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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季2025-06-17 18:173,173

我不顾丫鬟门的劝阻,执意站起身。

  跪,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却绝对不会跪这个蛮横无理的菲菲。

  我回到厢房打算收拾东西离开了。

  正好这几天兵器做好了,喜鹊雇了几十辆马车,我要一并和他走。

  “谁让你起来的,我还没有答应。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菲菲由白飞俞陪着,大摇大摆的来到厢房。

  “去,给我把她脖子上的玉摘下来,我要给我儿子留着。”

  她指使身边的丫鬟。

  “清晚,你自己摘下来,送给菲菲吧。”

  “别闹的大家都不好看。”白飞俞自己凑过来,要解我脖子上的玉。

  对于这个偏听偏信不明是非的男人,我已经毫无感情,只剩厌恶了。

  “别逼我动手,你知道我的力气。”我警告白飞俞。

  他不听劝阻,只是仍旧劝我:“就当送给我了好不好?清晚,就当送给我。”

  他绕到我背后,开始动手解玉的挂绳。

  我毫不迟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啊,杀人啦,”菲菲转头就走,大声呼叫。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下她。

  “你…你…我怀着白家的长孙,你不能对我动手。”菲菲连连后退。

  “是谁造谣说我和别的男人有染,是谁强要了我的金子,是谁三番五次找我麻烦?”

  我直视着她。

  “金子是我的陪嫁,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要回来?”菲菲已经失控,大声的咒骂着。

  丫鬟门已经四下逃窜,菲菲看无人可靠,她挥舞着长长指甲,朝我脸上打来。

  我抓住她的左手,反手一拧,只听卡巴一声,应该是臂肘断了。

  “杀人啦,杀人了,”菲菲疼得大哭,蹲坐在地上。

  我左手抓起她的头发,拎她起来,右手朝她脸上狠狠地扇过去。

  打了几巴掌,也算出了气。

  她已经被吓尿了,身下一摊水流出。

  “飞俞,孩子…孩子…”

  那晚白家上上下下乱成一团。附近的稳婆全部被请了过来,我让喜鹊买来烈酒,在厢房陪我痛饮。

  丫鬟们一趟一趟的朝外端脏水。菲菲的哭喊声由大到小,后来几乎听不到了。

大家都忙着照顾菲菲,没人来兴师问罪。

  “咱们今晚出发吧?”

  喜鹊把最后一杯酒喝完,问我。

  “好。咱们走。”

  我拿起仅属于我的两件衣服,决定重回北疆。

  这次我打算把父亲也带走。

  十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住营地。

  “没受气吧?”扶歌见到我后第一句话这样问。

  “你问他。”我把手指向喜鹊。

  “憋屈的我。别问我。”喜鹊忙着从车上搬卸兵器,不想理我。

  “今晚给你做烤羊肉,上好的美酒。”扶歌拽了拽我散乱的头发。

  不知道白家现在什么情形,不过和我再没关系了。

  因为父亲来了,我和父亲搬到扶歌旁边的帐篷。

  虽是冬日,但厚厚的毛毡盖着,熊熊的盆火笼着,暖暖和和的一点也不冷。

  扶歌把从京城送来的封赏搬到了我的帐篷。

  

  “这颗夜明珠放你这,晚上可以照明。”他随手从木箱里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我不要,你这块玉也还你。”说着我要把玉摘下来。

  “君子有罪,玉无罪。我听喜鹊说了,可是不能怪到玉身上啊。”扶歌无奈的摁着我的手,不让我摘下来。

  “都是你,非让我戴着。”不知为何,看到扶歌唠唠叨叨,我突然想哭,鼻子一酸,居然哭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惹我们女将军不高兴。”他扶着我的双肩,认真的看着我。

  “你能回来,我特别高兴!知道吗清晚。”我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眼神,轻轻嗯了一声。

  羌蛮最近安分了不少,自从上次把他们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他们很少大规模来抢夺了。

  “最近,我们打算生擒羌蛮首领,彻底把他们制服,咱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扶歌说。

  “有那么简单吗?”我疑惑的问。

  “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没发现我把军营治理的越来越规范?”

  “确实,尤其战士门出操更加积极了。”

  这两天说是有一批流放的犯人,要过来。扶歌叮嘱我让我小心点,那些人都有犯罪记录,是穷凶极恶之人。

  这天我和喜鹊正在营地比划刀剑,一队官兵赶着一群头戴枷锁的犯人来了。

  领头的把文书交给喜鹊。

  原来是当朝皇帝,把犯人流放到此让他们开荒戍边。

  犯人们都衣着单薄,头发凌乱,瘦弱不堪,想来这一路也受了不少苦。

  “清晚过来。”喜鹊朝我招手。

  他拿着文书:“看,白飞俞。”

  我不敢置信。宁愿相信是同名的偶然。

  “旧相识?我叫他出列。”领队的官兵凑过来。

  “白飞俞,出列!”官兵一声令下。

  只见人群里站出一个须发半白的佝偻男人。

  他颈部带着枷锁,两只手也被粗长的铁链捆绑的结结实实。踉踉跄跄的向我们走来。

  “这小子来的时候白白净净的,满嘴的之乎者也。”官兵拿着皮鞭朝他身上抽去。

  “快点,磨磨蹭蹭的。”

  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白飞俞摔到在地。

  我赶紧上去扶他。

  “清晚?”白飞俞抬头看我,不敢确认。

  “起来说话吧。”他手上带着枷锁,自己趔趄着身子,起不来。

  “行了啊,别拉拉扯扯的,注意你副官的形象。”喜鹊过来拉我。

  “清晚,我儿子死啦。菲菲也死了。都是拜你所赐”白飞俞情绪失控,涕泪横流,向我扑来。  

  后来,我才知道,菲菲难产而死。菲菲的父亲状告白家,虐待妇女致死。

  白飞俞获了刑。被流放到这北疆。

  命运的大手推着他朝前走。一年前该来的是他,他没来,一年后,以这种方式,还是来了。

  我托喜鹊照顾他,给了一份清闲点的工作。

  短短一年时间,白家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只要时间足够长,总能等来报应。

  这天晚上,父亲早已睡下,我听见扶歌在外面击掌。

  因为父亲在他不方便总进我帐篷,我们俩最近订了暗号,只要他想和我聊天,三长一短,击四次掌,我听见了,就从帐篷里出去。

  

  “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我刚才迷迷糊糊差点睡着。

  

  “带你看场好戏。”他牵过烈马西风,扶我上去。

  随后他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

  西风狂奔起来,我在他怀里丝毫感觉不到冷,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只觉得十分温暖。

  到了边关,他撒开西风,带我爬到一处险山上,并示意我不要出声。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那,痒的我只想推开他。

  突然,远处传来一匹马哒哒的声音。

  我以为是西风回来了,他冲我摇摇头。

  那会是谁呢?

  声音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跨坐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越过国门,朝我们走来。

  我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角。

  人越来越近,我发现那是羌蛮的首领卡拉孜,他浓密的胡须和抓捕画像上长的一模一样。

  

  “他…”我紧张的想和扶歌说,要下去逮住他。

  扶歌紧紧搂着我,大手捂住我的嘴。

  我不能动弹,看着卡拉孜进了国门旁边一处农房里。

  我们站在半山上,能清晰的看到他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把马栓好,松了松腰带,进屋去了。

  扶歌拉着我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山,来到农户门前。

  只见他向身后招了招手,黑曈曈的人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喜鹊率先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后面的士兵蜂拥而上,顷刻间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抬了出来。

  扶歌站在大门外,把我护在身后对喜鹊说:“给卡拉孜围上毯子。怎么能如此对待友好民族的首领?”

  喜鹊不知从哪拿出毯子,蒙到卡拉孜的裸体上。

  大营里,我问扶歌,怎么设下的局。

  “是他自投罗网,迷恋那家的女儿。”

  “他堂堂首领,迷恋不能娶回家吗?”

  “卡拉孜的夫人,非常强悍,且娘家势力强大。富可敌国。卡拉孜都四十多岁了,一个小妾都没有。”

  扶歌认真的给我解释。

  “是不是世间所有男子都想着妻妾成群,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不忠之人?”我自言自语的说。

  “不是,清晚。我只会娶一个人为妻。而且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厮守。”他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不敢抬头看他,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可我再也不敢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那种背叛的痛,这辈子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第二天,我们整装待发,决定带卡拉孜回朝都。

  我恋恋不舍的看着北疆这片土地,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再来了。

  

  “你看什么呢?还想着白飞俞?他可是整天神情恍惚咒骂你。”喜鹊打趣我。

  扶歌把我安排在他的行宫,我像一个废人,被一堆人围着伺候。

  “能不能别让那么多人跟着我?”我实在不习惯。

  “我怕你跑了。”扶歌认真的说。

  “你贵为一朝太子,会这么没自信?”

  “本来自信满满,从遇见你,就再也自信不起来了。”扶歌已经向当今圣上请命,要娶我为妻。

  “父皇已经答应了,不日我将向你父亲去提亲,聘礼想要什么?”扶歌已经着手行动了。

  “我想要你一辈子对我好,可以吗?”

  扶歌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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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夫出征,他却在家搞大别人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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