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正要阻止她,就看见,孙菊已经掏出长长的一条绸布来往桌子上一拍。
伴随着绸布的掏出,我的眼前似乎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有两座巨峰突然间就拔地而起,以惊人的高度傲然矗立在我的面前。
又好像原本被堵住的长江大河瞬间被通开,刹那间,便是河水滔滔,汹奔涌流!
老天爷,比谢青莹的山峰还要伟岸!
“天哪,这,这真的假的啊?”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问道。只不过一句话问出口,我登时脸就红了——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我脸都没红,现在却红了,这就是被自己给臊的啊!
可孙菊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想验明正身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成全你。不过,那你可就要负责任了。”
“啊,别别别,我,我只是随口一问。”我脸红了,赶紧摆手,结结巴巴地道。
“哟,怎么了,张科长?平时你见着枢记的时候也没见着你这么紧张过啊。怎么现在见到我了,反而连话也不会说了呢?居然都结巴起来了。”
孙菊故意挺起了胸,望向了我道。
于是,那两座山峰在我的视线中更加伟岸了,真是让人挪不开视线啊。
怎么说呢,有的人,如果长着这一对东西,就算大,可是也显得发蠢,特别夸张,甚至难看。
但在孙菊这里,却是巨而不蠢、硕而不妖,配合上那张白晰清秀的脸蛋,居然有一种强烈的对比反差萌,童什么巨什么来着?
好像用在她身上,那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词儿啊,这不仅仅是美的享受,更是超级震撼的心理享受。
在这方面,如果那是真的,绝对是得到独厚的超级优势,是让任何女人都羡慕的优势。
“那个,那个,你为什么,把它,藏起来……”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件事情,最后勉强算是找到了一个词儿去说。
“因为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人这样关注,无论男女。但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关注,不是关注我的身体。
尤其是,当我成年之后,当我知道我是一定要进体制内的时候,它们就更加不能被人关注甚至瞩目,那会产生太多负责的影响或者不良的舆论。
所以,我要把它们藏起来。”孙菊微微一笑道。
她这一笑,带动了它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撼,我一阵天旋地转,靠,好像又要流鼻血啊。
真没有想到,曾经被李书雪百般瞧不起的小平板,居然是这样堪称伟岸的庞然巨物。
谢青莹只是成熟女性的妖媚罢了,可孙菊,却是天赋异禀啊!
但我清楚,孙菊所说的一切,确实是实情。
尤其是对于她这样家庭里出来的人,如果这方面太过“招摇”,确实会招来太多异样的目光乃至非议。
我就轻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望着她,“出身在那样的家庭里,确实,不太容易吧?”
“人活着,都不容易。所以,习惯了。”孙菊淡淡地道。
“当压抑天性乃至压抑身体的天性而养成所谓习惯时,或许,那也是一种痛苦。”
我叹了口气。
“难得你今天这样感同身受。”孙菊望着我道。
“我平时不是这样么?”我挠了挠下巴,看了她一眼道。
“你平时,不都是面对我时,如临大敌的么?每说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生怕说错什么似的,好像,我给了你很沉重的压力。”
孙菊道。
“这个,这个,那是你天生的气场所压制的,而不是我刻意地想要去做些什么。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也能懂。”
我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
“什么天生的气场,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家庭做背书,哪里还有什么气场?顶多就是你觉得我能装罢了。这方面,我倒是懂的。”
孙菊“嗤”地一笑道。
“好吧,你这样说,我也不反对。”我耸了耸肩膀道。
突然间发现,咦,跟这个女孩儿说话,头一次这样放松啊,而且,颇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张海,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疯狂,你会不会觉得我失去了女孩儿的矜持甚至是有些不要脸?”
孙菊突然间抬头望着我问道。
“没有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恰恰觉得,你压抑了这么久,确实需要释放一下了。”我赶紧说道。
“是,我释放了,你也饱了眼福,我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这是不是就叫做,相得益彰?”孙菊就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去……大妹子,不带这么唠嗑儿的……全都唠散了啊。”
我呲牙咧嘴地道。
“哈哈……”孙菊笑得前仰后阖了起来,结果,又是一片山摇地动,我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偷眼儿看,他玛德,好难受啊。
“张海,问你个问题吧,你能如实回答我吗?”孙菊突然间问道。
“你问吧。”我赶紧正襟危坐,直视她的眼睛,不敢再用余光去扫射什么。
“你喜欢做一个正人君子呢,还是喜欢做一个无良渣男?”孙菊问道。
“啊?”我愣住了,这是啥意思?这个问题问得让人有些脸红啊,却又直叩心门,直击灵魂。
“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的话,不妨直接告诉我。”孙菊问道。
“说实话?”我叹了口气问道。
“当然。”孙菊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望着我。
“那,从本心来说,我想做渣男。毕竟,哪个茶壶不想多倒几杯水呢?光可着一个杯子去倒水,多少有些憋屈。”我边说边偷眼儿望着孙菊,靠,她会不会打我啊?
可是孙菊却是脸色平静地望着我,“唔,你接着说。”
“但是,从道德的层面来讲,我不想做渣男。因为本心是本能,遵从本能的是动物。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才是有灵生命。
所以,总结起来,人其实就是一种既想当又想立的怪胎,但大多数时候,人还是能立得住没去当的。
不过,当外界的诱惑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恐怕,就是到了当上了也立不住的时候了。”
我就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