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
把她当狗在那训吗?
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当狗!
姜小鱼心底开始后悔了。
早知今日,她便该同即墨云、刘荣一起离开的。
她特别想问一问楚穆尧,一条狗,会遵守和他的约定吗?
啧!
“莫要同本王耍小心思。”楚穆尧一眼便瞧透了她眼底的不甘与愤懑,“恒王死,白露死!”
“你!”姜小鱼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我失忆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件事!”
“就算即墨云在此,他也不可能有十足把握救回恒王!”
“你知不知道恒王到底是什么病!”
姜小鱼没好气地怒吼一声,“脏病我怎么治!”
虽说医生救人不该有性别之分,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一点都不想见恒王两腿间的脏东西。
“哼!”
姜小鱼没好气地甩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屋外走。
“你又要做什么!”
甩不开手腕处的桎梏,她抬眸,不满的瞪着楚穆尧,“我都答应你去救他了,你还想做什么!”
“你!”
楚穆尧气得头皮直发麻!
“不许去!”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姜小鱼气得已经口不择言,“让我去救他的是你,让我不去救他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像恒王这样的贱人,让他就这样烂死不好吗?
“什么叫做我没权利判定一个人的生死!本姑娘不想救又贱又烂的坏男人,有错吗?”
“唔……”
喋喋不休的娇唇被冰凉的薄唇给堵住。
楚穆尧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掩去黑瞳内的尴尬,脸色严肃,“你在这屋里冷静冷静。”
“没有本王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他说完,大步逃离。
姜小鱼一定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灾星!
“王爷!”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长大步走向前,询问着,“敢问姜姑娘是否精通医术?”
他站在门外,隐隐听到他们二人对话,又想起刚才那婢女的话,这才着急向前。
“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会什么医术?”
“可属下刚才明明听到姜姑娘说,王爷得的是脏病!”
侍卫长没有屈服在楚穆尧如鹰般犀利的视线之下,依然固执开口,“王爷得脏病一事,乃恒王府秘幸,就连恒王妃都不知道此事。”
“姜姑娘若非精通医术,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想来刚才是属下误会姜姑娘。”
“还请摄政王多多包涵。”侍卫长抱拳行礼,单膝跪下,“只要姜姑娘愿意救治王爷,属下任凭姜姑娘处置。”
就在这时,在屋内伺候恒王的小内侍跑出来,“王爷七窍又开始流血了!”
刚出来给王妃汇报恒王情况的府医,听到这话,扭头就往屋里跑,因为太心急,还被台阶绊倒了。
姜小鱼听到动静,想要探头出去瞧个热闹,却被刚死里逃生的白露紧紧的拽住胳膊,“姑娘,王爷正在气头上,您就别和他对着干了。”
“我哪里有和他对着干?”姜小鱼满眸透疑,“我就是想瞧瞧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的好姑娘!”白露心有余悸,“王爷走前,不是让你莫要离开屋子,您就安心在这待着。”
“有王爷在,恒王府的人绝对不可能再为难你的。”
姜小鱼若有所思的低头,视线落向一脸焦急的白露处,“白露,你变了!”
“恩?”
“你怎么现在开口闭口就是王爷?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白露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姑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已经差点两次命丧摄政王剑下了。
白露现在算是瞧明白了,只要姑娘惹王爷不高兴了,王爷就拿她动刀子,杀鸡儆猴。
她是那“鸡”,姑娘是那“猴”。
偏偏吧,姑娘每每怜惜她,愿意向王爷妥协。
而后便是王爷越瞧她越不顺眼。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姑娘道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姑娘,刚才王爷将你扣在屋内,并非是动怒,而是……”
“他有什么脸在这生气?”提到刚才,姜小鱼心里就一肚子火,“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比六月的天来得还无常,不提也罢。”
白露一肚子的话,都被姜小鱼这一句给怼回去了。
她轻叹一声,无奈继续,她提高嗓音,暂时压住姜小鱼,“姑娘!”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爷是醋了?”
“他不想你与其他男子有肌肤之亲,哪怕是作为医者?”
白露无法确定,摄政王想要姜小鱼绝对臣服,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控制欲,还是性格、习惯使然。
但是,白露可以确定,摄政王不想让姜小鱼去医治恒王,绝对是出自于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姜小鱼傻眼,“不是因为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咳咳。”白露轻咳一声,眼神示意姜小鱼,提醒她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别替他说话!”姜小鱼有些认死理,“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的脾气像他这般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他的心胸,比针尖还小……”
姜小鱼一边说着,还一边拿手比划着大小。
“姑娘!”眼瞅着摄政王的脸色越来越黑,白露硬着头皮开口打断她。
“白露,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替楚穆尧说话。”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楚穆尧不满地瞪向白露,“本王何须你在此多言。”
“滚出去!”
“是!”白露识趣退下。
姜小鱼暗道一句不妙。
怪不得白露刚才如此反常,原来是楚穆尧这厮去而复返。
“怎么?有胆子在本王背后诋毁本王,没胆子转过头来面对本王!”
“这和胆子没有半分银子关系!”姜小鱼咬牙转头,“我说的都是真话,有什么不敢面对你的。”
“回去再收拾你!”
楚穆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小鱼,而后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是故意不医治恒王的?”
“你想让我医?我去便是。”
“用不着了。”楚穆尧沉着脸,淡淡道一句,“恒王已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