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激将法对本王没用。”
“王爷,你确定吗?”姜小鱼伸腿,勾住他的腰腹,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你在玩火。”
“这不正是王爷想要的吗?”姜小鱼食指游动到他脖颈间,轻轻摩挲,“在王爷心里,我不就是清陵崔氏送到您身边,蛊惑你的宠妾。”
“王爷,您何必还端着呢?不如与妾身一起共浴爱河。”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如果她注定会离开,那便趁现在彻底的将她占有。
让她再也不能在他的身侧想着别的男子。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楚穆尧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在这一刹那绷断。
正欲低头,再度撷取怀中人儿口中甜美时,只觉脖颈一紧。
“你!”
本是缠、绵轻抚他脖颈的纤纤玉手,此时化为利爪,牢牢的扼制住了他的脖颈。
他只轻轻一动,便疼得厉害。
姜小鱼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松手!”
“你绑我手时,我让你松开,你可曾松手?”
楚穆尧听到这话,视线下意识的扫向床头原本绑着她双手的衣襟带子,瞳底透着一丝晦暗。
是他大意了!
在她手指覆在他心头时,他便该反应过来。
按照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他绑了她,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姜小鱼扯下覆在她眼睛上的衣襟带子,美眸讥讽,“如何,王爷现在可明白我的不甘?”
“姜小鱼,女子便该有女子的样子。”
“以你现在这般行事的风格,怕是只有本王能够忍得了你。”
“无需王爷忍耐。”姜小鱼眼神示意楚穆尧下床,奈何使了几次眼色,楚穆尧都无动于衷,“你看不懂吗?”
“看不懂。”楚穆尧眼底透着淡淡的微笑,“小鱼儿刚才那样是何意?”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学姜小鱼刚才的眼神,“这是你新学的讨好本王的手段?”
“谁要讨好你!”姜小鱼不耐烦的催促着,“你太重了,给我滚下床去。”
如果说,楚穆尧之前是完全被脑中的欲念所蒙蔽了双眼,那此刻,便是被理智侵蚀了大脑。
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顾脖颈处传来的力道,猛地低头,出其不意,直捣黄龙。
姜小鱼的手还扼制在他的脖颈上,只是手中的力道明显克制了些许,好不容易从他口中逃脱,大口喘气,“楚穆尧,你是不是疯了!”
“不要命了!”
“本王赢了。”
楚穆尧利落的站起身,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背对着姜小鱼,“本王说过激将法对本王无用。”
“虚张声势,此计同样无用。”
说完,头也不回,快步离开静园。
本还没有缓过神来,傻傻躺在床上的姜小鱼,在听到这话,气得直接竖直身子,“楚穆尧,你混蛋!”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就不该心软!
她懊恼的低吼一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白露,这才探出头来,“姑娘,你没事吧?”
“需要奴婢喊水吗?”
“喊什么水!”
“这么短时间,我们能做什么?”
白露默默点头,时间确实是有些短。
她虽然没亲自上阵过,但在花楼待得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事儿没听过。
但确实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短时间就完事的。
“不对!”姜小鱼突然从床上一跃下床,“白露,给我喊水去。”
“要好多好多的热水!”
“本姑娘要舒舒服服地洗掉满身脏污!”
说完,她勾住白露的手臂,低声耳语,“怎么同旁人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姑娘放心!若是有人问起,奴婢一定认真地向他们解释清楚,你与王爷什么都没发生!”
“你!”姜小鱼皱眉,嫌弃地瞪向白露,微微摇头,“怎么关键时刻,脑子就转不过来呢?”
“恩?”
“恩!”
白露错愕抬头,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姑娘!王爷若是知道我在他背后说他闲话,一定会拔了我舌头的。”
“怕什么,有姑娘我给你撑腰呢!”
“快去!”姜小鱼放柔语调,推着白露出门。
“姑娘,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姜小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加油,“你只需欲盖弥彰即可!”
“要相信人类的八卦精神!”
白露欲哭无泪。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刚才她就不应该守在门口,而是该回房休息的。
她默默抬头看天,双手合十,暗暗祈祷:王爷啊王爷,您可千万别怪奴婢多嘴,这都是姑娘的吩咐。
您说的,我只需听姑娘的,其他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用听!
翌日。
楚穆尧下朝归府,从下马后,便发现府中门房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诡异的很。
似是在好奇打量,又似在同情。
一路往书房走,遇到的仆从皆是类似的表情。
他心中疑惑更甚。
刚回到书房,朱府医便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王爷!”朱府医行完礼后,不等楚穆尧开口说话,便提着药箱走到他身侧,“让下官替你请个平安脉。”
楚穆尧将手从朱府医的手中抽回,皱眉,“无病无灾,为何突然跑来书房请脉?”
“每日替王爷请平安脉乃下官的职责。”
见楚穆尧不肯伸手,朱府医立马伸手去夺,“今日这平安脉,老朱我请定了!”
朱府医自幼看顾楚穆尧的身体,又是其父至交好友,仗着长辈的身份,倚老卖老的夺过楚穆尧的手,强行切脉。
“肝火旺盛,精气十足,你这是……”
楚穆尧沉着脸,将手夺回来,“现在可以同本王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朱府医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示意修竹退下,奈何修竹就同木头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王爷,你让修竹退下,我有些体己话要同你说。”
楚穆尧抬眸,不满又疑惑地瞪向朱府医,“老朱,你今日要是没睡醒,可改日再来。”
“我清醒的很!”
“你我两个大男人,有何体己话要说?”
这不都是女子之间才说什么体己话?
“更何况,本王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修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