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二十万大军压境,黑压压一片,如同索命的乌云,直扑摇摇欲坠的边关。
城墙残破,士卒疲惫,军心涣散到了极点。
偏偏这时候,狗皇帝一道圣旨,贾清风被召回京述职!
前线直接炸了锅。
群龙无首,几个副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服谁,指挥乱成一锅粥。
我,无双,王府的女人,此刻站了出来。
“我有计策,火攻,烧他娘的粮草,断了他们的根!”
一群五大三粗的将军,眼珠子瞪得铜铃大。
“一个娘们懂个屁的打仗!”
“火攻?二十万大军,一把火能烧退?做梦!”
唾沫星子差点淹死我。
那些质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
懂天文,怪我咯?
“三天后,必有暴雨,雷火降世,焚敌十万。”
我把话撂这儿。
军营里彻底炸了。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将信将疑。
这鬼天气,旱得土地冒烟,哪来的雨?
三天后。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营中积水横流,那些先前还梗着脖子的将军,脸都白了。
看我的眼神,多了点东西。
敬畏?不,是恐惧。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说我是不是真有什么神鬼莫测的手段。
光靠天时不行,还得有人和。
我换上敌军斥候的皮,带着亲信百骑,趁着夜色和雨幕的掩护,摸黑潜入二十万大军的营地。
刺激!
敌军大帐的灯火,在雨夜中像鬼火一样摇曳。
我猫着腰,凭借记忆和推算,一点点摸清他们的布防,连他娘的茅厕有几个都画得清清楚楚。
粮仓,找到了!
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堆积如山。
我的人悄无声息地在粮仓周围埋下早已备好的火油罐。
山道两侧,弓箭手已经就位,只等我的信号,“引火箭”便会万箭齐发。
贾清风一走,军心彻底散了。
几个副将为争夺帅印,差点在帅帐里拔刀子,吵得不可开交。
我直接一脚踹开帐门。
“吵什么吵?想让敌人看笑话,还是想让兄弟们跟着你们一起送死?”
我亮出块令牌,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奉王爷遗令,边关军务,暂由我无双节制!谁不服,军法处置!”
有不服的,想仗着资历老压我。
我带来的亲卫可不是吃素的,刀鞘出鞘半寸,寒气逼人。
一个在之前战斗中重伤的将军,军医们都说没救了,准备抬出去等死。
我几针下去,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再抛出几条针对当前局势、稳住军心的策略,条条切中要害。
那些原本瞧不上我的糙汉子,眼神渐渐变了。
行吧,这娘们,有两下子。
暂时听她的。
决战之日。
风,起了。
东南风,正合我意。
我站在高坡,冷眼看着下方黑压压望不到边的敌军,他们还在做着攻破边关、烧杀抢掠的美梦。
我举起手中的火把,声音传遍阵前:“将士们,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雷火降世!”
第一把火,我亲手点燃。
引线燃烧,火油罐被瞬间引爆,火龙顺着风势,咆哮着扑向敌军戒备森严的粮仓!
轰!
轰!
轰!
连绵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颤抖。
火光冲天,把整个天空都烧成了血红色。
敌军大营瞬间炸了窝。
粮草被点燃,浓烟滚滚,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迅速蔓延成一片火海。
士兵们鬼哭狼嚎,衣甲着火,四散奔逃,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放箭!”我厉声下令。
埋伏在山道两侧的弓箭手,万箭齐发。
带着火星的箭矢如流星雨般坠落,封死了他们的退路,将更多的人驱赶回火场。
火海,真正的火海。
惨叫声,哀嚎声,兵器掉落的叮当声,交织成一片人间炼狱。
二十万大军,在火海中挣扎,崩溃,彻底土崩瓦解。
这一仗,我们赢了!
边关,保住了!
胜利的夜晚,本该是狂欢。
我坐在帅帐,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后续事宜,疲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
帐外,是将士们劫后余生的欢呼,震天动地。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闪入帐内。
寒光乍现,一柄淬毒的匕首,角度刁钻,直刺我的心口!
操!敌军的死士!竟然摸到了这里!
我反应极快,猛地向后仰倒,侧身欲躲。
但连日劳累,身体有些跟不上脑子的反应速度。
眼看那泛着幽蓝光芒的匕首就要扎进我的胸膛!
“无双!”
暴喝如雷,震得整个帅帐嗡嗡作响。
一道熟悉至极的身影,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猛地撞开那个刺客,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是贾清风!
他回来了!
刺客的匕首,噗嗤一声,深深扎进了贾清风的臂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贾清风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一掌,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直接拍碎了刺客的天灵盖。
软倒的尸体,眼睛还死死瞪着。
他低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翻江倒海的后怕和几乎要噬人的狂怒。
他紧紧抱着我,那力道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若死了,这江山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