“你家少爷的赌技很好吗?”
“很烂。”张潮生是半点不给徐锦年留情面的说,“少夫人您别看少爷被外界说的那么神,其实他实际上也确实很厉害。”
“………”
张潮生:“我一开始入职的时候,也以为少爷无所不能,干什么事情学什么东西都很轻松很快,完全不费劲一样,可是后来听章风源说,少爷玩某些游戏之类的技术很菜。”
这话让沈鸳来了兴趣,问道:“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徐锦年无奈的抬手在她脑袋上碰了碰,是个很宠溺的姿势,没组织张潮生掀他老底。
张潮生笑着说:“这几年特别火的那个手游,【王者】您知道吧?之前有一个冠军战队陪他打了几天游戏,都崩溃,说他游戏黑洞。”
大体意思是,徐锦年道理都懂,上了游戏就是没有操作,别的也一样,玩养成类游戏,把自己的npc能养死,氪金都救不回的那种,少爷很快就放弃了。
后来玩打牌,手气也很烂,曾因为不服气和朋友约牌半个月,创下半个月就赢了三把的惨烈战绩。
赌也是一样,刚玩那会儿还很年轻气盛,连续十天,输到被亲爹徐潇抓回去批评教育了三天。
他这个人就是属于那种,人菜瘾还大,好在那三天教育起了作用,少爷学会了克制。
沈鸳不厚道的笑了,她点头说:“确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输。”
张潮生又说:“但其实,赌场内,少爷的百家乐和摇色子还是很厉害的,不过也就这两点厉害,因为简单”
沈鸳一怔:“你说什么?”她又去看徐锦年,“好样的,藏的挺深。”
徐锦年轻笑,解释道:“百家乐算牌算概率,你觉得你老公我一个企业家这个不会吗?你老公还是个中佼佼者,这玩意对我来说特别简单,至于摇色子……我确实摇的不怎么样,百分之二十的不准,不过,我会听色。”
沈鸳不给他牵手,抱着胳膊说:“连这都会呢,我不知道的还有什么,一并都给交代一下吧。”
听色的难度有多大,不用细说,有这种能力的,沈鸳当初只见过两个,都是轮流教过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