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既然他们中毒的部位的是胸口那一块,会不会是烟雾之类的毒气,通过呼吸进入肺部才使得他胸阔这一周都染上了剧毒…"舒锦夜猜测地看着那句白骨道,但纤歌又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说法,因为她同样发现了其他几具白骨的情况却是不相同的。有几具白骨的发黑点却是分布在头部、手臂、腿骨这几处,纤歌看着这些慢慢也猜到了什么。
“你看这几处的黑迹,各自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那你的说法便是错了。这种毒显然不会是只攻击一处,还应是杀伤力较大的一种武器,你说像不像飞箭和飞镖这类的暗器?它们发射不按照一定的常理,且是大面积发出,所伤部位自然也不同。而且你看,这处胸骨所在的范围都被毒浸透了,又怎么会是那吸入的气体所致?肺部所占胸阔的位置不过是一小部分,其中还含有其他脏器,那心脏所在的位置你就不能忽视吧?”纤歌问道。
舒锦夜想了一会儿,便也是默认了纤歌的说法。但即使他同意纤歌的说法,说到底还是不能证明什么,因为这毕竟也只是猜测,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若是出现了其他情况,那他们两个也没办法解决,不是嘛?最后拖累的还是他们自己。所以在这关头,他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我们就没办法取这些玄铁了…不如你问问绫玖,说不定它有办法呢?毕竟它都知道来路,会不会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取法?”舒锦夜看着窝在纤歌脖子上悠闲地翘着尾巴的绫玖,道。
纤歌闻言看了眼听到自己名字后猛地抬头的绫玖,看绫玖这模样纤歌心中也没底。若是绫玖根本就不知道解除放射箭羽的机关,却为了她这个主人而冒险的话,她也不愿意。她见多了无谓的牺牲,那些忠仆、挚友为一个人牺牲就真的为活着的人好吗?虽然这种奉献精神值得尊敬,但是她却是不愿意接受,也不能接受。如果要拿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才能换来自己的生,那么她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一切,也不愿意搭上另一个人的生命。
灵狐难道就不会死吗?它也是血肉之躯,能抵得过剧毒的洗礼,暗箭的杀伤吗?这些纤歌都不知道,所以不敢问出口。不可不说,绫玖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希望。她知道零玖是不同的,它不像险恶的人心,琢磨不定,随时都可以为了目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它只是知灵狐,不懂事故险恶,只是有灵性,宛若初生的婴儿,永远不会背叛她。她决定以后把他当做亲人一般看待,绝不背叛。
“零玖…”纤歌喃喃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没有让他破坏那隐藏的机关。但是零玖却是读懂了纤歌心中的意思,立即欢欣地嗷呜了一声,再度舔了纤歌一口,立即飞身离开了纤歌的脖子,跳到了那处祭坛上。零玖对着祭坛背后的方向转了一圈,随后表情狰狞地对着祭坛背面的几处山壁就是一阵尖啸,纤歌虽然没弄懂绫玖这么做是为何,但纤歌心中隐隐明白绫玖是为她好,所以她也没阻止绫玖奇怪的举动。
舒锦夜怔怔地看着绫玖的尖啸,眉头不由蹙紧了。对纤歌刚才的迟疑他已经是不明白了,现在这九尾狐又在闹哪一出啊?他不由看向纤歌,见她也是一副懵懂样,他更是不解了。诶,连她这个主人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也不难怪舒锦夜会质疑绫玖的这番作为,实在是因为绫玖的这番尖啸实际上是一种音波攻击,人类听了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而绫玖那攻击的模样,像足了主人被欺时,护住的小狗对着敌人乱吼的样子,这也难怪舒锦夜会怀疑了。
在一番尖啸之后,绫玖息了声,嘴角边好似冒了烟一般,让纤歌看得心疼不已。而此时的绫玖也有些体力不支,眼睛完全没了刚开始的那般炯炯有神,反倒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纤歌见到他焉焉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舍。立即上前抱住了绫玖的身子,欲抱在怀里。但是绫玖却挣扎着出了她的怀抱,快速地跳到了她的肩上,尾巴一扫勾住纤歌的脖子,再度趴回了纤歌的肩上。纤歌心疼地摸了摸绫玖的脑袋,转头对舒锦夜道:“我看绫玖刚才是帮我们解决了那些暗箭,现在我们还是试试看怎么拿走那些玄铁吧!”纤歌的话提醒了舒锦夜,他立即意识到刚才绫玖的尖啸声是在破坏那些机关,这才有些心惊的看向现在有些疲软的绫玖,但随即奇怪地将视线转向了纤歌,问道:“他怎么了,之前不是精气十足的吗?怎么吼了几声就没力了?”不怪他说话不讨喜,实在是这只狐狸气煞他也!于是他也就当报仇了。绫玖搭拉着个脑袋,没抬起来,显然是不愿意与舒锦夜一般见识。
“喂!别再闹了。没看到绫玖现在很累吗?真是幼稚!”纤歌不爽地瞪了眼舒锦夜,再度安抚地顺了顺绫玖的绒毛,满眼的怜爱,随即又看向舒锦夜道:“绫玖刚出封印不久,一切能力尚处于很弱的状态,能够花费大力气为我们解决问题已经不错了,不再找茬了,快去看看那边怎样了!记住,别再意气用事了。”纤歌提醒道。虽然这个解释纤歌也不确定,但是她估计也八九不离事了。她也不是不懂封印的含义,这些灵物在其内所受的苦不小,就像一个正常人被关了几年,再放出来时肯定体力也不是特别好,同理,这么解释也说得通。
舒锦夜不大乐意地走了过去,但为防万一他还是扔了几颗小石子过去试探,随着啪啪的几声石子坠落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见状,他也不敢放松,但至少能肯定的是藏在暗处的箭羽已经被剪除了,至于是否有其他暗器,他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那暗箭解除了,那他也可稍稍放心做事了。舒锦夜瞥了周围一眼,见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便上了祭坛。祭坛周边确实没什么特殊的摆设,除了几处陈旧的布幔和供桌之外也无甚奇怪之处了。祭坛比纤歌他们所站的平地要高出将近一米的样子,供桌离这个祭坛边更是相聚将近五米。
眼下舒锦夜毕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也就比这祭坛高处那么一点点,而周边又没有什么阶梯之类的可助上去的东西,所以攀爬起来比较困难。纤歌人更小,要想上去那更是困难。舒锦夜看着那对于自己来说有如高塔一般的存在,心中就尤为不忿,为啥自己的身体不能快些长,怎么这么矮…之类的碎碎念。纤歌看着舒锦夜郁闷的样子,也在心中暗暗发笑,但随即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不点,上去那更是麻烦啊!于是也郁卒了。
纤歌不得不将目光扫向了别处,眼光扫到了好东西,立即叫了舒锦夜过来,道:“过来,我有办法了!”舒锦夜闻言,立即奔了过去,见纤歌指着几块有些大的石块,肩膀立即耸拉了下来。拜托,那高高的祭坛是一大挑战,这些笨重的石块就不是了吗?舒锦夜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只能跟着走了过去。
两个小不点大的东西艰难地把那几个石块又是推又是滚地搬了过去,好容易搭了一个还算勉强的高度,舒锦夜自然是当仁不让地站出来爬了上去。纤歌这只可就更困难了,她的个子更矮,那高度对她来说还是太高,还是多亏了舒锦夜那小小的身子半拉半拖才把纤歌给拽了上去。
两只小的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急喘气,要知道这活还真不是人干得。纤歌无限怀念自己还是成人时候的身体,那多方便啊!现在成了这样的小萝卜头,连上个高台都这般费劲心力!这让他情何以堪啊?舒锦夜也坐在那不知在怀念个啥?但是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他,不然自己还不知怎么办呢!
感叹了一会,纤歌与舒锦夜立即奔向了那处供桌,但见到那跟祭坛差不多高度的供桌,两个人的脸再度黑了。纤歌不悦地咬了咬唇,NND居然来这么一茬,真当他们小孩子是好欺负的!纤歌看了眼比他还高了几寸的供桌,立即拉着舒锦夜开始使力开始推那张供桌。纤歌估计了那张供桌的位置,位于这个祭坛的中央。而祭坛呈长方形,供桌则出于这个方块的中央,因此变长比较长的一边是距离最近的。因此纤歌和舒锦夜便合力将供桌往那个最近的方向推去。
两人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张盛有玄铁的供桌往祭坛下推了下去,玄铁也在这时摔在了离供桌不远处的地方。纤歌和舒锦夜兴奋地对视了一眼,立即跑了过去。两人从那个祭坛上跳了下去,都跑到了玄铁摔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