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被留在了太子府。
说起来感觉不可思议,当天万山红一行人到太子府拜见。
太子赵长乾。刚刚甩了太子妃狠狠两个耳光,后一脚万山红就到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太子妃见人,他眼珠一转记上心来,借口太子妃感染风寒不能见客自己,在前厅召见他们,反正南王是自己的人,想怎么招待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一行人走进来,太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南王身后容貌不俗的宫远徵。
万山红,他不感兴趣,南王的那些破事儿,他也不想管不管最后留下了哪一个给个封号给一点封地,平时召见一下,逢年过节赏赐些东西,这些基本的联络手段就算完成了。
一行人呼啦啦跪下给他磕头,叫起来之后,他才看到在万山红身边还有个个子更高,看起来1米9左右的男人。
这就是宫子羽。
虽说也很入他的眼但毕竟是郡主的夫君,不可能留下来,大家略作寒暄以后,他绕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
南王当先开口。
“宫门也是江湖上的老家族,红儿这一次能与子羽家主联姻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朝堂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出新的年轻人才,能笼络到我们这边的可用之才不多,如今红儿的夫婿是江湖人士,以后我们在外面办事又多了一层保障。”
太子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他不反对就是赞成。
南王又绕了好一圈,始终说不到自己感兴趣上的点太子咳嗽一声,仿佛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郡主归来,不只是你们夫妻二人吧,宫门于情于理都该派人跟随。”
宫子羽闻言起身,行礼说道:
“启奏太子殿下,此次有家兄前来打头阵,确保郡主安全无忧。”
太子微微一挑眉,表示有点兴趣。
宫远徵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拗不过,走出队列跪下:“草民宫远徵,拜见太子殿下。”
他长得高,但不魁梧,浑身散发着,孔武有力。
太子一时竟然看出了神。
大厅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都惊讶于太子的反应。
等一小会儿,太子终于回过神来。
“果然是江湖人才辈出,宫门家主已经是身姿不凡,没想到令兄也颇有成才之相,既然你是红儿的夫婿,我这个做哥哥的见面自然不能薄待,传太子令,封,宫远徵为近卫,以后就跟着本宫吧。”
……
这话一出大家都傻眼了,并不符合今天来的目的,原本南王的意思是一次否决了与宫门的亲事,尽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进入权力中心。
万山红来并不想给哪个皇子做妾,但是也绝不想让宫远徵提升身份。
在朝堂上一举一动,牵连众多,如今贸然封了宫远徵做近卫,那根太子就等于是绑死了。
宫子羽则是狂喜,倒也不是他天真蠢笨但无论如何被太子看中,至少证明宫远徵个人魅力大。
而太子早就羡慕三皇子身边有纳兰德,自己平日进出,虽然也跟着人,但始终没有那么一个不在权力中心,但又能忠心耿耿的贴心人来的自在。
特别是他的身份,又是南王的软肋,在这潮局之上,瞬息万变,哪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无穷无尽的利益捆绑,等下他去太上皇那边在添油加醋一番,促进主和宫门家主尽早成婚,那自己就等于抓住了南王这个有力的臂膀。
他毕竟是个太子,他想要个人,绝不能说滥用权力,更何况理由又如此之充分。
南王这脸今天不知变了多少次,变到最后已经麻木了,听到太子已经下了决断,只好笑着起身。谢太子恩小两口也被迫跪下谢恩。
宫远徵冷着脸目送着南王一家三口离开,他望向新兵营的方向,今天留下来也好,否则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留在宫里陪伴云雀。
只不过两个人的站位会发生变化,只希望云雀没有被裹挟太深。
赵长宁今天的纸又用光了。
坐车出去一趟,回来时大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只有此起彼伏的商铺和彩色的招牌马车继续前行,他缓过神来,今天是他的生辰。
他三哥赵长安,一手遮天,导致他回来已经小半个月还没见过太上皇,原本身为质子回京应该马上收到太上皇的接见,而后回到后宫和母亲团聚。
他在外面当了十一年年的人质,这次回来,才发现已经天翻地覆,当年华在自己麾下的封地和林林总总的地方,母亲是个贤良的妃子,位分不高,为人老实,这些原本属于亲王的封赏,也都被身边的刁奴瓜分了。
赵长宁的乳母赚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让她在出宫时带走了很多值钱的玩意,她在城郊后院的小金库,东西多的都快堆不下了。
正是赵长宁自己的东西在这十几年的落魄中,永宁宫慢慢养肥了那一群后宅刁奴。
这老太婆还用他的小金库养着自己儿子,考取功名,考上以后,现如今正是三皇子身边的一名谋士。
这些都是赵长宁用命换来的。
带着暗卫过去,无声无息,杀掉了老太婆,同时清扫了小金库里所有的东西,以后他赵长宁一个铜板都不会让出去。
回到永宁宫,赵长宁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拜见母妃,而是直接回自己的玉清殿。
暗卫不方便进宫,所以只在马车后面放了个小箱子,下车以后赵长宁让身边人把箱子搬进去,同时吩咐近卫:“把小库房的锁全部换掉。”
近卫荣耀愣了愣,但也只有短短一秒立刻回到:“是,属下马上去翻两把锁,把它们全换了。”
站在一旁的容天愣了愣。
可殿下没有看他一下,吩咐完以后直接就回房了。
容天找准机会偷偷溜,出去把赵长宁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住在松叶亭的柳夫人。
“他让荣耀把锁都换了?”
柳夫人一脸愕然,不由自主看向坐在主位的女人。
女人也有些出乎意料,伸手揉了揉眉头说道:
“不应该呀,按照他的性格,这些东西都应该交给他母亲才是。”
“这可怎么办是好……”
柳夫人自从知道赵常宁回来就心神不宁,况且赵常宁回来路上还派了两拨刺客,如今他安然无恙,回来举动又处处一场,心里忐忑不安。
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瞪了一眼柳夫人。
“把你的心思揣到心里面,别在脸上露出来,特别是在殿下面前,你别忘了以后你的孩子还得靠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