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郑泽翰舔了舔牙床，幸灾乐祸道：“跟侄媳妇鬼混到一起还被当场抓奸，换我我也不开心。”
管家：“……”
求您闭嘴。
郑泽翰偏不闭：“不过最重要的不是查一下那药是怎么回事儿吗？祖宗，您别愣着了，小嫂子她根本没在看你。”
她明显就是在发呆啊，他这么大嗓门儿都没能让她回神呢。
闻言，宗祁蹙眉看过来，不过确实因为他一句话而变得放松了些。
郑泽翰继续道：“没准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连夜扛着火车远离你这个渣男呢。”
管家：“……”
求求您闭嘴！
眼看宗祁表情瞬间难看起来，郑泽翰收敛了神色，稍微正经了些。
他把手里拿着的一张纸放到桌子上，道：“那药查到了，是长河制药的一个新药研发部门的实习生私自研制，不过这实习生就是个幌子，他的导师是长河的总工，权力很大。”
这时候，敬瑶也回过神来，翘着脑袋去看那张纸，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她看起来很费劲。
郑泽翰把纸递给她，贴心讲解：“长河这公司不大，查起来也很顺利，这批药的流向更是清晰，呼啸山庄那两个佣人，确实在购买之列。”
敬瑶想问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想想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质问，便沉默下来。
郑泽翰观察着她的反应，继续道：“长河制药背靠云天生物，严格说起来，也算是融创旗下医药业务的密切合作伙伴，从表面上看，这样的关系，这样清晰的流向，没什么问题。”
“但是。”
他收了笑，淡淡道：“长河顶不住压力说了实话，药是由一个叫沈君的人私下定制的，这条线我也去查了，干干净净，找不出破绽。”
这下宋敬瑶是真的忍不住插嘴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没有。”郑泽翰冲她点点头，算是安抚，“但是昨天清晨，唐臻亲自去长河取药，留下了不可抹去的证据。”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他。
一双双视线盯着，郑泽翰语速依旧不急不缓：“现在可以确定药就是她拿的，但是想要定她的罪可能有点难，毕竟她完全可以说这药是给宗政准备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喝了茶，她顶多就被责骂一番。”
这时候，宗祁突然开口：“确实是我自己喝的。”
嘶……
敬瑶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同样保持沉默的还有宗祁。
他们就像是同一天失语的难兄难弟，长着嘴只是为了吃饭，说话太难，办不到。
郑泽翰也不催谁表态，优哉游哉的坐下，拿出手机旁若无人的刷了一会儿美女视频，似乎是觉得无聊，中间还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妹开视频调了会情。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他才收起手机，一本正经道：“不过你们都不用上班吗？祖宗，你昨天才和林氏中断合作，今天连公司也不去，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宗祁抬眼，表情麻木，声音嘶哑：“林正西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无能狂怒呗。”郑泽翰转而看向宋敬瑶：“不过小嫂子，他的女儿林之玥可是立马就行动起来，听说昨天晚上就去找大小姐了，大概是想嫁进宗家，靠宗祁的手替父亲夺回林氏。”
宋敬瑶：“哦。”
“哦？”
郑泽翰和宗祁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就哦？那可是你情敌啊小嫂子！你认真一点啊！”
认真什么？没法认真。
敬瑶感觉自己都快破罐儿破摔了，她平淡道：“我祝福她们。”
说罢，轻飘飘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问宗尧在哪里。
昨天宗祁发怒，直接把宗扬召了回来，听李阿姨说，宗扬昨天晚上还和梦菲打了架，两人不欢而散。
她想要直接去找宗扬，看看他腰侧有没有痣。
这时候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直接让宗尧扒开他衣服看一眼，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在这滩浑水里搅着了。
因为宗祁确实不会为她的报仇提供什么帮助，甚至还会成为掣肘。
约好见面的地点后，敬瑶拒绝了管家开车送她的好意，独自踩着枯黄的落叶走着去了后山。
——
宋敬瑶前脚刚走，后脚郑泽翰就满是遗憾的发出了‘啧啧’的咂舌声。
“你完了。”
他给宗祁下了死亡通牒：“你准备好孤独一生吧，我瞧着小嫂子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离你远远的了，她要是再回来，那就算她脑子不清醒。”
“……”
宗祁依旧不说话，他平时极为冷淡，又久居高位，气势与压迫感都是与生俱来的。
但今天整整一个早上，他都处于完全弱势的状态。
像是随时准备认罪伏法。
郑泽翰一瞧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脏了，宋敬瑶因此离开也是理所当然。
懦夫行为。
郑泽翰一直不明白宗祁超乎常人的道德感来源于何，之前他虽然不理解，但保持尊重。
可现在，却有多少有点不赞同。
“你犯了错还会自我反思，怎么唐臻犯了那么大的错，在你这里，就不需要负一点责任呢？”
他是真的不明白，“祖宗，你要是真觉得应该放宋敬瑶离开，那你就给个痛快，钱打过去，祝福送过去，人家立刻就能风风光光嫁个金龟婿，不比跟着你受委屈强多了？”
怕这话不够扎心，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人家都祝福你和唐臻了呢。”
宗祁沉默。
郑泽翰道：“走吧，收拾收拾去上班，还得多给小嫂子攒点嫁妆呢。”
一旁的管家：“……”
闭嘴闭嘴你闭嘴！
另一边，宋敬瑶已经和宗尧接上了头，虽然宗尧不明白为什么要脱哥哥的衣服，但他没有问，乖巧的答应下来，扭头就编了个理由把宗扬骗了过来。
宗扬刚一下车，就被弟弟捂住眼睛直接扒开了上衣，不等他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