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放下电话后,眉头还是皱着。
没想到恩师的画在修复的过程中出了问题,离艺术展开展的时间没有几天了。
“怎么了?”叶硕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南溪的身上,见南溪打完电话后眉头皱了,就知晓她应该遇到什么事情了。
“老师的画修复的时候弄坏了,不能按期在艺术展的时候展览了。”南溪捏紧了手机,因为用力,修长的手指泛着一层紧张担心的白。
“那你打算如何补救?”
南烨听到叶大哥与自己姐姐谈话的内容,放下了手机,看着自己姐姐,澄澈的眸里盛着担忧。
南溪摸了摸南烨的头,“我先打电话给沈大哥。”
叶硕双眸一眯,右手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手机,他就这样看着南溪给沈澈打电话。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通的,自报家门是沈澈的助理,此时,沈澈仍旧在国外,而且由于国外的区域差,刚刚入睡,不方便接电话。
听到“入睡”二字,南溪放弃去打扰沈澈,挂了电话之后,南溪贝齿咬了咬唇,沈澈不在,那么只能是她自己解决问题了。
叶硕的眼睛里含着笑, 大拇指不再摩挲手机,“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去安大师那里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吧。”
叶硕坚持,“关老是我敬重的艺术家,当初他的画在我的面前出了问题,我也有一份责任,无关其他,就凭这个我应该为他的著作出一份力。”
南溪迟疑地点点头,“那好吧。”
“我现在就让我的秘书定下午的飞机票,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
“嗯,我跟我爸妈说一下。”
南溪和自己的父母说了一声之后,就和叶硕飞往安大师所在的本溪市。
飞机在高空中呼啸而过,南溪和叶硕到了安大师那儿后,就见安大师一脸愧色地迎接他们。
关老的画本来就已经修复好了,他原先准备着隔天就打电话给南溪,因为当晚很晚才修复好的,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过了一夜,关老的画就被毁坏的不成模样。
比原来的糟糕,甚至是无法二次修复。
“南小姐,很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安大师诚挚地道歉,50多岁的人没想到半辈子的信誉就要毁在这次上,而且毁的还是艺术界泰斗安老的画,这让他更是羞愧难当,“安老是我敬重的艺术家,然而,没想到他的画却毁在我的手上。我很羞愧,也很难过。这次造成的损失,南小姐尽管提,我一定会满足。”
望着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师满脸的愧色,南溪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得知了事实的缘由,过错方不在安大师的身上。
是那个故意破坏的小人身上。
南溪想不明白,会有谁知道这次的艺术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原因要破坏自己恩师的画。
她看了已经毁坏得不成样子的画,纸张整面已经破了几个洞,上面还有踩踏的脚印,裱上的框已经断成了两半,裂口在那里,如同凉秋中破口的杏子,染上了一层层白霜。
与安大师告别后,南溪和叶硕一起飞回了安阳市。
回去艺术展办公室的路上,叶硕在不断地打电话。
南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恩师最为得意的画被毁坏了,目前只能是补救了。
但是时间这么赶,上哪儿去寻一份恩师得意的画作呢?
事实上,除了这幅画作,还有一份他最为得意之作已经送给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知己。
她记得那一年,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恩师穿得十分地正式,经常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装扮,时不时地问自己是否合适。
发型合适吗?
衣服合适吗?
南溪当时很诧异,因为那天的恩师很反常,平日里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装扮,待在画室里的时间连续一周都是有的,除了送吃送喝外,睡觉什么的都在里边解决。
一周之后再出来,南溪当时觉得很辣眼睛,但是他是长者,是自己的恩师,南溪默默低头保持安静。
恩师等了大概三个小时,上午十点左右,来了一个万种风情的女人,岁月似乎格外地厚爱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很明显的痕迹,她依旧笑靥如花如同二十五六岁的姑娘。
而事实是,她本身只比恩师小几岁。
她和自己恩师之间一定有故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地,两人最后成为了知己朋友。
女人离开之前,恩师将他最为得意的画作送给了她。
后来恩师去世前的几年里,南溪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只是在恩师的追悼会上再一次见到那个女人。
女人静立在恩师的红棺木前,明明没有流泪,却能够让人感受到此刻她悲伤到了极致。
美丽的女人的悲伤是致命的,南溪的心为之一颤。
女人离开的背影一直记在南溪的脑海里,她依旧高贵典雅,只是瞬间整个人像是苍老了许多。
为此,南溪还着笔将这幅震撼自己的画面给画了出来。
叶硕打完电话,看着南溪明显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别担心会儿就去A国。”
*
此时,C国一家高级的酒店里。
安若素手指微颤地握住沈澈所在房间的把手,今晚她打扮成了南溪的模样,还喷着同款的香水,为的就是这一刻。
阿澈今天喝醉了。
只要打开了这个门,进去,阿澈就会是她的了。
和阿澈重逢之后,他一直待她若即若离,口口声声说着是朋友,他已经不记得他小时候的承诺了,忘记了他们的过去了。
她不甘心,阿澈只能是她的。
那个叫南溪的贱人,绝对不能让她将阿澈抢走。
安若素的面色一下子有些狰狞起来,内心的不甘和对沈澈的爱恋驱使着她打开了房间。
她轻轻地锁上门,早先在阿澈喝酒的时候,她就下了料。
这下子就万无一失了。
沈澈正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烫,他情不自禁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这时,一阵熟悉的香味袭来,沈澈的眉目松缓了许多,存留的意识让他心里有一些疑问,溪溪怎么来了?
他睁开眼,被情||欲折磨的双眼已经通红,不复温雅。
“溪溪……”
不再去想溪溪怎么会在这里,女人身体的柔软让沈澈全身都在叫嚣,血液里的澎湃让他讲女人压在身下,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