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上我搂住的大美妞是你?”
裴星河一脸不可名状的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
顾寒洲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他点头,“对。我一直强调我不是大美妞,我说要不要帮你找大美妞过来,你说不要。非要抱着我又亲又啃的。”
裴星河憋着气,试图从顾寒洲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来,可这货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刚刚所有的焦躁不安,屈辱难耐最后都变成了……
“那你丫的不会给我喝点醒酒汤什么的?非得扒掉我衣服,抓我后背?我看你是有什么变态的心里毛病。”
顾寒洲站的笔直,腰杆直的比那训练的军人还要直。
“这个是可以解释的。你吐的满身都是酸臭味,我本想扒掉你衣服帮你换身衣服的。可是扒掉之后,你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还把我衣服也都撕碎了。我只有先回宿舍去换衣服。至于你后背的抓痕是我无意留下的。”
这声音震地有声。
裴星河哼了哼。
信你个鬼。
可即使再不相信,这误会一场也比真的被一女的给睡了强。
想着,大手一挥,声音郎朗,“算了算了,我发现你就是个一个霉神。以后还请你离我远点,我还想多活个几年。”
顾寒洲那亮晶晶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回到宿舍,说着要去军训的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知道不管他在这个学校整出什么花来,顾寒洲那货都有那个能耐都搞定。
昨晚上折腾的,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晚上。
睁眼,从床头柜抓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
坐起,靠在床头,凝神扫视了一眼房间。
这个无处不在诉说着我很贵的宿舍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心中奇怪顾寒洲那货去哪里了?
又一想不在更好。
利索的穿好衣服,拿好手机钱包准备出门。
在手碰到钱包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异样感传遍全身。
顾寒洲那货说什么昨晚上是他把他背到酒店的。
那为什么要拿走他的钱包衣服?
就算是顾寒洲要回来换衣服也不至于拿走他的钱包跟衣服吧?
抓起床头柜上的钱包,眯着眼认真的研究。
这确实是他的钱包。
里面的钱也都还在,就连那零钱跟整钱放的顺序都是一样。
就跟没有被人拿走,一直都在裴星河他自己身上一样。
又见鬼了不成?
这世界上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一想到鬼,裴星河忍不住打了个抖,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念完还开始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整整一字不落的背完才出门。
找了个看上去最贵的餐馆走进去,点了一桌子的菜。
他真的是饿惨了。
本以为跟顾寒洲会有一场恶战。
可是这越往后越觉得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裴星河怎么都想不清楚。
吃饱喝足准备回去。
又想到回去了顾寒洲那厮肯定在。
那宿舍虽说装修豪华,但也就是一个大开间,一点隐私都没有。
这回去大眼瞪小眼。
不行。
但今晚上裴星河学乖了。
或者说他已经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再那样喝酒了。
拿着一手的串,一个人沿着学校外面的小溪吃着串美滋滋的走了起来。
没什么想干的。
单纯的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微风轻拂,夜空如洗。
手中的串是越吃越有滋味。
这顾寒洲要是不像上辈子那样一个劲的给他使绊子了,或许不去捡垃圾了也成。
“哎,我说你小子有能耐是吧?起来啊,再起来打啊?”
走着就听见一声声暴戾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裴星河眼神超好,即使这大晚上的就着月光还是看清楚了那被人围住的顾寒洲。
顾寒洲那丫一个人跟十几二十个壮汉在对打。
那些人手中还都拿着跟人胳膊那么粗的棍子。
看着还是铁做的。
嘿……
裴星河立刻就撸起了袖子。
又想给他们不是还有暗保镖吗?
转头就要去寻人,却发现今晚那些暗保镖一个个的都消失不见了。
大步跑起,一脚飞起把当中的一人给踹地上。
感觉自己就跟是从天而降的大侠一样,把他嘚瑟的可能了。
张开手挡在了顾寒洲的面前,“顾寒洲你丫的太糗了,你看着老子怎么大家的哈。”
顾寒洲那森冷的目光在裴星河的背后停留了几秒,柔和了下来。
但扫视到那些拿棍子的壮汉时,目光又森冷凌厉起来,犹如一头活生生的威猛狮子。
“呦呵,又来了一个,兄弟们给我打。放开膀子揍,揍死一个算一个。”
“我看你们是找死。”
裴星河一手把顾寒洲护在身后,一手捡起地上的板砖就要干架。
那些大汗看见这样的裴星河像是看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忽的整齐划一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我们打?长的跟个娘们似的,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弄死。”
裴星河瞪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刀疤脸,手中的一板砖忽的一用力甩出,正中那刀疤脸的脸。
一声惨叫冲上云霄,那几个壮汉瞬间冲了过来。
裴星河刚要冲出去,就被顾寒洲拉住,一把拽到了他的身后。
眼看那些人手中的铁棍就要砸到顾寒洲的身上,裴星河心都要跳出来了。
“住手,干什么的?”
几道刺目的强光照射过来。
顾寒洲拉起裴星河就跑。
两人带着一身的伤找了一处最矮的墙翻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在灯光下,裴星河才看清顾寒洲身上全是伤。
衣服上破了好多道口子,每一道口子往里看都能看见刺目的伤口。
浑身上下看着就没一处好的了。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疼不疼?”
“很疼。”
顾寒洲说着就要去撕身上的衣服,但身上这件单薄的衬衫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一扯就像是要连带着把皮给扯下来一样。
看的裴星河忍不住打颤。
可顾寒洲还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裴星河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的下嘴唇都咬破皮了,都没有喊出一个疼子。
裴星河呼了口气,上前,抓住他的手。
轻声,“我帮你。”
费了老大劲把顾寒洲身上的衣服脱干净。
看着这满是伤的前胸后背,裴星河的喉咙似有一块石子堵住了一样。
找了个盆去卫生间接了盆热水,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拭。
顾寒洲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早知道挨一顿打就能让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就去挨打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听的裴星河差点直接把手中的热毛巾甩了。
“你丫的不说话不会死。你说你这身材板也太没用了吧,就这样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什么最厉害的保镖?我看你当保安都费劲,还保镖呢?”
“那些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打手,还有专业的武器。我赤手空拳的能抗住已经很不错了。昨晚上其实就是他们把你弄到酒店去的。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你扒光了。我……”
裴星河瞳孔放大。
特么的原来是昨晚上还真是有故事。
顾寒洲一人把那些人给打跑了,还给他追回来了钱包衣服那些。
今晚上那些人是过来寻仇的。
“他们是谁?”这冰冷嗜血的声音像是地狱上来的恶鬼。
顾寒洲转过身,忍着身上的痛。
“他们是一群拿钱办事的打手。但是背后的人在查,还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