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
“陆衍止该不会真的要跳江吧!”
旁边已经有人打开车门冲了出来。
而陆衍止已经往夕阳的方向走去。
就在众人尖叫出声时,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几个人,把陆衍止死死按在了原地。
……
另外一边。
时念坐在霍言墨的后座上,风吹起了她的黑发。
海浪般的婚纱裙摆肆意飞扬。
一路而过,无数人都在看着他们。
直到他们下了桥。
林芝欢他们立即围了过来。
“念念,你怎么样了?”林芝欢过来握住时念的手,“陆衍止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接着,林芝欢就看到了时念手腕上的伤。
他们都知道上一次时念被陆衍止掳走之后变成了什么样。
如果再来一次……
时念看着林芝欢,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墨墨及时找到了我,把我带了出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
他们可不想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林芝欢一下子就抱住了时念,哭了起来。
时念伸手拍拍林芝欢的背,轻声安慰。
在抱住的两人背后,霍言墨看了一边的蔺煊傅津宴和林聿琛一眼。
他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大桥上一阵喧闹的尖叫。
从这里远远地可以听到一句——“他要跳江了!”
这边的众人也骚动了起来。
都在看着时念和霍言墨。
如果陆衍止真的跳江死掉了,那么这两人会在婚礼当天背上一条人命。
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好过了。
甚至两人之间的感情会因此而破裂。
那边还是一片喧闹,大桥上一直堵着,这会儿堵得更严重了,这边的众人看不到那边怎么样了。
时念站在原地,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旁边的林芝欢担心地看着时念,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真的背上了陆衍止的命,时念的后半生绝对不好过。
毕竟,陆衍止是因为她的决定而跳了江。
时念低头看着自己的婚纱裙摆。
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时念没有抬头,她知道那是霍言墨。
“他没事了。”霍言墨开口说道,低头安慰她,“念念,你没有错。”
时念还是没有抬头。
霍言墨把手机凑到她的眼前。
刚刚在大桥上时,他就给附近的人发了消息,让他们准备随时,一旦陆衍止有跳江的倾向,立即扣住他。
现在这个手机上播放着的就是网上切片出来的直播内容。
陆衍止被人按住带走的场景。
时念看着这个视频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回去吧。”霍言墨温和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机车肯定是不开了,一旁的路边上停着他开过来的宾利。
霍言墨抱着她进了车里,关上车门时,又看向大桥那边。
他不会允许陆衍止成为时念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人。
他也不允许时念因为陆衍止的死而伤心。
他说过,他会成为她的依靠。
所以,他会解决掉一切后顾之忧。
霍言墨收回了视线,绕过来,打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他看看后视镜里的时念,她看上去情绪还有一些低落。
不过,会好的。
车子发动,往市内礼堂的方向开去。
……
随着陆衍止被扣住带走、霍言墨等人离开,这里的车流也慢慢通畅起来。
道路是通畅了,可是网上却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时念好狠的心,陆衍止都那样求她了,她都没有回头,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楼上的,我不同意,今天是人家时念结婚的日子,是陆衍止先把时念掳走的。”
“对啊,而且这都是前夫了,我可还没有忘记之前网上的八卦都是陆衍止和一个叫做韩薇的,还说时念是弃妇来着。”
……
就在众人争吵的时候,去扣住陆衍止的人身份揭开了。
是霍言墨和时念叫的人。
有短信消息作为证明。
这一场争吵才停了下来。
已经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
宾利一路开回了礼堂。
这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会儿车子停下,许琴心赶紧抱着思思过来。
车门打开,许琴心着急道:“念念,你怎么样了?”
思思也是立即担心地扑上来:“小念阿姨!”
时念看着怀里的思思,担心看着她的许琴心,还有站在许琴心身后往里看的郑淑惠。
这一刻,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叫她一声“妈”。
她刚刚经历了很多事情,想要得到妈妈的安慰。
可是最后,时念还是收回了视线。
她知道,郑淑惠不喜欢。
思思还扑在她的怀里,时念伸手轻轻拍着思思的背。
“没事了。”时念轻声说,“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许琴心点点头,义愤填膺道:“吓到是正常的,可恶的陆衍止!”
说着,许琴心特意大动作地上下检查了时念一下。
“看着除了手腕上被绑了以外没有受伤,就是妆发没了,我叫化妆师给你重新上妆。”
许琴心故意说得很大声。
时念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她被掳走的这段时间里没发生过什么事。
下一刻,时念的手上一轻。
她抬眼看过去,是霍言墨把思思给抱起来了。
“手上要涂一些药。”他看着她的手腕皱眉道。
许琴心点点头,赶紧去招呼弄一些相关的药过来。
时念抬起头来,场地里的众人都在担心地看着她。
时念控制着自己,笑了笑。
霍言墨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化妆师很快来了,赶紧把时念给带到化妆间里。
这一次化妆间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围了人。
外面的宾客则是各自坐好。
只是少了很多人。
毕竟这都傍晚了,距离之前的时间过去了很久,有的行程上冲突离开了也正常。
傅津宴等人也回来了。
傅泊箫看到他就招招手让他过来。
傅津宴很听话,这一桌上都是大佬。
“怎么样了?”傅泊箫问道。
傅津宴想了想,生气道:“陆衍止不知道怎么回事,用命威胁时念,时念不跟他走就跳江。”
“可是今天是时念和霍言墨的婚礼啊,她那会儿还坐在霍言墨的后座上呢,这不是逼她吗?”
傅津宴两只手一拍。
举起左手:“选择霍言墨,陆衍止要跳江。”
举起右手:“被胁迫选择陆衍止,这不就辜负了霍言墨吗?毕竟时念要嫁的人是霍言墨。”
“你们没看到时念都被逼懵了。”
一桌的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些懵。
傅津宴放下两只手,环视了一下人数明显比之前少了许多的现场。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好的一个婚礼,搞成这样。”
如果说之前大佬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这一句,他们就深有同感了。
之前那么热闹,现在少了好多人,新娘看起来也被吓得不轻。
“陆衍止那孩子是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