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估了这王公子脸皮的厚度,到傍晚王公子殷勤的跑过来邀请云雀。
“王某备了几杯酒,小姐可否,哎哎,你这下人,放肆给本公子让开!”
横在胸前的手纹丝不动,他看着王荣没有一丝惧怕:
“小姐年幼,不可与男人独行。”
“哎,我说你这煞风景的,你看着这是我一个男人吗?你家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能被我叼走不成?天这么冷,晚上这么凉,喝两杯热酒,也好御寒啊。”
“小姐自有我照顾,不劳公子挂心。”
王荣伸手挠了挠头发,这镖局不大,派头不小,真是煞风景,他还在笑,伸手就是一下,宫远徵还没动就在旁边伸出只手来轻柔的,毫不吃力把他的手给推开了。
云雀出来瞬间,遮住了他眼里浓浓的杀机,她想转身应付一下,宫远徵上去一把扛起她,不由分说拉开车帘,把人摔了进去。
回身,他看着王公子,每往前走一步,这王公子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一点,手上的架势都拉开了,随时都要拼命的样子。
“你要干嘛!”
“你猜猜。”
“怎么,你家小姐是屈尊降贵的公主不成?我好心邀请都这么不给面子?”
“王公子别生气,出门在外谁没点秘密,你怎么知道谁真谁假。”
王荣听他这么说,虽然还在生气,但这脑袋就不如自主的多想了点。
看他们这相处模式确实有点奇怪,这小姐明显更忌惮这个侍卫,难不成是障眼法,这镖局老头生的是个儿子,不是闺女。?
有趣,他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只是路上无聊嘛,如果是这样的关系,对他来讲都不损失。
更何况这会儿仔细打量,这侍卫高高大大,人长得又英俊,好好看看通身的气派,倒也格外吸引人。
特别是他这副不让人接近的模样,反而更让人觉得神秘诱惑。
看着看着,他的心里面浮现出异样的感觉,表情柔和下来,就连语气也一下变得平易近人。
“有意思原来你身上还藏着秘密,这样吧,我的酒已经温好,不喝岂不浪费,怕女孩子家面子薄,咱们同行是缘分,兄弟不如与我畅饮?”
还真有人胆大到敢邀请他喝酒。
宫远徵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一路上路还长着,要是他能把关注的目光放自己身上,他是无所谓的:
“既然王公子这样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请王公子派两位兄弟,好好保护她。”
“小事儿来呀,在马车周围点上几层篝火,多放些驱虫的药材,再给小姐搞些软烂鲜香的食物送过去。我跟这位兄弟好好认识认识。”
听他这么吩咐,跟在身边的人心照不宣,彼此点头笑着下去干活了。
眼看着那小侍卫和公子进了大车,这伙计用肩膀撞撞旁边人:
“哎,今晚上机灵点,多听着点动静,咱们的赏银又有着落了。”
“呵呵,知道,唉,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公子也能吃到新鲜的。”
“你还别说,这腰细腿长的,看那样子,搞到床上指不定怎么个好滋味儿,嘿嘿……”
这些话藏在夜风里,一吹就散了。
云雀被他这暴戾的一扛顶的胃疼,气呼呼在车里坐起来,骂骂咧咧。
狗男人说也不说一声,哎哟,这老腰。
“那姓王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哼,最好给你吃上几壶春药,让你尝尝,腰要断了的滋味……”
说是这么说,等到好吃好喝端来舒舒服服吃完了眼听着山里面动静都小了,这男人也不见回来,云雀就算心再大,也略微有些担忧,这家伙不会真的被人下药抬出去卖了吧?
虽然也不耽误什么大事儿,可到底把他弄丢了挺不自在的,云雀这么想的准备下车去找他。
还没下车呢,车帘一把被抓住,差点儿硬扯下来,随后浓浓的酒味儿,借着风吹进来了,他就像是狂风一样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云雀在她夭折的惊呼声中,揽着腰两人从马车里即掠而过,瞬间越过高高的树梢。
云雀被迫死死抓着他的腰身。
在这时候能察觉到他不稳的气息,和身上怪异的高热。
这会儿没那么暖和,两个人在上面,冷风中一吹云雀感觉自己精神大震,下一秒两个人直勾勾向地面坠落。
就算云雀身手高强这会儿托这个意识不清的男人,也难以控制的往地面砸!
她眼睛紧闭,凭记忆下面似乎是水,就不知道有多深。
你大爷的宫远徵,你最好不是要故意摔死我!
坠落的十分迅猛,人在一瞬间掉进了水中。
而就在最后几秒男人猛的变换姿势从下而上紧紧抱着她,背落着水,水面激起强大的水花,轰隆隆中两个人消失在水面。
水面慢慢恢复平静,就连上面的涟漪都在缓缓消失着,隔了好一会儿噗的一声冒出个人来。
不对,是一双人。
云雀努力摇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死死的吻住,双目紧闭,看不见他现在是否清醒。
在淹死之前,脚踩到了石头上的淤泥,踉踉跄跄的她好不容易磨蹭到水浅的地方,宫远徵明明看起来傻了一样,可他又紧紧护着云雀的样子把人拖到了岸边。
胸膛里好不容易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云雀只感觉被浓重的酒气熏得,自己好像都喝多了。
“你要是不想被我一刀捅死,就赶紧放开我。”
他急促喘息着,摇摇晃晃的,努力摇晃脑袋,站直一点,浑身湿漉漉的,明明看起来那么狼狈,但又奇怪的,那么让人挪不开眼睛。
云雀冰冷冷的威胁,他好像听见了,但却不屑的一笑,随后伸手擒住那红唇,他有些不解,有些自嘲,还有些认命。
“这样死了算不算艳鬼,嗯,你就是那杀人的刀。”
继续吻,想吻想要,刚刚跟的男人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从喝下的第1口就知道酒有问题,甚至都能品出酒里面是什么药干什么的,可他一杯又一杯,愣是把自己灌到醉。
“你闭上眼,就当被我下了药。”
“你有毛病啊!”
“那就睁开眼,好好看着。”
宫远徵的手把她彻底控制,但同时又虔诚的像是不忍触碰。
每个指尖都在用力,可手掌却软软的。
“你是魔鬼,你是妖女,可我就是喜欢,整天清醒克制有什么意义,嗯?”
云雀虽是情场傻子,但不是白痴,他这些奇怪的举动,一旦冠上这个名义,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下意识的云雀想跑,不为别的,她现在没资格做自己。
可宫远徵能松开她?
就像是两尾鱼,在水面嬉戏了一下,便重重的跌回了水里。
在天地之间什么规则都会被遗忘。
王荣只穿着条亵裤,打着赤膊,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比起他下的药宫远徵可狠多了。
他扎吧扎吧嘴陷入了自己与俊俏郎君春宵一刻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