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顾传找范笕耶?
他居然主动找范笕了耶!
林言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朝刘滢眨了眨。
刘滢一脸懵的摇了摇头。
范笕也愣了一下,但看顾传神色严肃,还是起身,随着顾传往外走了出去。
两人很快又回来了,脸上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但仔细看,两人脸颊上还略带了一抹、红晕,特别是范笕,本就出奇的白,这一脸红,就越发的明显了。
于是,林言就越发的好奇了。
直觉告诉她,这两有事。
但两人没说,大家自然也就不问。
傍晚太阳降落未落时分,大家聚在了一起,吃了一顿美美的晚餐,周祭酒还被允许多喝了半杯的酒。
而贾路和邓连也忍不住豪饮了一回。
只余下心事重重的顾传,和一杯就倒的沈靖安两人,滴酒不沾。
在这儿,林言还有个非常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的人似乎不喜欢劝酒。
至少酒局那么多,就没见大家劝过,特别是劝沈靖安过。
是以,从那次一杯就醉后,沈靖安再不曾沾过酒。
这点林言觉得很好,不逞强,有自知之明。
吃饱后,圆圆的月亮也悄悄的爬了上来。
这个院子是豪商在最富有时修建的。
大门进来,前方和左右各有两个大院子,院子里是好几间房子。
而这几个院子相连的那个大庭院,则被修建成了一个大花园。
虽然比起顾传的那个宅子,这花园修得还略微的简陋了一些,但中秋佳节,摆上几张小几,一群人坐在这儿喝喝茶聊聊天,那还是很不错的。
林言将众人邀请到了此处。
有丫鬟婢子十分机灵的,忙去搬了桌子椅子,又从厨房将林言所准备的月饼和一些小零食,也都拿了过来。
其中,便有林言下午才刚刚煎好的鲜肉月饼,另外还有一些提前备好的虎皮花生和炒板栗,并一些糖葫芦,山楂卷,糖藕片等。
才摆上,大家都还刚吃完,并不很饿。
但月饼的香味却隐隐约约的,时不时的,就往众人的鼻腔里钻。
特别是还从未吃过月饼的邓连,更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就扭一扭,盯着月饼,心里痒痒。
林言在想着范笕和顾传的事,等心里大约有了个猜测,邓连已经开始了第五回扭动。
贾路恨铁不成钢的,曲起食指就敲了过去:“你扭什么呢!”
邓连就盯着那饼咽口水。
他想吃。
但大家都不动。
他不好意思动。
不然多丢人啊。
这么想着,他又咽了下口水,才要说没事。
林言就看见了,笑着起身:“这个饼得趁热吃才好吃,大家要不先尝一点?”
中秋赏月,有茶有饼,才是最绝配。
秋风送爽,凉风徐徐。
林言起身,为大家添了点菊花茶,而后又拿起了小刀,将饼切小块了一些,拿了竹叉子,一人一块的分了。
这是肉馅的月饼,其实整个吃也行的。
不会像豆馅的,莲蓉馅等广式月饼那样吃完一整个就腻得慌。
但林言还是觉得,得分着吃才有那种仪式感。
这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点小举动。
一同挤在一起,分着一块饼,一起闲聊畅谈,互相了解得也就多一点,感情也要好一些。
一个饼切成了四块,林言一口气切了四个。
邓连一个人就吃了三块,仍不满足,还想吃。
却让贾路一敲脑门,制止了:“过饱伤胃,小心吃撑了夜里睡不着!”
邓连乐呵呵的,还要去拿,让贾路一瞪,不敢了。
他老老实实的放下了叉子,看向范卓。
范卓得意的,就要去叉第四块月饼,却猛地听到一声轻咳,条件反射的就手一抖,也忙收起了叉子,不动了。
于是邓连得意了,心里也觉得平衡了。
说起邓连和范卓的交情,那还得从邓连和赵衍暗搓搓的密谋为贾路找凶手开始。
邓连凭着小时候的一点印象,直觉贾路当年就是让人给害的,那批截杀他二伯邓原一家的山贼是有人安排的。
可除了这一点,其余的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比如,是谁雇佣的杀手,假扮山贼杀害他们,目的是什么?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当初听没听到这些消息了。
具体的想不起来,那就得去查了。
于是,在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邓连天天跟着赵衍密谋如何找到这个凶手。
终于,在某一天,就让范卓给发现了他们的谋划,并坚决表示也要加入他们的复仇计划当中,否则就揭发他们。
范卓无理取闹起来的功夫,连邓连都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勉强的接受了范卓的加入,复仇的两人小队最后成了三人小队。
然而这么多天下来,案子查得毫无进展,他一筹莫展之外,倒是发现范卓玩得很开心,于是,邓连就更无语了。
但再是无语,两人多次合作下来,倒也有了点交情,看不得对方被欺负,却又乐得见对方吃瘪的交情。
鲜肉月饼是吃不得了,但还有炸的虎皮花生,炒板栗可以吃。
大家一起喝着茶,偶尔吃几个花生,剥几个板栗,天马行空,闲情逸致的瞎聊了起来。
如此佳节,大家似乎也不愿意拿些不开心的事情出来扰乱这么好的心情。
于是,所有人都有意的避开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刘域等。
还正闲聊着呢,就听门口看门的仆人来报,说是刘公子来了。
大家忙一喜,纷纷站了起来,赵衍更是小跑着就要去迎。
哪知才走了没几步,就见照壁上两道人影齐齐出现。
秦梧推着刘湛来了。
“!!!”
众人齐齐睁大了眼睛,无语的瞪着那仆人,又看向了刘湛。
这就是刘公子?
明明是刘大公子!
就不能说清楚一些吗!
赵衍停住了脚步,站在那不动了。
刘湛笑着一抬手让秦梧停下,他则自己推着轮椅过来了。
轮椅停在了赵衍跟前,他伸手一刮赵衍那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得出高挺的鼻梁,意味不明的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见来人是我,很失望?”
赵衍把头一歪,避开了他的手指,却又非常快的恢复了神情,自若道:“没有,来者便是贵客,自然欢迎之至。”
他侧了下身,为刘湛让下路,道:“刘大公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