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仇恨
暗影迷踪2025-07-02 18:593,689

“谢堂主,我们只是旁门支族而已,又岂会干扰到宗族的发展?更不会影响到你的意愿,与我们何干?”其中一位外家弟子严雄受不得这威胁,率先发了问。

  “呵呵……严兄弟,你虽是外家弟子,但也出自离宫,离宫有事你自不能逃脱干系!且此事事关重大,你在此可振振有词地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你怎么保证你不会泄露给你的弟子家人知道?”谢谦面带微笑半夹威胁地道。

  而沉默良久的卿城在听到谢谦的这段话时,不禁嘁笑了一声。他在一旁已观察良久,但因着初醒,且受制于人,便悄悄揣度着谢谦的用意,待听得谢谦那一番话后,更是笃定了他封口的意图,而环顾场内,也就他们几个外家弟子在,谢谦这么做也只是他们身份特殊,才会这般顾忌。而现在,再这般沉默下去,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何必再沉默呢?

  “谢堂主莫不是真的看清了我们?以为这几句话便可打发了我们?”卿城似笑非笑地看向谢谦,见他脸色突变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兴奋了。而正因为有他开了这个口,那蓝衫男子也问了句:“对啊,谢堂主是不是力不从心了啊?以为以此就可将我们说服?”蓝衫男子名为郭骁淳,乃一独行之人,自离宫学成之后便孤身一人开始了江湖的历练,虽未有什么大的名声,但在当年那一辈中的影响力也是可见一斑的。有时实力是不需靠虚名去衬托的!

  “我以为我好话已经说尽了!离宫尚未为难几位,只不过想提醒几位一句,若是乱嚼舌根,为离宫引来什么麻烦,各位也别想有什么好的结果!”两位后辈居然挑战他的威信,还在这挑唆,实是气煞他也,谢谦一时怒极也放了狠话,一时让在场其余地几人面色僵硬了起来。

  “谢堂主过虑了,哪怕是您不说我们这些小辈也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眼下的离宫真能保护诸位的利益吗?”卿城见谢谦的话撼动了其他几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去硬抗,此时若不为自己谋算些什么,再过几年,他这小小的天霜派还真的要湮灭在江湖中了。仅凭他一人之力怎可成事,若不趁此机会乘风而上,那怎来的富贵日子?

  “哼!你凭什么说离宫没了这能力?这次确实被司马彦搅了局,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给压下了?到时你便看着离宫新主上位之时的到来吧!”谢谦忍着气,再度还击,他心知卿雪与杨舒琪怨怼颇深,提前透露这个消息给卿城,也好压压他的气焰!

  “哼!她配坐上那个位置吗?自古就没听说女子能挑大梁的!”卿城闻言也是冷了脸,话也放了出来,也纯粹是对杨舒琪的不满而已。

  “你不满那是你的事,成不成,这事就交由时间来证明我的眼光如何了!”谢谦不屑一笑道。

  “谢堂主的决定我们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谢堂主可是敢保证离宫确实是万分安全?据我所知,此次司马彦能悄然带人进山,离宫之人却是无人察觉的!现在嘛,谢堂主确实控制住了场面,可是谢堂主便没想过,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岂是没了后援的?这些在离宫的人被控制了,那这些人就会察觉不到吗?”郭骁淳淡然笑着看着谢谦,期待他的反应。

  “你以为我会掌握不了这样的情况?”谢谦闻言,猝然一笑道。这倒是让他一时没了主意,但他仍是沉住气道:“谢堂主即使能镇住场面也怕后院起火吧?不如大家合作,大家一样好不是吗?”

  谢谦见郭骁淳这么提议,沉吟良久也答应了。他也明白,此时乃是多事之秋,这些人不过是想趁机捞个机会好巩固在离宫的地位,这些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为了能将朝廷的人除尽,这些牺牲也算不得什么了!

  众人见谢谦居然答应,纷纷露出了笑颜。恭敬地向着谢谦一拜后,一起拥到了郭骁淳的身边,向他道谢。

  杨舒琪浑浑噩噩醒来,见到的却是熟悉的床帐以及房内的摆设,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起身,无意间见到手上沾染的血迹时才猛然抬起头,惊愕地瞪着床前镜中苍白的自己。她张煌地冲到镜子前,慢慢抬起手,凄楚地看着自己的左手,随即想到那把尖刀刺入他身体的刹那,她的身子顿时僵住。

  画面再度切入自己身体被*控的瞬间,杨舒琪惊愕地瞪着侯谨晏因替她挡了一箭后,胸前露出的半截绿色簪子,她身不由已地被谢谦掌握着,忍受难以战胜的恐惧,当听到利刃插入血肉的声音时,她的心跳也停止了!她见到了,再度见到了相同的簪子,那支绿莹莹的翡翠簪子,形状简单,却是经过精心勾勒后才制成的,一共两支。一支在侯谨晏身上,一支正安静地别在自己的发间。

  这支发簪是当年母亲弥留之际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遗物,也是自己找到父亲的唯一凭证。父亲离家多年,虽未尽到父亲该尽的义务,但看母亲日日相思的模样,父亲也不像个负心之人。而且家中也算富足,吃穿用度更是少不了,看母亲那个不晓世事的样子,怎可能维持家计,若不是父亲在暗中周旋,他们一家子早流落道乞丐一族了。

  而在知晓侯谨晏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她也知道了父亲消失多年的原因。虽是有些怨恨为何男人为了权势可以抛弃一切,抛弃整个家庭!但转而想到,照顾自己多年的师傅为何会如此的关爱自己,现在也是一目了然,完全是因一个权势而已,不过是利用自己来制约侯谨晏而已,也是这一刻所有的怨念也飘散无踪了。

  司马彦你对我多年的照顾,也对我利用了多年,这些就当抵消了吧!但你不应该对侯谨晏下手,还用了背后偷袭的方式。也因着你的这一击,彻底打破了我对你仅剩的一丝敬意,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你便别想偷生,你所在的每一处地,我都会让它烧得片甲不留!

  更加不可饶恕的是师兄!谢谦啊谢谦,我对你这般敬重,你却是阳奉阴违地对我,竟然控制我行那弑父这般天理难容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对你早已寒了心,便等着我的包袱吧!但转念想到舒锦夜,自己这个照顾了多年的徒弟,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对他的好也是出于愧疚,若不是袖手旁观,他也不会落得个孤儿的下场,还有纤歌……罢了罢了,谢谦啊谢谦!我算对不起你谢家,这仇便也从此搁置,但你若还想谋夺离宫,这事便是痴心妄想!

  杨舒琪挣扎着起身,一双杏眼早已通红。她颤抖着身子对着梳妆镜,慢慢从头上拔下那支翠翡翠簪子,一双眼紧紧盯着镜中自己的动作,随即猛的握紧簪子,怒砸向梳妆台,也幸好簪子被握在手中,没出现什么差错,不过杨舒琪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在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良久之后才猛的拉开梳妆台下的抽屉,打开首饰盒将那支翡翠簪放了进去,而后猛地关上了抽屉,这其间,她的视线仍是未移开过镜中的自己。

  这一刻,她心中的谋虑也就她自己最清楚了。

  而另一边,纤歌与舒锦夜被隐卫送回各自的房间后没多久便清醒了。纤歌醒来后却不见舒锦夜,心下也知他们是被谢谦发现带回来了。

  只是现在醒来,她必会遭谢谦一番询问。之前舒锦夜匆匆要言信打晕了他们,却是忘了设计供词了,若是谢谦盘问起来,二人回答不一致可如何是好?

  念及此,纤歌立即悄悄起身,未曾弄出一些声响,主要还是因为怕谢谦的人的监视!

  她刚将窗子拉开一些,便见到了谢谦身边的那几个手下,心中也是有些懊恼。这边的守卫还真的有些严哪!不过即使再严也是要去见舒锦夜的啊,只是这办法有些难!罢了,反正是要被谢谦知道的,与其让他怀疑,不如让他知晓来的好。

  纤歌故意弄出了些声响,好让门外的人察觉。随即,一把推开了门,但转念想到自己万不可表现地太过正常,刚经过生死之劫的孩童怎会如此镇定地?岂不教人怀疑吗?纤歌脸上瞬时多了份惊慌,问道:“可见过夜哥哥?”心中不由为这个称呼感到恶心。

  “回小姐的话,舒锦夜已经被安排在他自己的卧室,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慌张!”隐卫道。

  “那你们可知我是怎么被救回来的?”纤歌这时眼睛瞪得老大,似是在惊恐些什么,隐卫见状,心下不由一软,安慰道:“小姐放心,是我们发现了小姐和舒锦夜的踪迹后报告给了主子。主子这才亲自前去将二位救出来的!那掳走小姐的恶人已经不见了,估计也是活不了几时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想去见见也哥哥可好?你们也派人跟我舅舅说一声便是了,夜哥哥在我被掳走之时可是对我照顾有加的,我放心不下他,这边劳烦几位叔叔了!”纤歌说这番话之时,用了更为绵软的声音,倒是哄得门口的两位隐卫心中颇为舒服的。

  两人思量着不过是见见舒锦夜,想必也是从这次遭难中生出了些许感情,这才会如此顾念着舒锦夜,便也没有阻止。其中一人便奉命去向谢谦报告去了,另一人吗,便亲自带着纤歌去了舒锦夜的屋子。

  舒锦夜毕竟只是杨舒琪的一名弟子,对谢谦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也就没派什么人来看守。那位隐卫在敲了下门后,舒锦夜也很快地应了声来开了门。见是纤歌,便也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纤歌和他打了声招呼,便随舒锦夜进了屋,而隐卫当然是守在门外了。

  “我来是为了什么,你也应该猜得到!”纤歌开门见山地道,也不知为何,这个舒锦夜小小年纪谋算一流,心思深沉,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他说起话来爽利又干脆,完全不用弯弯绕绕的。不过为了不被外面的隐卫听到,二人都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时不时冒出一句与此无关的话来混淆视听。

  “你放心,这方面我早已想好。你那也不必多说什么,你只需一口咬定你先被师祖打晕,而后什么也不知便可,其他一切推给我便可以了。在宗祠的事,你大可不必多说,多说讲些他威胁我们的事,而这矛头指向你舅舅便可,想必他对这些威胁地话也没多大在意的,更多的也是在意师祖的行踪而已!”舒锦夜的话,纤歌倒是完全赞同,二人又商讨了会,那边的隐卫便传了消息来说,谢谦先去了杨舒琪那,让两个孩子过去一趟。。

  二人听后,不禁五味杂陈,看来在谢谦看来,如今最重要地还是守住杨舒琪这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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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落地听无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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