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阮白云听完江芷林的话,不由得笑出声:“傅汐言和苏玥,确实是双胞胎,但是他们和傅靳沉没有关系。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也就只有苏云溪自己知道,不过,我不在意,也不想去问。”
说完之后,阮白云将苏云溪冒雨出现,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江芷林。
江芷林听完颇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才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阮白云懒洋洋的靠在靠垫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重要吗?
无论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接招,傅靳沉不接招,她就只能干耗着。”
江芷林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阮白云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特别不给面子的打破了她此刻的宁静:“人家可没有干耗着,你跟傅靳沉两个现在都在医院呢。
而傅景已经利用这个机会将公司重新握在手里了,虽说他手里股份不多,但是一旦做起来,将你们完全架空,掌权者可就变了”
阮白云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依旧懒洋洋的靠着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你放心吧。”
说完这四个字,她就没有再说话。
江芷林盯着阮白云看了好长时间,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既然阮白云不愿意跟自己说,傅靳沉和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章程,她也不能用去问,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之内,傅靳沉和阮白云两个继续在医院里养伤,公司那边依旧由傅景握在手里。
一些需要对外交接和应酬,也都是傅景带着傅汐言,大大方方的一起出现。
傅靳沉是个不怎么喜欢出风头的人,像这种活动他之前都是不参加的。
但此刻傅景却像是刷自己存在感似的,一晚上能赶三场酒会。
甚至还有许多,无论能露脸的不能露脸的场合,他都跑过去混个眼熟。
一开始也就还好。
但时间长了,大家都对傅景的这种行为略有微词,甚至有一些嘲讽的言语的小圈子流传开来。
毕竟也没有哪家蒸蒸日上的,跨国大企业的老总,会像他这样疯狂的刷存在感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精明无底的傅景,此刻却乐此不疲的继续这个游戏。
渐渐的,大家都习惯了傅景如今晒自己和儿子的行为时,傅景却突然以新项目实在很忙,无暇玩乐的理由,结束了自己的刷脸行为。
这让已经习惯了他的人都有些好奇,他这个新项目究竟是什么。
本来么。
能值得傅景专程去参加的酒宴,参与者也都不是普通人,而当大家产生了好奇心之后,傅景的这个新项目就在小圈子里快速的成为一个新的谈资。
居然为他大大的做了一次宣传。
傅靳沉知道之后,其实被傅景之前的行为还是有些佩服的。
他先是豁出去了不要脸,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如今小人得志便猖狂,然后,就开始利用众人的好奇心为自己的新项目组宣传了。
只是啊,可惜了。
可惜男朋友这个项目注定是成功不了。
因为他不同意。
其实公司之前之所以没有做成这个项目,并不是表面上那些关于资金的原因。
而是因为这个科技项目的研发者其实并不明确。
之前单位研发组转口口声声说项目是他独立完成的,但之后又有人蹦出来说项目跟他有关系。
一来二去的纠缠不清,耽误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傅靳沉为了避嫌,干脆将整个项目都停了下来,并将这件事推到了资金的问题上。
傅景在拿到了项目之后也查过之前不成功的原因,确实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并且去找了所谓的创始人,拿到了第一手的资料,然后才开始将这个项目进行下去。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创始人以及一手资料都是假的。
傅靳沉一开始就没准备让他做成任何事,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
此刻他越是得意张扬,将来出事的时候,他越是绝望,可没办法,对敌人的一场仁慈从来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傅靳沉不是一个会给别人留机会反击的人。
于是。
就在这个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使却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证明这个项目不是傅景所谓的原创者完成的。
而是由一个小组,五个人共同编写出来的,并且这项技术真正的所有权在他的手里。
而他,已经将项目卖给了另外一家公司,傅景如今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侵权,更是商业欺诈。
这一下,之前还因为项目成功被众人追捧的傅景,突然之间就被打成了一个抄袭,诈欺,以及,被下属坑骗的蠢货。
而傅氏集团的名声,也因此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靳沉听完苏达的汇报之后,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但苏达却一言难尽的看着傅靳沉说:“小傅总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他已经在跟公司的董事说,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傅总您从中作梗。
我们需要对外澄清一下,这件事和咱们无关吗?”
“不需要。”傅靳沉笑了下,摸着自己身上的夹板说:“我一个病患,休养还来不及,掺和他们那些事情做什么?
无论之后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以我现在生病不方便出面为理由拒绝掉。
行了,你回去吧。”
苏达立刻就笑了:“我明白了,傅总。”
简单说就是看着傅景作死啊。
这个她喜欢。
苏达刚走没多久,傅景就闯进了病房。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不说,下巴上也都是胡碴。
憔悴又狼狈的不要看的傅靳沉不由得勾起嘴角:“傅景,怎么,新项目不忙了?公司不需要你主持?
居然有功夫来看我这个受伤住院的人。”
“你很得意吧?”傅景阴狠的看着傅靳沉一步步走进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事儿就是你做的对吧?
你就是见不得我爬的比你高,能力比你强,一定要毁掉我所有的希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