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小的知道惹您不快了,可毕竟是陛下交代的旨意,您也不能为难我们不是。”那侍卫首领见自己不占上风,只好吧皇上搬出来,“我们奉旨搜查贼人,即便有什么不对还请多担待才是。”
木菱叶冷哼一声,“我说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你奉旨查人是可以,可皇上的圣旨有说你们可以光明正大进入公主的寝殿,再随意糟践,以公乱私,还是说你们这些侍卫可以独自揣测皇上话里的意思,才让你们如此大胆对公主不敬的?”
“你……”
这次说话的不是那位首领,而是那位被木菱叶看穿对皇橙不敬的被木菱叶断了手臂的,强忍着疼痛,起初还以为不过是两个姑娘,仗着自己的身手想沾点儿公主的便宜。
每每看见她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作为一个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平日里也没少吃那些丫鬟们的豆腐吗,只是这次他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了木菱叶。
木菱叶一见他不服输的表情,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只见她妩媚一笑,像极了盛开的火红的牡丹花,娇颜而妖娆,同时又带着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尊贵之感。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他就感觉到一股压抑之感,就连呼吸都变得喘息起来,不由得倒退几步,竟开始惧怕她的威严,这个女人生儿美丽,却不是一朵娇艳的花,她那妩媚带笑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讽刺,嘲笑他这个自作聪明的人。
“你……你……你要做什么?”
那侍卫慌了,开始看向自己的同伴,可其他的侍卫都被木菱叶气势给震慑住了,没人敢上前跟她说一句好话,反观那位侍卫的首领,也是沉默不言。
那断手的侍卫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势,看了皇橙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哀求道,“公主,我错了,求公主饶恕,饶恕小的一命吧!”
“我……”
皇橙本来很害怕,本是很是犹豫地躲在眉儿的身后,看着那侍卫不停磕头的样子,心肠柔软的她还是忍不住软了口,正准备饶恕的时候,木菱叶插嘴说了一句道,“对公主无礼,按胥皇国律法,理当处死,希望首领尊法守法才是!”
“可他已经被你断了手了,就不能……”
“不能!!”
那首领本想着拿皇上压过木菱叶,可是那断手的侍卫,是个撑不住的,要是咬死不承认,就凭木菱叶一个人的说辞,证据根本就不够,可是偏偏被木菱叶给唬住了,自己承认了不说,还当着大家伙的面求饶,他就是有心帮他怕也是不能够了。
半跪在地,对着皇橙磕头道,“今日让公主受惊了,属下自会知道该如何惩办。”
皇橙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侍卫被人架着拖了出去,拖至殿门外只听一声剑擦过的声音,就只剩尸体被拖拽的摩擦声了。
“菱叶,其实不用……”
“必须要这样!”木菱叶咬着自己的说辞,就是因为知道皇橙心软,木菱叶才要帮她下这个决定。
“就是,公主,木小姐做得对。”一旁的眉儿也称赞木菱叶做的对,“您的性子太过心软,如若不杀鸡儆猴,以后谁都可以在你肩膀上站一脚。”
“我……”
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和最亲近的这么为自己着想,皇橙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软弱,就连这样的事情也要她们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同样也改变了一个少女的内心,她开始明白,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有,虽然没有父亲的认可,可她还有朋友,还有最真挚的友情。
谢谢你们,皇橙在心里默默感谢着她们。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还是被那侍卫首领变凉了语气地告诉了皇上,皇上面色一沉,一种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熊漫玲失踪如若不是她发疯自己跑了出去的话,那就有可能是被木菱叶给带走了。
听那首领的意思,木菱叶不仅会武功,而且还很高强的样子。
若是平常女子,皇上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万一是个会武功的女子,而且内力高强要带走一个人不是不可能。
皇上熟虑片刻,一声令下,正乾殿内立刻出现了十几名暗卫。
“你们给我夜访遂宁侯府,查清楚那女的到底是不是在侯府!”
“是!!”
十几人趁着夜色,消失在大殿内,一张雪白的宣纸上,皇上墨笔一挥,潇洒肆意的字迹跃然纸上,赫然写着“木菱叶”三个打字儿,随即泼墨一洒,将木菱叶几个字埋没在墨汁下。
夜色悄然无声,小玉儿守着熊漫玲的床头,忽然面前的灯柱闪烁几下,小玉儿炸一下睁眼,面前竟是慕白那张毁容的脸,虽然每日都在上药泡脸,可到底时日尚短,只是比平日里更能看几眼,可这刚睡醒的人,炸一看见这样的面容哪有不震惊的,差一点儿就叫出声来,慕白大手一堵住小玉儿即将尖叫出声的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小玉儿跟着木菱叶长了,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立马安静下来,随着慕白的眼光看向窗外。
虽然窗外黑漆漆的,可院子里那棵最古老的树已经被木菱叶下令砍掉了,院子里空旷,虽然看不清窗外,可是几个黑影闪过却是能够看见的。
小玉儿心道,看了眼床上的熊漫玲,回想起木菱叶临走前对她的嘱托,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慕白一口气就吹掉了尚在燃烧的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那翻入院内的几名暗卫翻窗而入,朝着床上的人影小心向前走去,低头一看,那面容不清,面上更是布满形状各异的沟痕,这不是熊漫玲的脸,跟画像上的不一样,甚至连脸型都对不上,本着小心谨慎的想法,那几名暗卫还是仔细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什么踪迹之后才撤出了院子,奔向皇宫。
待人都走后,小玉儿才从柜子之后的暗格里走出来,又将里面的熊漫玲给脱出来,再将绳子给套上。
天亮之余,木菱叶就向皇橙告辞准备回宫,不了半路却被景芷给拦了道,说着皇上有请,请木菱叶过去一叙。
木菱叶当然不会相信皇上会心情大好只是为了跟她说几句话,可是又不能断了面子,只好跟着景芷去了茹婉殿,进殿一看,皇上果然端坐在高坐之上,看到木菱叶走近,脸上挂着笑意,指向一旁的桌椅,“菱叶请坐。”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
“诶诶诶,不用多礼,直接入座吧!”
木菱叶没有理会,“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这毕竟是礼节,菱叶可是不能乱的。”
“好好好,你行礼便行礼吧!”
皇上笑笑并未说什么,木菱叶很是淡定的坐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桌椅上,便开口问道,“不知皇上将菱叶带到此处所谓何事?”
“朕知道你与朕的婉妃是姐妹,今日正好也在婉妃这儿,听闻爱妃提及你,便邀你一同过来说说话。”
“皇上说笑了,我与婉妃是姐妹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是妃子我是臣女,我们不是姐妹,皇上这样说,可是降低婉妃的身份了。”
景芷在一旁面向皇上,无奈笑笑道,“皇上,臣妾早与侯府脱离了干系,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恋及往日里姐妹情分,想着想让菱叶过来与我说说话而已。”
皇上怜惜地捂住景芷的手道,“朕知道这些年爱妃独居深宫,定是寂寞”,转而面对木菱叶说道,“我说木丫头啊,你也应该多进宫看看你姐姐才是,即便是脱离了关系,那也还是姐姐,也该常来往才是。”
“是,只要娘娘愿意,菱叶自是很乐意进宫与娘娘多说话的。”
木菱叶嘴上答应,心里却暗自肺腑,想知道这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见景芷双手合十,拍掌两下,“来人!”
随后便有几名宫女端着酒菜上了桌。
皇上高饮一杯道,“今日是你们姐妹俩的,爱妃要与木丫头多喝几杯才是。”
“是,妾身谢皇上隆恩!”景芷娇滴滴地举起酒杯面对木菱叶道,“妹妹,可要喝下姐姐这杯酒才是。”
木菱叶举起酒杯就准备往嘴里送,在靠近嘴边的时候,木菱叶鼻尖一抽,这味道不对,这与熊漫玲那碗里的药一样。
木菱叶眼皮一眨,并未一口喝下去。
景芷一直看着木菱叶的动作,见她迟迟未喝下,连道,“妹妹怎么不喝,莫不是嫌弃姐姐这里的就不如妹妹府里的好喝。”
“娘娘哪里的话。”木菱叶一低头,举着酒杯朝着景芷行礼道。
什么叫酒不如遂宁侯府的酒,这不是在说皇上的东西还不如朝臣的东西好,这景芷怪会玩文字游戏的。
木菱叶用余光瞟去,皇上岁面无表情,可到底扔有一丝不满,木菱叶抿唇一笑,“娘娘哪里的话,菱叶喝就是了。”
酒杯一举,一杯酒穿肠下肚,景芷看着木菱叶将酒喝下,嘴角带笑,饮尽了杯中酒。
木菱叶放下酒杯,隐约察觉不适,起身对着皇上道,“皇上,臣女自觉身体不适,还请皇上准许菱叶回府。”
皇上见自己目的已达到,也没有要留木菱叶的意思,况且景芷一直在他身边,那香味儿一直挠得他心里痒痒,便爽快答应下来。
“也罢,你先回去,来皇宫陪橙儿几日,也是该回去了。”
“菱叶谢过陛下。”
木菱叶告退,看着木菱叶那走路不顺摇摇晃晃的身影,皇上心情大好,将景芷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双手顺势就抚摸了上去。
“皇上……”
景芷娇羞的别过脸,那模样含情带娇,更是让皇上心痒难耐,一声令下,所有丫鬟都退出了宫殿……
木菱叶脸色微红,看着面前的道路更是摇摇摆摆,看不真切,再出入宫门的时候,更是不知撞到了谁的身上,只见那人跪在地上,面色模糊不清,只觉得眼熟,身体不适,木菱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侯府的方向走去。
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儿来,木菱叶吓了一跳,恢复些神志来,“是你……”
“木小姐,真是巧啊!”
此人正是昨夜带领手下侍卫闯入皇橙宫内的侍卫首领。
“在皇宫门口被你撞到,还以为你也要杀了我,没想到竟直接绕开了,我道是木小姐怎么转性了,原来这是身体不适啊,呵呵,小的真是走运了。”
“你……你要做什么?”木菱叶倒退几步,脑袋一片昏沉,就瞧见那侍卫首领淫笑着向她走来,“属下不知,当上侯府女婿是个什么滋味儿,很想试一试呢。”
“你……”
木菱叶没想到,那侍卫首领竟是存了这般肮脏龌龊的想法,暴怒道,“你敢——”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你逼着我害死了我的兄弟,我把你玷污了又怎样,总归是快活了一场,就算是死,我也快活风流一场,倒是你,永远要用这副被玷污的躯体苟活于世,看看难为喜爱你,钟情于你的世子还会不会喜欢你这副肮脏的身体!”
那侍卫边说,边伸出手来向着木菱叶靠近。
在药物的作用下,木菱叶努力支撑着身体,坚持不让自己倒下,可是身体的无力感却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她只能像只木偶一样站立在那个地方,摇摇晃晃。
当那只厌恶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身躯时,从天而下一把利剑从天而降,将那侍卫首领的一双手臂整齐切下,一个温暖的怀抱直接将木菱叶圈在怀里。
木菱叶微眯起双眼,已经没有力气看清来人是谁了,只是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她就很安心,诺诺说了句道,“去……去欲王府,找……找柳……”
木菱叶话未说完直接晕倒在北墨尘怀里。
瞧见怀里的人儿,北墨尘凤眸阴鸷,冷如寒霜眼神如同冰锥一样袭向那侍卫。
“你……你是……”
最后一句话还未张口,北墨尘手起剑落,直接划断了他的脖子。
“就凭你,也配!”
于安之老远赶过来,看见的就是一具还热乎的尸体,北墨尘也不知往哪儿跑去了,嘴碎道,“娘的,累死老子了!”
吾自踹了他一脚,转身而回。
等木菱叶浑身难受着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皇家别院的房间,看这布置,还是北墨尘的房间。
一个穿着清丽的丫鬟端着热水,一看见木菱叶醒来,立马惊喜出声道,“呀,小姐你可是醒了!”
“这……我……”,木菱叶头脑恍惚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小姐,您都昏睡一个月了!”
“什么?”
木菱叶惊口出声,“一个月了?”
那丫鬟错愕的点头,“是啊,小姐您身上的毒可难治,是柳先生试了好多方法,用了很对奇怪的药材才将你给救过来的,大家都吓坏了。”
丫鬟一看木菱叶求知的眼神,很是细心的告诉了她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原来北墨尘那日将她救下,就将她带着找上了欲王府,欲王本事不待见她,可一看见木菱叶青紫的脸色,也是骤然改变了语气,忙带着北墨尘找上了柳寒。
柳寒虽知道这是什么毒,那也只是在古书上见到过,翻遍了医术也是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忽想起往年云游时路过北域听到的一则有关于北域名医医治病人所用的奇方,研制了半月才研究出办法,木菱叶又在床上躺了半月才醒来。
木菱叶喝了几口热手,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由丫鬟帮助着穿上了衣服,半依着门窗摸摸索索走出了房门。
初夏总是湿气很重,木菱叶猛一吸气,肺部膨胀咳嗽了几声,感觉自身燥热的厉害,很想洗个冷水浴,立即吩咐身旁的丫鬟道,“麻烦姑娘给我准备一些冷水好吗?”
那丫鬟一愣,“小姐要冷水干嘛,是要喝吗,柳先生嘱咐过,不能给你喝冷水的。”
木菱叶摇摇头,“不是的,我是想要沐浴。”
“冷水……沐浴?”那丫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边,木菱叶强撑着身子点头,她太热了,是属于那种热得出不了汗的感觉。
即便她现在感觉自己如同身处火山一样,可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汗液,甚至连一点儿流汗的迹象都没有。
她要凉水,很凉很凉水,只有凉水才能解除她的燥热。
“哦……好的!”
那丫鬟怔了怔,触碰到木菱叶身体时确实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热量,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干紧去提了几桶凉水就倒进浴桶里,木菱叶刚想脱衣服躺进去,才脱了一半,一双大手就阻止了她。
只着一件亵衣的木菱叶身材姣好,婀娜有致的身段被柳寒拽在怀里,不禁让他平静的如湖水的心掀起了一丝波澜。
木菱叶一抬头就想一巴掌扇过去,可看见来人是柳寒时顿了顿,放下了手。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这命就没了。”
柳寒冷眼一翻,“你知不知道你不能碰冷水,身体燥热是解毒的正常反应,这水,谁给你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