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年不知道,她妈和自己聊天的“谈笑间”胡了一把清一色。
他让绉未去问徐家老宅那边的人,问一问这次慈善晚会都有哪些人要来。
很快一份名单就打包发给了徐锦年,徐锦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眼就看到了沈家的名字。
主办方不是他们徐家,是秦时他们家,请了很多已经退隐的大腕明星和知名媒体,陆家也在守列。
徐锦年手指在陆和沈家两个字上来回游走,眸子闪着狡黠的光。
……
沈鸳撕开药贴,贴在了膝盖上,京城天气尚可,她不至于特别难受,但是这种药贴能缓解一下她的烦心,就用上了。
沈肃松和沈明庭飞来了京城,两个人在京城沈家的房子,见到沈鸳。
沈鸳穿的不算隆重,但很精雅,塑腰的鱼尾裙搭配白色衬衣,手套戴的是徐锦年送的那双,手腕上系了蝴蝶结。
沈肃松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微微松开些许,说:“对了,陆家那群人就很喜欢这一款。”
沈鸳点头,放低姿态说:“是,今晚的晚会,我还需要去吗?”
“去。”沈肃松说:“但是别见太多人,你好好跟着明庭,最好也别太搭理和你说话的人,那些人都是有所图,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的。”沈鸳清冷的说:“请您放心,我一定跟好在哥哥身边,不远离他。”
见她来到京城这么久,还是能这么乖,沈肃松很满意。
他总不放心,因为沈鸳小时候可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他驯服这个乖巧的妖精,废不少心思。
在家中逛了一圈,沈肃松又问:“戒尺呢?”
“在我房间。”沈鸳安静的站在一边,是个很赏心悦目,又让人难以忽略的花瓶模样,“我一直好好的放在我的房间里。”
前来接送的车子快到了,沈明庭开口道:“好了,今晚的宴席最要紧,父亲不是还能见到陆老先生吗?别耽误时间,去晚了就该给人留下不好的映像了。”
……
慈善晚会举办地在郊区。
秦时下车,走完红毯,看了徐锦年的消息在宴会厅里面找到了徐锦年。
这大爷躲在角落阴暗处,险些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翘着二郎腿,说:“你天天有事没事就赶着这种宴席,不无聊吗?”
秦时嘴角一抽一抽的,就,很想打他。
“谁跟你一样潇洒,噢,我总要接手家里生意啊。”
一出生就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京城顶流圈第一的大佬,徐傳的老来子,长得好看人还聪明,这样好的先天条件,就是让人嫉妒的。
秦时反倒觉得也就那样,人各有所长,他秦时不差什么,只怪徐锦年太变态。
徐锦年有点烦周围人的寒暄,他特地赶早了来,还能被一群退隐江湖的老牌明星,老企业家说长道短。
道的他犯困。
今天是来见沈鸳的家人的,看看这个所谓沈家,到底什么德行,能在圈内风评这么古怪。
宴会走流程,徐锦年见到的第一个姓沈的人,是沈明庭,小徐少没想到,沈鸳也会在,还跟在沈明庭身后。
她今天真的很好看,在一众那样名媛贵妇女星之中,是一股清流。
她身上风雅独特的纯欲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鸳眸子微抬,长睫掀起,幽冷的看着他,客客气气说:“小徐少,秦少。”
秦时怔了一下,看着身边的兄弟。
沈明庭略微挡了面前两个少年少爷的目光,微笑说:“本以为这块应该没什么人,倒是没想到二位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坐在前方的么?”
慈善晚会有安排座位,不过边缘区没什么人,所以徐锦年才过来。
他胳膊搭在椅背上,显得整个人姿态特别懒散放松,边缘灯光偏暗,含情眸里专注的看着沈鸳露出的一点肩头,漫不经心说:“不想过去,这个理由够么?”
商圈这样的大少爷,大多都傲气,和沈家这样门第的人,都不太和气。
沈鸳感受到目光,把肩缩了。
沈明庭也不在乎,转身对沈鸳说:“我们换个地方。”
沈鸳垂眸点头:“好。”
徐锦年偏了一下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小姐了吧?”
沈鸳没抬头,客客气气应着:“大名鼎鼎不敢当。”
徐锦年:“海城名媛教科书呢。”
沈鸳:“都是虚名,也是谣传。”
徐锦年笑着说:“我见着本人了,觉得不也不太算谣传吧。”
秦时:“……”这人又发什么疯呢?
沈明庭含笑说:“鸳鸳现在和徐少一个学校吧?很熟吗?”
沈鸳斩钉截铁的说:“不熟。”
“还行。”徐锦年手指拨了一下面前的酒杯,说:“也就一起有过政教处写检讨的交情。”
秦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卧槽,还有这事?
沈明庭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鸳一眼,说:“是吗?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这儿留给二位吧。”
他拉着沈鸳的手走的,好在,好在沈肃松不在这里。
沈鸳默不作声的跟随着他,沈明庭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你和徐锦年,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什么话,免得你回去要受罚。”
沈鸳一顿,抬头说:“哥哥,我…”
沈明庭没理他,自顾自和上前攀谈寒暄的人谈笑风生。
沈鸳拽紧了衣裙,眸色藏在阴影下,压低声音在身明庭耳边说:“哥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明庭心知肚明她去干嘛,点头应允。
沈鸳便缓缓退了出去,她重新回到宴会角落,找上了徐锦年。
这位少爷还坐在那里,他没走,似乎料定沈鸳肯定会回来。
“坐。”徐锦年摊开掌心,比了一下/身边的位置。
沈鸳坐下。
秦时是主办方少爷,他动权利把这边人调开了,给徐锦年泡妞图方便。
徐锦年即便翘着腿,也不让人觉得吊儿郎当,反倒是痞帅的不羁感很重,他朝沈鸳那边俯身,说:“让人意外啊,我以为你回去就丢了这个呢。”
他指的是这一双手套。
沈鸳忽然抬手,覆盖在徐锦年的手背上,她手温度不高,体温隔着布料,徐锦年只能感受到一点点温热。
就像一团柔云。
沈鸳眸子里散开的坏是跟他学的,轻声说:“你要玩,我奉陪到底,但今天例外,小徐少,大发慈悲,放我一回可好?”
徐锦年垂眸,入目是那一双抹了口红的嘴唇。
有一瞬间,他生出了想咬一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