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芷虽有手段,到底不如她美貌,得宠是迟早的事儿,原以为会被自己给压下去,没想到却是因为得罪了木菱叶,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被冷落深宫。
玉妃气得手抖,这是在暗示她,终有一天,她会与景芷一样的下场吗?
不,不可能,她不会让自己变成景芷的样子,她冷笑着对着木菱叶说道,“就算皇上再器重遂宁侯府,你也没机会了,皇幽到底是大公主,这次可不关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事关整个皇室的颜面,她已经被废黜过一次,若是这次在别人嫌弃所不齿,皇室的威严何在,天威何在,就算你怎么巧舌如簧,皇幽是注定要嫁给北墨尘的,你就别妄想了!”
将话说完,玉妃猛然转头,留给木菱叶一个默然的背影,带着嘲笑和不齿大步离去。
木菱叶看都没有看向那个离去的身影,对她来说,她的话什么都不是,只有自己去了,最后的结果是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
她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够赶得上皇上做出决定,来到大殿之外,门外的公公看着木菱叶前来,眼皮一瞪,对着她眨眼睛道,“木姑娘还是别进去了,皇上正在里头和皇上说事情呢。”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可别让菱叶白跑一趟才是。”
公公面露难色,皇上正在气头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触怒龙颜。
见公公犹豫的神情,木菱叶看了小玉儿一眼,小玉儿立刻会意,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在公公的手里,“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我家小姐是有急事才要面见皇上的,公公就当行个好事儿吧!”
那公公一掂手里荷包的重量,再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金锭子,心里乐了,这是他当一辈子的差也赚不到的费用,贪财的心思一起,也顾不得皇上生不生气了,顶多拿折子砸在他脑袋上就能换到一袋钱财,值当了。
“你们先在外等候,待杂家进去通报一声。”
木菱叶笑着答了声是,默默等候在门外,突然就听见什么声音被摔在某人的脑门上滚落到了地上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那公公就捂着额头出来了,一脸愁绪的看着木菱叶道,“进去吧,该说的不该说的,相信小姐比杂家清楚,杂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多谢公公!”
小玉儿随即又给他塞了一个荷包,那公公乐得合不拢嘴,立马就觉得额头上的伤不痛了。
让小玉儿守在门外,木菱叶独自进殿面见皇上。
空荡的大殿里,只有北墨尘与皇上两人,皇上坐在龙椅上,脸上怒气显现,而北墨尘则坐在一边的官椅上,很是淡定,与皇上的表情格格不入,一猜就知道北墨尘并没有答应皇上的要求,而皇上有求于人,不好将话说的太满,而北墨尘似乎也没有给皇上留面子,两人才弄成这样。
来到正殿,木菱叶跪在大殿中央,“臣女木菱叶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木菱叶声音洪亮,唯恐皇上听不见一样,皇上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道,“你来干什么,朕又没宣你进宫!”
话里的意思就是劝木菱叶不要多管闲事,说的最好是有利于皇上的话,不然就治她一个颤创皇宫的罪名。
木菱叶怎会听不懂皇上话里的意思,而另一边已经有宫人为木菱叶端上了椅放在了北墨尘身旁。
皇上一看,瞬间不淡定了,“谁叫你们搬椅子过来的,朕开口了吗?”,对着搬椅子的两位宫人就是一顿指责,两宫人受了惊吓跪坐在地上,立马哆嗦道,“皇上恕罪,奴婢不知啊!”
“皇上不必怪罪于两个奴婢,是我叫她们搬椅子过来给我未来的王妃坐着的,皇上心胸海量,何必为此动怒。”
皇上瞥了北墨尘一眼,将心里的不满和怒意忍下,并未说什么,打发了宫人又闭上了嘴,看了木菱叶一眼,希望木菱叶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木菱叶斜眼看了北墨尘一眼,那人正温柔的看着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木菱叶也豪爽,虽然知道这是北墨尘僭越给她的椅子,可是木菱叶很乐意接受,她一座上去,皇上就明白了木菱叶的意思,这是来打他脸的,真是木岳東养出来的好女儿,胳膊肘都拐出国的,脸色越发难看,唏嘘道,“朕道木岳東的女儿来干什么,原来是来这里陪朕说话的。”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根本就没有传唤她,自己巴巴的找来,就是为了羞辱当今的天子,本国的皇上。
木菱叶淡定一笑,丝毫没有被皇上的天威震慑到,反而笑着说,“我以为皇上和世子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也想来听听,可见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可是世子说话言语顶撞了皇上,臣女替世子殿下向皇上请罪。”
皇上冷哼一声,“这还没嫁过去呢,就知道护人了,你可真是朕为世子选的好世子妃啊!”
“多谢皇上成全!”
木菱叶顺嘴接下,让皇上心里更是愤怒,这木菱叶的胆子真是像极了木岳東,偏偏他又得指望着他,竟然让他们爬到了自己头上。
可是木菱叶就像是看不见皇上的怒气一般,语气虽很虔诚,可跟不是皇上想要听的,他要的,是将皇幽嫁过去,可木菱叶就像是不明白一样,在皇上面前与北墨尘秀着各种恩爱,惹得皇上难堪。
就算木菱叶不主动开口,皇上还是要说的,要是不让他们接受,这丢脸的可就是皇家了。
心里将皇幽骂了个遍,细想着一定要去皇后宫里找她算算,她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出了这等子下贱的事情,还有脸在宫里坐着,让他来擦屁股。
皇上是越想越生气,只要是与皇幽牵扯上的事情,他就头疼,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女儿,一点儿用没有,倒给他找事情,若是没有召回宫就好了,皇上真想一道圣旨给她打回民间自生自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