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梳理了女凶手的行为逻辑：
每次杀人，她看着像是在救我，可偏偏死的是我血脉相连的家人，她想看我痛苦挣扎。把刘冰茜的尸体重新放回床底，这个行为多半是在吓唬我。在镜子上留字，是明晃晃的挑衅。
在她眼里，我是可以任意戏弄、把玩、掌控的布偶猫。
婚礼上的爆炸，她的目的是夺回我的“所属权”。
可惜失败了，婚礼圆满结束。
这一整套的思维方式，都像极了霍明远。
直到我看到一楼大厅正中间的巨型雕塑，右下角的署名是：霍明远，霍兰霜。
他们曾经做过四年夫妻。
这栋别墅的设计者，就是霍兰霜。
怪不得，她每次行动都能完美避开所有人。
20
“啪——啪——啪——”
“音音，你分析得好精彩啊，可是，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霍兰霜？”
在潘铎进入房间之前，我根本没想好要怎么把她找出来。
直到一个女佣从潘铎身边经过，原本惊恐瑟缩的潘铎，突然变得神情呆滞。
这种情况，我只想到一种可能——催眠术。
想起自己缺失的部分记忆，或许，我也被催眠了。
房间里站着五个女佣，我逐个看过去，发现只有一个人的脸陌生。
不，不是陌生。
是我根本记不住她的长相，转眼就忘。
用泡茶的借口把她留下。
当着她的面，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询问潘铎。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一字不差。
潘铎真的被催眠了。
直到身边的女佣双手向我敬茶。
这个场景，我曾经见过，当时是一杯温水。
可在我的记忆里，那张脸，是刘冰茜的。
既然不确定，那就大胆试探。
值得庆幸，我一击即中！
21
听完我所有的分析，霍兰霜看起来相当满意。
她恨恨地瞪着霍明远。
“我说过的，你配不上她。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霍明远气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那又怎么样？阿音现在是我老婆！”
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跨步走到窗边。
“很快就不是了。没领结婚证，我们的婚姻，法律并不认可。”
与此同时，两个绿色圆点出现在霍明远和霍兰霜的胸口，是狙击枪的瞄准激光。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人民警察。”
警笛声响起，整栋别墅里的保镖，迅速被警察包围控制。
“不可能！你被催眠之后，我明明问过你的，你就是普通的公司职员！”
霍兰霜可以接受自己在谋略上的失败，但是不能接受我身份的转变。
“一个催眠术就想从我这里问出来机密信息？霍兰霜，你太高看自己了。”
“哈哈哈哈！就算你们抓了我又能怎么样？人是潘铎杀的，跟我没有关系！”
“是吗？我房间里的监控，你还没来得及拆吧？”
“……你怎么会知道？”
“哦？真的有监控啊。”
“苏凉音！你诈我！”
见我和霍兰霜在吵架，霍明远想趁机挟持我。
“嘭——”
一声枪响，霍明远右肩中弹，倒地不起。
“好心提醒一下，我们的狙击手百发百中。不想死就老实点儿。”
霍明远被押走的时候，还固执地问我，有没有爱过他。
“放心，对你执行枪决那天，我一定去看。”
从口袋里拿出夜视镜，关掉里面的通讯功能。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