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选择留在护卫队,陈子然离开了,黑衣人也被撤走了。
护卫队的队员皆知晓,林蔓蔓被陈家抛弃了。
圣主公学的学生,连夜举行篝火晚会,庆祝此事,熊熊火焰燃烧,围坐在篝火旁的圣主公学学生,吃着烤肉,畅快淋漓地发泄,怒吼。
温雅盘着发,身着浅黄色长裙,姿态端仪优雅地手持刀叉切割食物,划下小块,放进嘴里咀嚼。
芙丽方纹坐在温雅隔壁桌,撸了个串,问温雅:“林蔓蔓那事情如何解决?陈家应该不会插手了吧?”
温雅放下刀叉,拾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陈家黑衣人都被撤了,林蔓蔓现在无依无靠,你们想做什么,今晚便去做。”
“温庭那边,我等会去说。”温雅扶着桌,起身,转而走向医务室。
篝火越烧越旺,圣主公学的学生眼底蹿起橙黄色的火光,笑得狰狞又恶心。
凌晨两点,护卫队陷入深夜的寂静阴凉,刮着微风,稍微有些冷,圣主公学举行篝火的火把,烧了个光,只剩下一支细细的木柴,苟延残喘,周边满是灰,黑漆漆的,一吹就散。
飘到帐篷驻地,身上沾有柴火味,烧烤味的芙丽方纹两人,趁着护卫队队员深睡,偷偷潜入帐篷驻地。
挨个帐篷查看,找到林蔓蔓的帐篷。
轻手慢脚,把拉链全都拉开,悄无声息走进帐篷里,放轻呼吸的声音,脚步落得缓慢无声,靠近躺在床垫上的林蔓蔓。
凭借夜色,观摩林蔓蔓睡觉的姿态,右侧卧睡,呼吸平缓。
芙丽先行走向前,来到林蔓蔓背后,捏了捏手,在空中挥了挥,测量力度。
确定好力度,直接劈向林蔓蔓后颈,方纹当即捂住林蔓蔓的嘴巴,避免发出尖叫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掌过后,芙丽前俯,撑开林蔓蔓的眼皮,见其真的陷入昏迷,指挥方纹,一块将林蔓蔓扛出帐篷,拽着往外走。
还没走出帐篷驻地,就听到其他帐篷内,传来的动静,好像要走过来。
芙丽方纹连忙拖着林蔓蔓,躲在其他帐篷后面,匿身于阴影处,便于藏身。
十五支队的队员拽着十五支队的副队长,走到芙丽方纹藏身的帐篷前。
“副队长,林蔓蔓可咋办啊!陈家好像撤队了,没人护着林蔓蔓,明早,队长若是找林蔓蔓的麻烦,可没人能拦。”十五支队的队员,着急忙慌,拖住副队长的手,祈求道:“副队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管。”
十五支队的副队长也很为难:“我有什么办法,是林蔓蔓先动手打人的,违反了护卫队的规矩。”
“圣主公学的学生先挑衅的,我当时就躲在帐篷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十五支队的队员,反手指向芙丽方纹现在藏身帐篷:“我就在这顶帐篷后面躲着,当时,他们就在我们现在站着的位置。”
“是圣主公学的学生说林蔓蔓的不是,还污蔑林蔓蔓,她忍不住才动的手。”十五支队的队员,说得义愤填膺,声势越发浩大。
十五支队副队长,抬手喊停,指责道:“那你怎么不说?偏偏等这个时候,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你还不如告诉队长。”
“当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现在,队长因为林蔓蔓受了重伤,我要是去告诉他,指不定自己也会受罚。”十五支队的队员面色堪堪,表情为难:“副队长,你去吧!你就告诉队长,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十五支队副队长拍了拍队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切都晚了啊!尘埃落定,我们在去说些什么,都没用了。”
“副队长,你怎么不去试试,你都不去试,就说不行。”十五支队队员哀求着:“咱们十五支队能有今天,多亏了林蔓蔓,要不是她,我们能被队长训练嘛!要不是她,我们能在护卫队出风头嘛?”
“实不相瞒,副队长,现在护卫队的队员见着十五支队的队员,都会点头示意问好,这要搁以前,根本不可能,他们眼底压根就没有十五支队。”
十五支队副队长,紧接着也叹了口气:“我清楚,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只是十五支队的副队长而已。”
两人双双叹气,互相揽了揽,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帐篷后的芙丽方纹两人,扛着昏迷的林蔓蔓,手臂酸麻,咬着牙硬撑,闷声道:“走了没?我快没劲了。”
还没等人走远,芙丽方纹两人,慢慢弯腰,坐在地上,把林蔓蔓随意一甩,扭动胳膊,缓解酸疼。
十五支队越走越远,直至没了声,芙丽才开口抱怨:“话真多,可累死我了。”
方纹抬头瞅了瞅天色:“芙丽,我们得赶快了,天就快亮了,林蔓蔓估摸着也快醒了。”
芙丽抓起林蔓蔓的右胳膊架在肩上,说:“走吧!赶紧走。”
休息了阵,两人行走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些,拖拽着林蔓蔓,来到距离护卫队八百米外的长河边。
光是拽过来,两人的力气就耗光了。
两人背对背而坐,方纹好奇地浅声轻问芙丽:“你真的只是为了帮我?”
芙丽扭头回看方纹,月光打在侧脸上,隐匿于月光之下的眸子深沉阴暗。
“你这是什么意思?”暴露在月光外的眸子,灵动自然,疑惑方纹为什么会问出这番话来。
“林蔓蔓动手打了你,你就不想趁机泄愤?”方纹瞄了眼地上的林蔓蔓,她身上的衣服因拖拽,被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几个洞,除了脸,衣服上满是污垢。
“怂恿我?你也想动手吧!”芙丽漆黑的黑眸中闪烁出阴暗绿光。
两人在漆黑的月色下,相视一笑,爬向倒地的林蔓蔓,芙丽随手捡起锋利的石块,对着林蔓蔓的右脸,划上一道。
方纹也不客气地扯着林蔓蔓的嘴,从左右两边扯开,嘴角裂开两条大缝隙,血顺着嘴角滴落,掉在草地上。
两人发疯似的在林蔓蔓身上泄愤,弄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折磨完,心情舒畅了,便直接把林蔓蔓的头压进河水里。
三五分钟后,一脚踹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