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嗖!
随着宫远徵的焦急呐喊,一把飞刀破空而至,刘青不躲就要被削穿脑袋,他松手后空翻,这才堪堪躲过攻击人还没落稳。
宫远徵到了眼前,他只看了一眼车辙,神色大变:
“趴下!全趴下!”
周围围着的人本来就被这一下吓懵了,他这么一喊大家回过神来不管不顾,赶紧趴下,大家更趴下两秒不到,他一脚飞过去才要起来的,刘青跟他一起滚做一团。
两个人刚刚滚过去,原本站的青石板上就啪啪啪射上好多枚飞刀,有一个车夫趴的离车太近了,被飞刀一下钉穿了大腿疼的他嗷的一声,但是玩命压着身体,不让自己再动,这时候现在轻石板里的车就像一座移动炮台,四面八方没完没了的发射着飞刀,雨点一般的声音噗噗落在青石板上,听起来格外恐怖。
隔了好一阵子才结束。
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一幕,现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刘青皱着眉眼神色阴霾站起身抽出刀来,确认没有危险以后大步走上前去,一指趴着最近的车夫:
“你们要造反吗!”
“将军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苦力靠这东西养家糊口,我们怎么敢在这里面装刀片,万一划到客人,我们可就吃不上饭了。”
“是啊是啊,大人明鉴,小的可不敢干这种事儿,我们是早上来拿车,发现这辆车在里面陷着,怎么也拔不出来,一天要交车行,三钱银子,不把它拔出来我们赚不了钱,可谁曾想这底下藏着这么多刀片。”
车夫们赶紧跪地磕头求饶,声泪俱下,向刘青大喊冤枉,刘青不屑的冷哼眯着眼从他们身上一遍一遍巡视。
“少扯那没有用的,本将军不认这些,只认事实,如今这车里暗藏飞刀,这会儿城中百姓还没起来如果已经摆上摊儿刚刚这一下,怎么也得死伤几十个人,引起骚动,你们有多少脑袋够砍!”
“将军这些车夫不会功夫,看他们的样子更不可能懂得机关,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你给我闭嘴,你是我的副将,我是将军,我说了算,来人把现场所有的车夫都带走,这地方清空,派士兵把守。西大街今天戒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宫远徵被他当头棒喝,丝毫没给面子。
下面人一看,连副将都挨训,谁也不敢怠慢,立马有人分工明确,拉人的拉人戒严的戒严,刘青围着这车又转了几圈回过头却发现刚刚射穿大腿的那个车夫,面色青紫躺在地上从鼻孔里窜出好大一股黑血,人已经没气了。
抬脚,把车夫踹翻过来,这才看到车夫的脸上七窍流血,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开始肿胀,再看他丁穿的伤口,那也是紫黑一片,流出的血液都是黑色,是剧毒。
宫远徵也看到了:
“这是砒霜之毒,只要沾了血,这东西分秒之中取人性命。”
砒霜,坏掉的车,天明之前寂静的西大街,刘青看着这场景陷入沉思。
“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只是开始,如今王府,里面已经肃清,剩下的只能在外面伺机行动,况且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哪方势力动的手。”
“我也这么想,对了这西大街,最近殿下和郡主都未曾走过,今天可有谁的行动轨迹是在这边走?”
宫远徵。成天没事就往王赋跑,刘青怎么会不知道,况且殿下和郡主都对云雀青睐有加,他们想干什么云雀一定知道,那就等于宫远徵知道。
果不其然。
宫远徵想了想说道:
“今天殿下他们倒是不在这走,不过令狐将军今天要走,本来说吃过午饭以后,在西门走。”
令狐泽瑞。
有意思了。
“令狐泽瑞不是北凉州的人,只是来做客的客人,况且行踪未定,他们这么猴急,要在这儿设下陷阱杀的令狐泽瑞,这可不是一个好计谋况且这会儿天才刚刚亮,机关就摆在这儿,等一会儿西大街人多了,谁不小心错误触发这机关所杀非人啊。”
宫远徵以为刘青会把这事严查,可谁知刘青拍了一会儿,胳膊吩咐大家尽快把这地方清理干净,又让他去看了一下,车里的飞刀已经射干净了,直接找人把车抬了出来,这会儿大家才发现这车辙并不是真的陷进去,而是有人在青石板上做了手脚,凿出深深的痕迹,把车硬压进去的。
那挖出来的痕迹比车辙窄了一些,一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站在车上用内力硬把车压进去的,所以他们才拔不出来。
“行了,把这地方先找上好的沙子填了上面,再找石匠打出尺寸相同的小石板修平整,今天令狐将军在这儿走,但凡马蹄子陷进去一个负责的士兵按个砍头!”
在这狐假虎威的大肆叫唤了一会儿,刘青打着哈欠翻身上马,看他还在那儿沉思叫他:
“嗨,你好歹是个副将,这归你管啊,走了回去补觉,晚上要巡逻,白天还要修路,妈的这将军当的。”
宫远徵只好也上马了,两人一前一后骑马离开大部队,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士兵跟剩下的车夫打听了一下,去敲石匠的门,而躲在墙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影,借机溜了回去。
这身影像是暗夜中的小老鼠,娴熟的穿过一条又一条潮湿发着腐烂臭味的巷子,最后走进一处藏在角落深深门脸破旧的小院。
院里横七竖八,全是别人不要的破烂,散发着年深日久腐朽的味道,他堵着鼻子踹开门进去,屋里面也一样破烂,但是里面有五六个人,听到动静站起身来,每人手里都拎着家伙看到是他,这才放下来。
“怎么样,死了多少人?”
“一个。”
“什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老四做的机关,那跟大风车似的射出去最少也得死他几十个!”
“哼,被人提前识破了老四,你的机关数也不到位,那当兵里面有门道中人一眼识破,他们躲了一下,最后只扎死了一个没用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