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华丽的拔步床上,许鹿婉已经自嗨到一定境界了,你听她娇/吟高高低低,连绵不绝,你看她摇晃着床吱吱呀呀,配合的是天衣无缝,有模有样。
花嬷嬷都听傻了,又觉得许鹿婉没规矩,又在想云北穆废了两条腿也这么厉害?
不过她没继续蹲着,人老了,身子不比当年,既然事已经成了,她也可以安心睡觉。
许鹿婉坐在床边喘气,这样一套唱念做打下来,可把她累的够呛。
她瞥了眼中了迷药瘫在轮椅上的云北穆,嘟了下嘴。
————【幸好把你迷晕了,不然被看见我做这些事情,还不得给我扣上一个荡/妇的帽子。】
尚有一丝丝清明的云北穆觉得很淦,他已经看了全程好吗!
————【只剩最后一步了,弄完我就可以交差睡觉。】
许鹿婉从床头的小格子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匕首,抓过来云北穆的左手。
“他是做将军的,一点点小伤口,应该不会痛吧?”
少女看着他布满薄茧的手,是扎大拇指呢,还是扎食指?
算了,随便挑一根。
许鹿婉捏着食指飞快用刀尖戳了一下,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她挤了几滴,滴在淡黄色的床单上,晕染出几朵红色的花。
她用手蹭了下,模拟出有人碰到的痕迹,感觉自然了,才收起匕首,吹灭烛火,倒在枕头上。
“啊……可累死人了。”许鹿婉喃喃,“这次应该能交差了吧,选秀怎么还不开始啊,这都快到月底了,可别让她继续闲着了,一天天的折腾我,真够烦的。”
许鹿婉侧过身,眼皮子渐渐粘在了一起。
————【明天还要打起精神料理后续,花嬷嬷是个难缠的老嬷嬷呢……怎么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哎呀,不行了,真的好困,好困了……】
云北穆听着许鹿婉的心声越来越小,直至全无,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昭示着床上的人已然进入了熟睡。
她就这样把他扔在了一旁,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在黑暗中闭了闭眼,无奈的叹气。
虽然晚上累够呛,可因为心里挂着事,许鹿婉醒的非常早,早到扶疏院里的下人们都没起身,她便爬起了床。
揉揉眼,她一下就看见了床边的云北穆。
哎呀,难怪说昨天有什么忘记了,原来是忘记处理他了,让他就这样在轮椅上坐了一夜。
许鹿婉指尖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拿不准他是迷药没醒,还是真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从贵妃榻上拿了小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蓦然,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拉,许鹿婉小小惊呼着掉落在某人的怀中,她瞪着受惊的大眼睛,对上一双漆黑、散发着寒气的双眸。
“王妃真是体贴入微,一大早便来替我盖被子。”
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许鹿婉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呵呵傻笑了几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云北穆低嗤一声,手掌顺着手臂滑到了腰间,“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不止这些吧?昨夜王妃做了些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
许鹿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尴尬又恼火,负气推了他一下,“先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家伙,看傻子一样看我表演了半天“床/戏”很过瘾是吧,现在还要来占我便宜,呸。】
云北穆偏不配合,结实有力的双臂牢牢将人圈住,很恶意的靠近她耳畔:“王妃何须害羞,那点事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想怎样。”许鹿婉捂住耳朵,缩着头,“圆房的事情你不想我也不想,皇后那边一直盯着,我总要应付一下的。”
————【臭男人是真滴狗,你可以不管不顾,把顾念安的话当成屁,我可以吗?我这不是为了大家好在努力想办法?!现在你居然还怪我了。】
“许鹿婉。”他突然正经唤了她的名字,引得她抬眸望去,男人脸上收敛了其他表情,只剩下认真,“你可以找我商量。”
不必要一个人去抗。
许鹿婉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眼睛湿漉漉的,“我可以吗?”
————【我觉得我不可以,如果我没有这么美,可能你会同意,但我偏生仙子下凡,试问有几个男人扛得住呢?】
云北穆磨了磨牙:“我觉得我的人品算是值得信任的那一类。”
绝不是色中饿鬼,更不是哄骗女子的那种人!
“那……下次一定?”
————【唔……事实上,下次也不一定。(*^▽^*)】
“别下次了,就这次。”云北穆用眼神示意了下染了血的床单,“你觉得没我配合,能混过关吗?”
————【我觉得能,但我不能说。】
许鹿婉脸上泛起点点惊喜,“王爷愿意配合吗?”
云北穆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刺啦”一声,她那件有跟没有异样的薄纱外衫被撕成了两半,他的笑意有些凉。
“依照昨夜你制造出的动静,还少了点痕迹。”
昨天许鹿婉是按照要把床摇散的架势,使劲儿晃,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得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场面,但她的衣服却好端端穿在身上,这合理吗?
不合理。
许鹿婉胆子更大,昂起修长洁白脖颈,凑到他嘴边,“这还不够,得啜个印出来。”
男人眸色沉沉,少女纤细精致的香肩尽数露了出来,散发着幽淡的馥香,这会儿天光暗淡,室内更是昏暗一片,她莹白的肌肤好似会发光,在一片只能瞧见隐约轮廓的灰黑中格外显眼。
也格外诱人。
云北穆闭了闭眼,将旖旎排除脑外,嗓音染上些许哑色:“要怎么做?”
他不明白啜个印出来是什么意思,毕竟听得多也只是理论知识,种草莓得实践出真知。
“很简单,就是嘴巴贴在皮肤上用力吸。”许鹿婉也只看别人种过,自己了解个大概,“吸一个就够了。”
云北穆垂下眸,按照许鹿婉说的,在脖子下方的位置,将唇瓣贴了上去。
对方的皮肤太软嫩了,云北穆不敢用力,控制着力道,一点点把红印吸了出来。
“有印子吗?有印子吗?”许鹿婉自己看不见,只能让他看。
一片白皙中,一个拇指大小的红印跃然于上,朦胧视野里,犹如夜色中绽放的蔷薇,极尽妖媚。
突然他有一种冲动,想要这蔷薇开遍她全身,那将是何等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