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出了事,查出来之后就完了。
心思真是恶毒。
“好了,去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了。”
苏鸢顶着彩云和觉秋习以为常的目光,脸都没红一下。
吃得多怎么了?能吃是福。
反正也不会胖。
苏鸢心安理得。
甘露殿。
“你不是说你早有计划吗?现在苏鸢安然无恙,那天也什么都没有发生,本宫准备好的说辞全都白费了。”
惠贵妃美艳的脸上满是怒意,本以为能让苏鸢倒的,她安排了许多小手段想让苏鸢出丑,结果对方严防死守,愣是没让她钻进空子。
她派去的人不知为何就被挡在核心之外,做一些杂活,带回的消息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点。
她动的手脚也都被苏鸢一一发现……本来就指望着汴凉在赏花宴上的安排,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汴凉直直站着,只听惠贵妃在那里发牢骚,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气。
他这次的确有安排,只不过算错了一点,苏鸢身边竟有能识破他手段的高人,计划最终失败。
本想借此给皇帝一场刺杀,哪怕不成功,在那样的慌乱情况下也能安然撤退,现在一切都被搅黄了。
“娘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汴凉拿出手中的药瓶。
惠贵妃伸手就去抢,汴凉何许人,对付一个深宫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轻而易举的躲过。
“你逾越了。”汴凉眼神阴冷。
凉意从惠贵妃后颈爬上去,她差点忘了,这个人可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本宫,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惠贵妃摸上自己的脸,容貌实在太过重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汴凉的医治而被人掌控。
现在全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娘娘知道就好。”
汴凉神伸手递药过去,惠贵妃指尖颤抖。
这是要放过她了?
“娘娘想清楚,这药可是长期的,不是一下两下就能解决,劝娘娘千万冷静。”
惠贵妃忽然发疯:“你让我怎么冷静!苏鸢一来,就是无上荣宠,中间虽是冷落她,可我陪伴皇帝多年,那样的对待怎么能叫冷落!家中是将军府,长了那样一张脸便了不起了吗!”
“你做了什么?”汴凉感觉事情不妙。
在苏芷雪的安全不能完全保障的情况下,现在苏鸢绝不能出事,尤其是不能因为他做的事情出事。
慕容沣在宫中定有不少眼线,最近他与惠贵妃的来往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些能毫不费力的被传到慕容沣耳中。
若是因为苏鸢被陷害而联想到他和与苏鸢一直不对付的惠贵妃走在一起,那时就真的一举一动都要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这时候惠贵妃做了什么,就会牵连他。
“宫中妃嫔最大的忌讳是什么?”惠贵妃笑得有些癫狂。
汴凉当然知道,巫蛊之术。
“你要是担心什么,咱们不妨鱼死网破,到时候我落不着好,定要牵连你!”
她看出来了,汴凉明显是有所顾忌,尤其是对苏鸢。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总归找到了制衡的办法,不会一天比一天被动。
汴凉上前一步,惠贵妃被推倒在地。
男人居高临下,神情阴鸷:“别妄想用这些来威胁我,娘娘您不妨猜一猜,到底是你先死,还是安分一些。”
惠贵妃心里一沉,难道她猜错了?
汴凉这模样还真让她有几分摸不准。
“记得以后不要擅自行动!”
汴凉整理好表情,缓缓走出甘露殿。
惠贵妃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姚嬷嬷,让他们谨慎些,不要牵扯到本宫身上。”
姚嬷嬷给惠贵妃整理着衣襟:“那您是想……”
“当然是栽给别人,人本宫已经想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去办。”
苏鸢不知甘露殿到底发生何事,找出自己宫中的布料,用了几乎相同的字迹写上去自己的生辰八字。
“小姐,这不妥吧。”
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苏鸢静默一瞬,她忘记了古代人都比较迷信一点,信这些巫蛊之说。
但是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有用,她干脆直接扎好几个小人,写上老皇帝生辰八字,皇帝一驾崩,朝堂一乱,苏家哪里还有危险?
早就是各个势力巴结的对象了。
苏鸢不疾不徐的讲出这些道理给觉秋听。
“觉秋,你是我哥哥给我挑出来的,府中暗卫训练必定能够教会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是没用。”
觉秋神情一滞,而后豁然开朗。
对,确实如此。
要是选拔出来的暗卫靠烧香拜佛就能过考核,那干脆人人都去上个香,求求老天爷保佑。
“想明白就好。”
苏鸢心里暗暗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不用让觉秋在此刻像老妈子一样多嘴。
不枉她说这么多。
难道她真的很令人费心吗,一个个到她身边都成了这副模样?
“那就放回去吧,记得别让人发现了。”
这种事还是交给觉秋吧,彩云那小姑娘最近可是吓得不轻。
跟着她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惊心动魄。
忽然觉秋一路跑进来:“娘娘,陛下来了!”
苏鸢整理了衣服:“没什么问题吧?”
平日里她不出宫门,就没怎么收拾,穿的十分简单。
以色事人者,外表可不能留给人半分不好的印象。
“没有,娘娘您躺回去,奴婢给您打扇子。”
老皇帝也没让人通知?
而且他怎么白天来了?
这个时候都在午睡吧?
苏鸢满肚子疑惑,也只能躺下装作睡的不安稳。
宣德帝轻轻走近,拿过觉秋手中的扇子。
毕竟皇帝还没有服侍过人,这风力时大时小,苏鸢只能装作被折腾醒了。
“参见……”
“不必,躺回去吧。”
宣德帝环顾四周:“可是在午睡?”
苏鸢心里翻白眼,您老也知道?
那还过来?
“是呢,只是陛下这扇的风时大时小,不太舒服,臣妾就醒了。”
苏鸢眼神颇为哀怨。
宣德帝也不恼,径直在苏鸢身边坐下。
当真是不一样的,哪个妃子见他打扇不觉得是莫大的殊荣,也就苏鸢敢这样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