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在南溪的床前看了许久,留下一句“原来如此”就离开了,来去无踪影,无人知道他来过。
三天的时间很快地过去,期间君主看望过南溪几次,南溪为了不崩人设,装作原先女子的性格对君主怒骂相斥,好在君主对女子仍旧很感兴趣,对于她的怒骂当做是情人间的一种情趣。
第三天的时候,宫女们端着凤冠霞帔进了囚凤宫,南溪任由她们给自己装扮。等到她们都退出去时,宫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那人的眼眸漠然,围着面巾,声音清冷,他问,“你想要离开吗?”
南溪不知道他的底细,对于一个刺客装扮的陌生人突然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忍着没有尖叫已经废了好大力气,她的目光警惕而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是谁?你的目的何在?谁指使你带我出去的?”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来这儿是为了带你离开,如果你愿意成为君主的妃子的话,我就立刻离开,至于是谁指使,只能说是受人所托。”男子三三两两解决了南溪的疑问,虽然声音依旧清冷,但让人听得出来里面的诚意。
然而,南溪仍旧还没有放心,她表示需要考虑一下,男子就丢给她一个铃铛,表示,如果南溪决定离开了,就一次性摇铃铛三下,到时候他就会来接她离开。
等男子走后,南溪对着铃铛细细打量一番,铃铛是古铜色的,上面有一个奇怪的花纹,贯穿整个铃铛。
她在迟疑着。
然而,这份迟疑在被迫喝了交杯酒,被君主死死地压在床上时,变成了惊恐与害怕。
那串铃铛被她放在枕头下,而她现在被君主全力控制住,顶着沈大哥的相貌,却做着让自己排斥的事情,南溪有些绝望。
她挣扎着,唾骂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挣扎于唾骂变得无力的时候,南溪突然又从那个女子的身体弹出来。
不知从何处发源的引力将她吸走,然后,民国金府门的头牌南溪就醒了过来,等现代的南溪清醒过来后,已是天明,她发现,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躲在民国金府门的头牌南溪的脑海中,出不去,也发不出声来,只能安静地旁观。
没有现代南溪掌控身体的民国南溪,睡了一觉后,也没察觉到身体的异状,日子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丫鬟小红私底下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表示庆幸自己的小姐恢复了。
民国南溪跟现代南溪想象的不同,作为被金府门一手培养到大的头牌,民国南溪有着作为头牌的风情与妖娆,还有着威严。
那个在南溪刚进入金府门时就对峙的女人在民国南溪病好后,因为请医生过来的大阵仗,对民国南溪嫉妒红了眼,出言不逊,被民国南溪四两拨一斤不轻不重地还了回去,其他的看官当做一个笑料过了去。
要优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比旁人多,这是一个客观的规律,无关个人的天赋,否则,泯然众人矣。
作为第一风月场所金府门的头牌,民国南溪无疑要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比其她的人更甚,意识形态的南溪亲眼所见民国南溪一天的行程。
虽然被沈爷包养,民国南溪在病好后,每天仍旧如往常一样五点钟起床,然后在地上铺个垫子,做着如同现代一般的瑜伽,只是与现代瑜伽的动作有所不同,而在民国,那一系列动作也不是笼统地成为瑜伽,那些是民国南溪自己琢磨起来练自己身体柔软度的。
两个小时后,民国南溪结束了练习,起身去内室泡了个澡,水面铺着一层玫瑰花瓣,那些花瓣是金府门专门为头牌准备的。
夜间里温存的男女这个时段都在熟睡着,好在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佳,民国南溪在沐浴之后垫了垫肚子,就开始练习琴与画。
琴是妈妈让南溪必须得学的,而画是南溪在一次偶然间很感兴趣,就请来这里教授的女老师也顺便教了自己,南溪在作画方面很有天赋,刚开始在作画方面上的时间不如练琴,甚至说是少的可怜,但当女老师向妈妈反应南溪的作画很有天赋并且把南溪日常所画给妈妈看了之后,妈妈答应让南溪学画的时间延长。
这个战乱、军阀割据时代的女子,到底比其它时代的女子艰辛些,有更多的技艺傍身,也就意味着能够更加讨那些高权势们的欢心。
南溪的刻苦看在妈妈的眼里,也让妈妈对南溪更加高看一眼,心底也就更加怜惜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南溪在未被沈爷包养之前一直拒绝伺候其它高官权势的男人们时,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帮忙挡过去的就帮忙挡。
在舞台上的南溪,舞姿的妖娆是刻在骨子里的。虽然被沈爷包养,但民国的南溪仍旧去撑着台柱子,在白天客多的时候,在舞台上献艺。
舞姿美妙,歌喉灵动,琴声袅袅,站在舞台上的南溪无疑是最为璀璨夺目的一个,她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球,或迷恋,或谄媚,或露骨,或痴迷,或阴暗。
“她是谁?”
五光十色下,一个面色凶狠的男人如同狼豹般盯住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女人,洁白的翅膀道具披在她的身上,就如同是真正的天使一样,她的脸上的表情是如此地单纯,似乎丝毫不受乱世的影响,温室里的纯洁之花,他想要尝一尝,话落,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个女人,他定要尝一尝她的滋味,狠狠地占有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露出风情,娇弱地哭泣求饶。
“淼爷,她是金府门的头牌南溪。”有眼力见的狗腿子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吐出来,“半年前被沈氏军阀的沈爷也就是沈家大少给包养。”
“若是淼爷想要尝一尝她的味道的话,想必沈爷是不会介意的,不过是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沈爷肯定不会因为她拒绝您的雅兴的。”
狗腿子的言下之意不外乎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淼爷看上是她的福气。
那个被称为淼爷的男人在狗腿子话落露出粗犷的笑容,举起红酒,向舞台上的南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