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听完林珍妮的话,当场就傻了。
看着她这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神色鬼鬼祟祟,说话时语调忽高忽低的模样,应该是受了太多的打击,已经疯掉了吧。
要知道他今天过来是想办法跟阮白云和好的。
看见这么个疯子却没有阻止传到阮白云耳中,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事。
于是傅景干脆就让保镖把林珍妮给扛出去,并送她回她现在住的地方。
林珍妮住的地方更神经兮兮的。
她住在市区的一栋高级公寓里面,这边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整个小区的绿化,包括小区内部的结构,在整个城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是面前属于林珍妮的这套房子却让人头秃。
本来应该宽敞的大平层,里面堆满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儿不说,但凡能看见的地方都贴着乱七八糟的符咒。
窗户上面更是挂着巨大的唐卡,一点光都从外面透不进来。
再加上十几个香炉,同时点起熏出来的烟雾,让整个房间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怪异味道。
如果刚刚傅景还怀疑林珍妮是假装自己疯了,想借机报复阮白云,那现在他就可以确定这人是真的不正常了。
发现林珍妮是真的套不出什么话来,傅景就不跟他墨迹,直接就准备离开了。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林珍妮却突然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十分急切地说:“你不能走!
你身上阳气这么重,你得在我房间里面来回的走动,帮我把房间里这些鬼气都赶走。”
“神经病吧!”傅景嫌弃的看着视线癫狂的林珍妮,想将她推开。
但人在发疯的时候当然跟平时不一样。
疯掉的林珍妮情绪特别的激动,被傅景一推,不仅没有被推开反而大叫了一声,冲过去就要抓他:“你得留下,你阳气重,你得留下!!哈哈哈哈。”
疯狂的尖叫着用手去抓傅景,像是要把他抓下点什么来留在这房间一样。
来不及躲闪的傅景,被她抓破了脖子和耳朵,疼的他直吸冷气,一脚踹向林珍妮,将她踹倒在地。
然后愤怒地上前,把门窗上挂着的符咒全部都撤掉,恶狠狠的说:“别装疯卖傻了!
不过就是离婚跟破产闹得这么严重,你在骗谁?”
说完,他看着依旧慌张,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林珍妮,冷笑了一声,跟保镖一起赶回医院里去包扎。
谁知道这疯女人的指甲干不干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结果。
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身上的伤就被苏云溪注意到。
苏云溪错愕的盯了他一会,颤巍巍的问:“你不是去看阮白云了吗?怎么会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受伤?”
“你在乱想什么?”傅景很不耐烦的打开她伸向自己脖子的手,恶狠狠地说:“这是被别人抓的抓伤,别胡思乱想。
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并不适合得罪傅靳沉和阮白云,你别给我惹事,知道吗?”
苏云溪委屈的低下头,声音可怜巴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你怎么总是这么爱生气。”
傅景笑了一声,嫌弃的看着她说:“你关心我?
一个先是当着阮白云的面,说自己跟傅靳沉睡了,然后又跑去傅靳沉那边,哭喊自己怀了孩子的女人,现在你跟我说你关心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不要因为你做错得让我得罪别人,否则你们母子三个就给我滚出去。”
苏云溪眼睛瞪得很大,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可他们也是你的孩子呀!”
“我的?”傅景上前捏着苏云溪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说:“不被祝福的孩子生出来就是祸害,你又何必呢。”
说完,他一把张苏云溪推开,直接上楼休息了。
苏云溪跌坐在地上垂着头,好一会,突然呵的笑了一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肩膀疯狂的抖动着,抬头恶狠狠的看一下傅景离开的方向。
祸害?
是祸害呢。
*
晚上。
阮白云探望过傅靳沉后,就回到自己的病房里休息。
结果睡得迷迷糊糊的,却听到奇怪的咚咚咚的响声,每一声咚咚,又还配合着一声哗啦。
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提着一个过重的自己抬不动的水桶,一点点向她挪过来。
而同时,阮白云也闻到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病房里。
这让阮白云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并没有当回事。
可突然!
腥臭的血扑面而来,泼了她一身。
“哈哈哈哈哈!!”女人疯狂用沙哑的笑声就在她耳畔响起。
阮白云急忙擦掉脸上的血,张开眼睛一看,就只看到黑暗之中一个奇形怪状的身影立在床边。
这身影手里俩着两个的水瓢,又一次从地上的桶里舀出血,一边泼在她身上,一边大喊:“你个灾星,去死吧!
只要你死了,你对我做的恶就会消失,我就会好起来!
哈哈哈哈!”
说着一瓢又一瓢的血泼在了阮白云的身上。
阮白云吓得尖叫,立刻跑下床,并举起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大声喊:“医生!护士!!保镖!!
救命,快来救命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阮白云整整喊了一分钟才有人过来,但,那一桶血已经全部泼完。
她的身上,被子上,地上,墙壁上,整个病房到处都是猩红一片。
而已经被保镖控制住的林珍妮,则用一种疯狂的目光看着阮白云狰狞的大吼着:“你去死吧,灾星,去死吧!!!”
看着曾经和自己是朋友的人,此刻用这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她,甚至做出泼血这样不合理的行为……
受到惊吓和刺激的阮白云早产了。
好在如今已经八个多月,虽然孩子早产,但相对来说只是瘦弱了一点,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白云。”
阮白云刚从产房出来,傅靳沉就急切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但是是急产,医生说以后可能会腰疼。”阮白云说完之后,问:“林珍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