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夜惊愕地看着纤歌的面容,有些不敢置信。
纤歌娇好的面容此刻正发生着诡异的扭曲,就好像屁下的静脉突然大面积暴起的样子,舒锦夜意识到那是因为纤歌戴了人皮面具的缘故,他立时撕开了包裹着纤歌面容的那张面具。在看到皮下纤歌苍白的面容上那条条狰狞游走的纹路更是心惊。
那些纹路呈紫红色,像是人体血液的颜色,但又略深些。它们盘踞在纤歌的眉心,分批慢慢地游走在纤歌的面部,因为每条纹路的直径约有五毫米粗细,从眉心出发,沿着鼻翼两侧、面部、太阳穴、发髻的线路游走,最后没入发间。每条纹路在消失后会再有新的纹路游出,接连不断,让舒锦夜看了不由心惊。
他试图去触摸这些个纹路,但是这些东西显然太过霸道,他立时感觉到一股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疼痛袭来。也不知是什么,内力?不像啊!内力的惊道再霸道,也不会是这样的感觉,二是震痛感不是这种好似被电袭击后的感觉。那么究竟会是什么?舒锦夜很是担心,他既担忧纤歌的身子,又担心这趟行程什么还没做,难道就要在此休止于此了吗?
舒锦夜懊恼地看着痛晕过去的纤歌,细细思索着究竟是什么引起了纤歌的痛楚,他不信这是突然发生的事件,总觉得是这里的某样事物引起纤歌的痛楚。因为平时见纤歌都是好好的,也未生过什么病,更没有这般痛苦的时候。而且在她进来这个洞穴前也是好好的,一切都是在接近连这里才有的。那么当然,原因也应该在这里面。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舒锦夜不安地看向情况越来越糟的纤歌,她眉心诡异的纹路渐渐也开始有了新的变化。这些东西不再乱跑,没入发内的纹路因此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从眉心间紫红色的纹路开始向周边蜷曲,彼此间的间隙也逐渐拉大。有些散乱而又短促的纹路相互间开始会和,逐渐形成了两道主线,在眉尖盘旋,最后形成一个诡异又规则盯得图案。
舒锦夜不禁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图案,他的心不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诡异又狰狞?那个类似于兽型的小图案盘踞在纤歌的眉心,就像一个点缀。这东西似乎很眼熟,自己究竟在哪看过?
记忆就像蚕茧,当你遗忘的时候,就像是覆盖了一层层的棉纱,让你怎么也参不透其中的真实,必须抽丝剥茧后才能看到内在的光华。就如现在的舒锦夜一般,他努力回忆记忆之中的真实,却总会再度被一层棉纱蒙住。看不透的舒锦夜焦躁地站起,把纤歌安稳地放置在地上之后,他开始在地宫内四处徘徊。那个东西一定就在地宫内,那个既熟悉,又怎么也回想不出来的东西,一定就在此处。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感觉做出了指引,他又为何不顺其自然呢?
纤歌既然是在地宫内发生异状的,那么引起反应的东西也必定在此。凭借感觉和理论的指引,舒锦夜开始在地宫内寻找起来,但走了几步他又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又折了回来,抱起纤歌娇小的身子安置在背后,而后开始寻找那祸害纤歌的关键之所。本来自己那样不知方向地在地宫内乱转,既容易走失,也容易忽略些什么。那处地方应该相对隐秘一些,不是他这样的平凡人能看到的,那么唯一辨识的方法就是将纤歌带在身边,到时那处东西也容易发现。
现在时间紧迫,也不得不这么做了。舒锦夜背着纤歌在地宫内寻找着那一处根源,他虽然不知解除纤歌痛苦的方法,但相信找到了那一处地方,就应该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与其在纠结如何缓解纤歌的痛楚,不若寻找痛苦的根源,这样才是治根治本的方法。
地宫本是挖空了山腹建成的,也没经过怎样的装修,所以整个地宫就是一个天然溶洞一般的空间,地面也是起伏不平。舒锦夜背着纤歌行走间,纤歌的脑袋总会因为这样被反复颠簸着。纤歌现在虽然昏迷着,但是显然痛意难消,昏睡间总有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传来,也让舒锦夜提起了心,对周边的环境也越加关注了。
地宫内的确收容了不少宝贝,至今为止,舒锦夜走过的地方都零碎散乱地堆砌了些瓷器和金银之类的价值不菲的物件,虽然数量少,但总会不间断地冒出,笼统算下来这些已经能算的得上是一笔宝藏了。而舒锦夜却是肯定,这些只是外围的摆设品而已,相信越往里走,能见到的东西也应该更多才对。
果不其然,在他走了一段路后路两旁的金银越加多了起来,且放置的东西也规则了起来,不像外围的那些凌乱且陈色差。舒锦夜猜测,最里面的这些宝贝都是经过自己清点过的,质量也是更加高档,所以放置起来也更为小心。只是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不信这些东西是历代离宫积淀下来的,就算能积淀下来,也不至于这么多啊!不会是搜刮来得吧?舒锦夜念及此,心中不由有些硌应,若真是如此,那这些东西就该还给那些百姓!
背上的纤歌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在其中的呻吟之声,这让舒锦夜很是担心。他一路走过来,就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特殊的地方能引起纤歌的反应,而他却是越加着急。难道那个地方在这个地宫的中心,也就是自己现在所要去的那个地方?那儿究竟有什么在等着纤歌?她的呼吸越渐沉重,呻吟之声越愈加高昂,让他的心也更加的不安。
终于踏入了这个地方,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这里金器堆积地到处都是,感觉比皇宫还要富庶。那山壁上挂的那些画似是前朝旧物,出自名人之手。而那些金器、青铜制品也是数不胜数。但是纤歌对这些东西混不在意。这处位于中心的地方,空间更大,也更为的宽阔。头顶的穹隆也更高、弯曲度也更大,那么能够承受的重力也相对比其他地方更大。这样的设计跟现世的蛋壳原理很像,而悉尼歌剧院就是按照这样的布局建造的。
但是,舒锦夜还是没有发现那处根源。他在绕着这处地方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得把纤歌放了下来,躺倒在地上,自己则继续寻找可能可有那兽型图案的地方。纤歌的处境越来越差,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细汗,让他不得不加快时间寻找那处地方。
就在他没走多远之时,纤歌突然凄厉高喊了起来i,声音中透着痛苦、挣扎之意,立时把舒锦夜给招了回来来。舒锦夜急匆匆跑回,见到的便是纤歌这幅惨样。他焦急用帕子为她擦去了额上的汗,又把她强硬地按回了地上,但是她的挣扎也越来越大,幅度也更加地大,到最后他几乎压制不了她了。
就在这时,纤歌眉心之中的兽型图案突然爆射出一道光线,光线立时被投射到了山壁之上,显示出一个兽型图案,赫然与纤歌眉心那处的图案相似。舒锦夜被这道光线吓了一跳,当他站起看到山壁上的那副图案时心中一顿,这图案威喝看上去像是一只狐狸?而山壁上的图案也因为那道持续的光线,整个图案的轮廓也越来越明显,最后竟然也开始绽放出光彩。
舒锦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却见那轮廓的边界越见明显,越加呼之欲出。就在他惊骇之际,突然从那道轮廓绽放出一道亮眼的光瀑,似是要把整个图像填满,而随着那道光芒愈见强盛,其内似有何物在运动。舒锦夜愕然地看着那个兽型图案居然自己开始旋转,其内的线条也开始蠕动起来,但又与纤歌一开始的那些单线条似的游动,而是部分运动。倒像是动物的四肢在运动,想到这个比喻的舒锦夜立时窒住,不敢置信地再度抬眼看去。
可不是吗?那个图案上的狐狸不是在自己行动吗?好似在打滚还是奔跑?似乎哪个都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图案怎么会动?又不是皮影戏…
那个小狐狸图案却在这时又停止了活动,但是舒锦夜依然感觉它是活的。因为它与之前的那个图案是不同的,而且它的眼珠子似是在转动,好似在打着什么坏注意。就在舒锦夜要失口尖叫时,那个狐狸图案再度动了。它好似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瞬间化为了实体,慢悠悠向自己这边走来。
舒锦夜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狐狸,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哪是好像,根本就是活生生的从画里走出来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