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老谢回来了,约一场?然后正好不是让老谢出面压一下海城的关系,让姓金的那小子心堵。
徐锦年一大早就看到了秦时给他发的消息,他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沈鸳,回复消息:我需要他?
秦时不算真正的纨绔,平时早起就往公司跑,大小会议和饭局但凡重要点的,基本都亲自过问。
比徐锦年这个很会给自己腾时间的闲散总裁忙太多了。
他回徐锦年消息的时候正好在开会,发了个无语的表情,道:不是吧?现在才回消息?你身为企业家未免也太舒服了吧!
徐锦年:没办法咯,员工给力啊。
秦时也知道这家伙早早养了一批秘书团,分工办公,安排的明明白白,这让他很是心动。
但是他很难得信任人,不敢像徐锦年那样自信的把控得了秘书团的人,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小徐少,有这么好的家世在那。
秦时说话酸溜溜的:令人嫉妒。
徐锦年:老谢回来了?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秦时:他昨天晚上到的京城,今天一早就又飞去了海城,如果要见面,去海城吧,他知道你的事情了。
徐锦年:你多嘴的?
秦时:不是我!是顾三多嘴的!顾三也是从老贺那边知道的,好吧罪魁祸首是我,我和老贺说的,我那不是气不过吗?咱潇洒这么久,谁还没能在老子掌控秦家之后这么挑衅老子。
徐锦年好心提醒他:主要挑衅的是我。
秦时:?
秦时:合着就我们几个替你在瞎操心?
徐锦年:没有的事。
徐锦年:剧本杀那个你撤资了吗?
秦时:撤资了,主办方是姓金的,老子看着就厌恶!
徐锦年:我也撤资了,顺带黑了他一把,你别管,接下来交给我。
秦时还要忙,不方便和他多聊,回了个“好”就关了手机。
徐锦年起身下楼,透过落地窗看到院子里的秋色才恍然回过神。
原来已经深秋要入冬了。
京城的冬季干燥刺骨的冷,风吹过来像薄而锋利的刀片。
沈鸳有旧疾,春冬于她都是难挨的季节。
徐锦年眯着眼眸沉思,也该找姓谢的那个小兔崽子帮个忙,给沈鸳看旧疾了。
沈鸳是被苏野打电话吵醒的,那头的苏野着急的说:“鸳鸳,剧本杀综艺黄了。”
沈鸳并不意外,她早想过了,金杨辉这样得罪徐锦年,绑架她,后续无论是她们哪一方,都已经算撕破脸合作不起来了。
“没事。”沈鸳问:“近期的通告都推了吗?”
“推了,出了这档子事不推不行,你放心,我没敢告诉你弟。”苏野顿了顿,担忧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或者别的什么?”
“没有。”沈鸳叹气,想起童雅,吩咐苏野道:“童雅也算被我连累,我看她这个人挺不错的,后续也没有怪我,我反而心里很愧疚,对了,张远道的那个电影不是还在纠结女二号的选角吗?你帮忙搭个线,把童雅推过去,童雅演技不差,想必张导会考虑的。”
苏野:“你怎么这么大方这么好心啊,张远道向来对电影追求质感和剧情,童雅不得乐死。”
张远道,圈内大师级别的大导演,代表作品非常多,国内外奖项拿到手软,亲自捧了三位影帝一位影后,电影带火了无数小花。
迄今为止,想和他合作的演员数不胜数,哪怕是配角也愿意的那种。
他手上筹备着一部武侠电影,心目中希望女一号有舞蹈功底,能拍打戏的那种,能不用替身就坚决不用替身,目前主动和沈鸳这边联系了。
女二号的角色也很出彩,敢爱敢恨,潇洒俏皮的公主形象,总之故事很有深意,苏野当场就给沈鸳敲定了合同,把来年通告推的差不多,准备让沈鸳专心筹备张远道电影的拍摄。
这就是为了带好艺人的经纪人心态,没有一味为了钱和人气给沈鸳接乱七八糟的通告。
敢于取舍,有大局观。
不过张远道的戏要求的有很多,张远道一开始也放话给她了,演技过关没有用,他要的是打戏漂亮。
说来真巧,沈鸳学过舞,底子好。
最近突然没了通告,沈鸳当给自己放假,调节一下心态和状况,昨天被吓狠了,一时嘴里没个把关,和徐锦年说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她其实不是个爱大谈特谈从前事情的人,因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过去的可怜可悲反复翻出来鞭打,只会令人觉得难堪,和心情烦闷。
甚至涌现出一点伤感。
沈鸳在家穿的随意,这完全是被徐锦年惯的。
她之前总是很讲究,在家也很优雅精致,从发丝到配饰,一个没少。
徐锦年每次见了都要把那样精致的人给破坏掉,具体方法为吻的人玉面娇红,发丝微乱。
几次三番后,沈鸳乖乖的被哄着换了小徐少亲自挑选让人定制送过来的居家服。
简单的束腰宽袖长裙,或者是松垮的体恤长裤,配色款式都简单,让人一眼看着就舒服。
徐锦年说,这样很有家的感觉。
他推开门,就见到爱的人在家里等他。
沈鸳系好腰带,穿着拖鞋入了院子,深秋里,鹅软石铺出来的小路落了银杏叶,管家穿着衬衫小马甲,笑眯眯的指挥过来送花的园艺师修剪矮树丛。
可能要下雨了,天色很暗,有风席卷过来,吹的沈鸳的腿隐隐作痛,她在小路尽头站定,问管家:“少爷出门了吗?”
“出门了。”管家恭恭敬敬的说:“少爷说,如果少夫人在家里待着闷,可以通知司机过来把您接去公司玩玩。”
沈鸳裹紧了一下衣领,想了会儿说:“好啊。”
但她万万没想到,来接她的新司机,是绉未。
时隔八年没见,这位年轻的管家先生,鬓边已经有了白发。
他倚靠在车边,兴奋的朝沈鸳招招手,说:“沈小姐!”
沈鸳临出门随便拿了一件风衣外套,手里还拎着一把黑伞,她在银杏树下站定,有片刻的出神。
“沈小姐。”绉未小跑着靠近了说:“我天,越来越漂亮了,难怪让少爷惦记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