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山处在一片迷雾中,韩灼和几位长老虽然常年生活在空桑山,但还是心里没底,毕竟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眼前闪现一个身影,滕挽便追了上去。
“师兄,咱俩别分开啊!”苏令言说道。
“也不知道顾砚安那个死人收到我的传信了没有?”见滕挽不回答,苏令言这才转身,“师兄?师兄?”
郑崖这边还是不错的,护着身后一众弟子。命令他们不许乱动,突然身后冲出大批身穿白衣的人,双方的交锋如火如荼。
韩灼这边也被人盯上了,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灵力不容小觑。
猝不及防韩灼的左臂被长鞭抽中,血顺着臂膀往下流,再听见一股气流袭来,韩灼拔剑橫在胸前挡住了。
迷雾中的男人用的并不是剑,而是长鞭。那长鞭比普通的长鞭更加软,可被它轻轻抽中便是皮开肉绽。
“我知道你是谁!不必这么躲躲藏藏的!”韩灼说道。
那男人在迷雾中轻叹一声,韩灼闻声挥剑刺来,那男人在迷雾中如鱼得水,一个转身便避开了。
男人身法轻盈,韩灼屏气才能察觉到一丝丝他的大致方位。可现在就连微弱的呼吸韩灼也察觉不到了,走了?
黑影在寒云涧的山壁上消失了,滕挽在迷雾中四下查探。只听嗖嗖两声,两根银针正中滕挽的腿上。
滕挽拔下银针说道:“你就只会在背地里偷袭么?”
接着又是银针发射的声音,滕挽这次及时闪避躲开了。
“要打就出来光明正大的打。”滕挽最受不了这种没事装神秘的人。
长鞭挥起,不偏不倚正中滕挽的右腿上。被这一鞭子抽到,滕挽直接单膝跪地。
“你已经输了。”迷雾中的男子终于开口了。
“现在才只是个开始。”滕挽起身,脚尖一跃朝着刚才说话的地方刺去。
男子继续挥鞭却被滕挽一把抓住,另一只手里拿着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跨步上来就朝着男子的胸前刺去。
“现在咱们俩谁输了?”滕挽轻笑道。
待周身的迷雾散去,滕挽看清了男子的脸。
“是你?你不是已经……”这张脸让滕挽始料未及。这是穆齐?
“我已经怎么?已经死了对么?”穆齐的脸上挂着几分蔑视。
在滕挽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穆齐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滕挽被一掌震出了数米远,嘴角还在留着血。
而穆齐也在剑拔出身体时,重心不稳向后微倾,他先给自己止住了血。
已经被人认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隐藏了。
“你就是烈山的掌门?”滕挽问道。
“没错,就是我。”穆齐语气轻淡的回答。
现在穆齐是烈山的掌门,而且上门攻打空桑山,那还顾及什么昔日的情分,何况当年顾砚安也替他承担了那么多。
二人情绪高涨,在寒云涧的山壁上殊死搏斗,长鞭缠绕着剑,滕挽步步紧逼着穆齐。
论武功,穆齐绝对不是滕挽的对手,可在用毒方面,历代烈山一直都是以毒称霸。
不过片刻的时间,滕挽的双腿便出现了麻木的感觉。
早在第一次银针插入身体的一瞬间,毒已经进入了滕挽的血液。好在第二次的时候躲开了,刚才的一掌便是弥补第二次的错失,从而加快了毒素的蔓延。
“你卑鄙。”滕挽愤怒的说道。
“论卑鄙,我可比不上你们空桑山的人。”穆齐满意的微笑道。
远处传来了顾砚安的声音,穆齐立马躲进迷雾中。
“师兄?你怎么了?”顾砚安看到滕挽倒在地上,快步上前扶起他。
“今日在偷袭我空桑山的人你可知是谁?”滕挽道。
“烈山的新掌门”顾砚安道。
“这烈山的掌门你可知又是谁?”滕挽接着问道。
“还不知。”
“是穆齐。”
穆齐这个名字的出现也让顾砚安不可思议。
“他……他还活着?”
站在一旁的祁越只是默默看着,未发一言。
猛地,祁越背后浮现出一张顾砚安熟悉的脸庞。
穆齐快速的抿出一根银针朝着祁越的头部射去,顾砚安脚下生风,顺势召唤听白。
把祁越挡在身后,听白顺势打落银针。面对穆齐顾砚最终也没有下死手,穆齐趁此缝隙直接输出三道强有劲的灵力,前面的两道顾砚安躲开了。
最后一道直冲顾砚安的丹田,顾砚安只是短暂的皱了一下眉。他飞身带着薄薄的雾气向着穆齐而去,穆齐迎面对战。寒云涧的千年寒冰在二人是打斗中,被击成了片片的雪花。
雪花夹杂着迷雾让人更加看不清楚二人的战况。祁越本想先把滕挽扶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可滕挽只让祁越帮顾砚安。
祁越上前加入了这场战斗,穆齐看到祁越的加入嘴角似笑非笑。而祁越并不像是上来帮助顾砚安的,倒像是在劝架。
可祁越在这两位高手的战斗中,对顾砚安完全起不了作用。反而让占据上风的顾砚安分心。
几轮下来,穆齐已经是伤痕累累,顾砚安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啊!刚才的一道灵力换做旁人就算不丢了命,也得是灵力大损。
穆齐眼看就要败下阵来,用余光瞄上了祁越,从袖口中连着发出数十根银针,顾砚安忙去帮祁越。穆齐转身甩出长鞭,长鞭迎面朝着滕挽袭来。
滕挽的双腿早以没有了知觉,躲避都不能躲避。被这迎面的一鞭抽出几丈外。
等顾砚安回头的时候,滕挽已经顺着寒云涧的山壁掉了下去。
顾砚安走到石壁旁查看,穆齐趁此时一跃飞身消失在迷雾中,“顾砚安,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
此时顾砚安和祁越冲下石壁,在寒云涧的冰水谭中找到了昏迷的滕挽。等迷雾全部散去,空桑山上下都充斥哲着血腥味儿。
顾砚安背着滕挽从寒云涧走了出来。
“师尊,让我来吧!”看着顾砚安颤颤巍巍的脚步,祁越有点怕他摔了。
“没事”
大殿上韩灼的手臂还在渗血,郑崖也是狼狈不堪,唯一还像样子的就是苏令言了。
看到顾砚安背着滕挽走来,几人急忙上前询问。
“这是怎么了?”
“掌门,夫人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顾砚安问道。
“她身体已无大碍。”
“那好!请夫人来给滕师兄看看吧!”
韩灼命人去出云涧请于非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