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真震惊极了,纪美伊怎么会给她打电话?记忆里那个温婉优雅的女人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美丽动人,气质出尘,总是让人不由的多看她一眼。
只是,这样美好如画般的女人竟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一时间,棠真的情绪复杂极了,她握着手机,眉头轻皱,甚至忘记回应对面的声音。
“棠真,你在听吗?”纪美伊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声音依旧恬静的问道。
棠真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道:“厉阿姨,好久不见,我在呢,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条件反射的称呼,让电话两头皆为一滞。
棠真很快反应过来,懊恼的咬着下唇,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一头先开口了:
“我很早就改嫁了,嫁给了宜青的父亲。是这样的,我知道宜青回宁城了,你跟她从小就是好朋友,她有联系你吗?”
依旧是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语却让棠真脸色有些苍白。
纪美伊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周宜青,并不是厉寒铮。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宜青跟她爸爸吵了一架,她爸爸一时情绪激动,气得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医院救治,她爸爸希望能够见到她。阿姨这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冒昧的给你打电话了。”很快,纪美伊又接着说道。
棠真眉头皱得更深了,只是淡淡的问道:“我的电话,你怎么会有?”
纪美伊一笑而过:“一直都有的,你可以帮我带话给宜青吗?她爸爸的情况现在不容乐观。”
“阿姨,你既然知道我的号码,也知道我在宁城,相信你对宁城的旧人其实都有了解,我跟寒铮现在结婚了,我想我的身份并不方便替你传话。你可以直接找宜青,或者给她留短信。”棠真想了想,不卑不亢的说道。
纪美伊那边明显顿了一下,随后优雅道:“宜青把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拜托你了,棠真,人命关天,我真的不希望宜青以后会因此而后悔,如果她爸爸这次撑不住,那么……”
棠真听到这里,根本无法再拒绝,眼看着她就要答应,纪美伊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不想,寒铮以前的痛,在宜青身上重演吧。”
一句话,完全遏住了棠真的命喉。“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给宜青。”
“谢谢你。”说完纪美伊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后,棠真陷入深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宜青对纪美伊十分反感,一时她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告诉宜青,她才能接受。
但人命关天,她也不敢懈怠,最终她决定当面如实的告诉宜青。
周宜青接到棠真的来电时,正和白韦秋在一起。
她回答着棠真:“很着急吗?我在宁城大酒店,你过来找我吧。”
棠真听出周宜青声音的不对劲,还关心的问道:“宜青,你嗓子怎么了?你没事吧?”
周宜青没回答她的话:“来了再给我电话,我先挂了。”
电话一结束,白韦秋便将周宜青的手机扔远。
而此时,另一边的厉寒铮坐在车里,因为棠真,他的情绪很是烦躁,便给白韦秋拨去电话,叫他出来一起喝酒。
但电话迟迟没有打通,厉寒铮皱眉,挂断电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总裁,我们现在回公司吗?”这时,开着车的严刚询问道。
“去找白韦秋。”厉寒铮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
严刚微懵,很快反应过来:“好,我记得白医生住在宁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那我们就转头过去了。”
厉寒铮没再说话,俊眉之间弥漫着捉摸不透的阴郁。
约莫半个小时后,棠真来到宁城大酒店的楼下,按照周宜青给的房号,她上了电梯。
电梯很快停在了顶层的总统套房,门打开,她径直的走了出来,这一层只有一间房间,不用找棠真就来到房门口。
按照之前约好的,她先给周宜青拨去一个电话,但却久久没人接听。
她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忐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的事情懂得自然都懂,宜青突然住在酒店,棠真担心着这样贸贸然的敲门会打扰她。
想着,她便在门口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棠真没等到周宜青开门,却等到了骤然从天而降的厉寒铮。
两人在这套房门口撞见,刹那之间,气氛一时微妙极了。
棠真目瞪口呆,大脑突然宕机了,如同浆糊般乱搅着,是宜青把她约到酒店来,可是她却在这里看到厉寒铮,那么他们两人该不会……
没等她想完,厉寒铮已然满脸阴寒的走近她,像是老鹰拎小鸡般将她拎了起来:“你在这做什么?”
“那……你呢?”棠真小脸苍白,愣愣的反问。“你跟宜青是……是什么关系?”
厉寒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继而冷淡道:“我在问你,你少跟我岔开话题!我不是让你回厉公馆吗?”
棠真用着一种从未认识过厉寒铮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充满了失望和伤心:“所以,你们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知道,可是为什么是宜青啊,她是最好的朋友。”
“欺骗背叛不管用了?开始跟我装傻卖疯是吧?”厉寒铮不知棠真所想,只觉得她是在耍心眼。“好,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拿出房卡便刷开了门,准备将棠真拎进去好好惩罚一番。因为就在他刚进电梯里的时候,白韦秋给他发来信息,说自己不在宁城,这不刚好给他们腾出个空间。
从客厅到卧室,厉寒铮拎着棠真一气呵成。
正准备把她扔向那张床上,却赫然发现床上已然重叠着两个赤果果的身体。
四对眼睛对视在一起,棠真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厉寒铮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眼睛。
白韦秋亦飞快的盖住周宜青的身体,“你们两先出去!”
厉寒铮眼神快要杀人:“把你自己也给我盖好!”
白韦秋后知后觉钻进被子里,嘴里骂骂咧咧,周宜青倒显得淡定多了,只是看着厉寒铮的眼神里,一直透着一抹恨意。
鸡飞狗跳的画面很快落下帷幕,不一会儿,白韦秋和周宜青穿着酒店的浴袍,来到了客厅。
四个人相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欢好之后的糜糜气息。
周宜青给自己和棠真皆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