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沉?你疯了?!”阮白云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正是上班的时间,走廊里人来人往。
“看着怎么了?夫妻之间的小游戏,大家都懂。”
小游戏……这词怎么听都觉得意味深长。
阮白云脸色滚烫,低低骂了一声:“不要脸!”
“有老婆还要什么脸?”傅靳沉把她抗到停车场,利落地开门,一把将人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阮白云头晕目眩,等车启动了才恼怒地问:“你带我去哪儿?”
“回家。”傅靳沉将车开出停车场,神色如常地目视前方:“刚刚不是告诉你了?”
阮白云无语凝噎。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傅靳沉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现在车门锁死,她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行。”阮白云破罐子破摔,一边点头一边系安全带:“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她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他真以为能把她捆在身边?
傅靳沉嗤笑一声,用力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向前驶去。
阮白云被突如其来的加速吓了一跳,额头差点磕到前面,她狠狠瞪了傅靳沉一眼,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转头看窗外。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傅家别墅的院子,傅靳沉将钥匙交给管家,替她开了门:“下来吧。”
阮白云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车,往屋内走去。
一个多月没回来,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当初刚结完婚的时候,阮白云曾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整个屋子的装修都亲力亲为,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努力过的痕迹。
可是,傅靳沉在家里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的爱,大概就是在那一个个期望到失望的夜晚中渐渐冷却下去了吧。
“不习惯?”傅靳沉推门走进来,看她发怔的样子,微微皱起眉:“我明明让家嫂每天都收拾了……”
“挺好的。”阮白云打断他,没回头:“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闻言,傅靳沉并没有动,嘴角勾了一下,随口道:“那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一起?”
“……”这还能一起?!
阮白云气恼地转身,没好气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么大个别墅难道就只有这间房能睡人?”
见她隐约又有要生气的样子,傅靳沉顿觉头疼,连忙举起手:“我不打搅你。”
说罢,倒退着走出房间,顺带还带上了房门。
阮白云刚蓄起的怒意还不等爆发,就软绵绵地消散了。
“……臭男人!”她往床上一滚,狠狠砸了两下枕头,心里这才舒坦了点。
大概是回到久违的熟悉的地方,阮白云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直到日暮西沉,才悠悠醒转过来。
天边最后一幕余晖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如梦似幻。
阮白云觉得身心舒畅,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抬手摸了摸肚子,阮白云穿上拖鞋下楼,看见楼下的餐桌上,摆了四五道佳肴,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家嫂听到声音,探出头来:“太太,您醒了?”
阮白云点了点头,肚子叫得愈发凶。
她在餐桌边坐下,看见上面只摆了一双碗筷,心底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真好,傅靳沉不在!
一个人的丰盛晚餐,阮白云吃得心满意足,将饭菜一扫而空后,她摸着肚子,满意地冲家嫂说:“真是辛苦你拉!这么久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家嫂正在收拾盘子,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傅先生吩咐我做的,太太要是谢的话,得去谢傅先生。”
说罢,端着盘子便进了厨房。
阮白云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靳沉居然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肯定是假的……”阮白云嘟囔着,推门去院子里散步。
晚上八点,她准时洗了澡,裹着浴巾在房间里吹头发。
经历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阮白云放下了很多,像今天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忽然,一个揶揄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阮白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见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傅靳沉正半依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进我房间为什么不敲门?”
说着,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下浴巾,赶紧拉紧了点。
傅靳沉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好笑:“我进我自己家的门,有什么好敲的,再说了,也没什么不能看到的。”
他一边说,目光一边顺着她的动作,落在她饱满的胸前。
阮白云脸色绯红,总觉得这句话里另有所指,她腾地站起身,找了一套长衣长裤,钻进了卫生间。
傅靳沉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声音藏着几分笑意:“遮了也没有,毕竟——该记得我都已经刻在脑海里了。”
“……”阮白云脸色爆红!
“快闭嘴吧你!”她一把拉开门,恶狠狠地看他:“你还有事吗?”
傅靳沉耸了耸肩,凑过来挑了下眉,眼神幽暗:“当然有事,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日子?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们例行公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