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了。”想到那个疯狂的女人,傅靳沉就一脸的厌恶:“放心,我只是让保镖给了她一点教训,并把她丢在路边。”
傅靳沉得知林珍妮发狂的理由之后就决定不报警了。
把这样的一个疯子留在外面,才是对她真正的折磨。
阮白云张了张嘴,却并没有替她说话,而是问道:“孩子呢?在保温箱吗?”
“对,我先推你回去休息,等你睡一觉醒来咱们再去看孩子。”说完傅靳沉有点儿嫌弃的补了一句:“是个皱巴巴的小男孩,不怎么漂亮。”
一点都没有白云的美貌。
唉,怎么就不是个软绵的女儿呢。
傅靳沉跟阮白云因为新生感到幸福的同时,被傅靳沉暴打一顿丢在路边的林珍妮,却遭受着此生最大的劫难。
她虽然疯了。
可她有钱。
又因为相信一些贵重的,如保持这样的珠宝能够辟邪,所以,被丢下的她就变成了巨大的肥羊。
尤其是那些人看到她被人打伤,就更觉得好下手了。
可林珍妮是个疯子啊,一个坚信这些珠宝能帮她续命的疯子。
于是当有人过来抢她珠宝的时候,她就扑上去又打又咬的,跟对方拼命。
一个因为惧怕长期没有好好进食,身体瘦弱,像骷髅一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些亡命之徒的对手。
很快。
她手脚都被人打断,浑身上下都被人打到青紫,甚至,还被几个丧心病狂的人欺负,血流的到处都是。
但这座城市里像这样的已经是非常恶性的事件。
被人发现的林珍妮马上就被带去医院急救,可那些伤害她的人也被抓住,可是,林珍妮的伤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阮白云是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的。
她心里不忍,拉着傅靳沉一起过去探望她,远远的,就看见陆亦淮在病房门口徘徊。
“你……”阮白云上前打了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会才说:“不进去看看吗?”
陆亦淮笑容勉强:“不了,我无法面对她。
我很后悔,如果不跟她离婚,或许她不会把自己逼成这样,但是,她之后的所作所为,又让我无法忍受。
可能我就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吧。”
说完这些话,他却突然就豁然开朗,冲阮白云真诚的笑了笑:“我不进去了,再见。”
然后他就直接离开了。
阮白云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个人的选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无法评说,就这样吧。
但阮白云自己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探望了。
她把门推开一个缝,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都打着绷带,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眼神空洞的林珍妮,最终还是退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最不想看到应该就是自己。
“我们回去吧。”阮白云把门关上,看着傅靳沉说:“如果可以的话,等她彻底好过来,我们送她出国吧?
去一个她能接受的,没有林家人的地方,让她重新开始?”
“嗯。”傅靳沉答应了下来。
林珍妮已经遭受了报应,不该再让她痛苦了。
……
探望了林珍妮之后,阮白云就回到傅氏医院里。
她因为是顺产已经可以出院,但是宝宝毕竟是早产,还需要在医院里待几天,所以阮白云干脆也就不回家,继续留在医院里陪宝宝。
下午。
江芷林一下班就跑到医院里来,她进了阮白云的病房,就拿出手机给阮白云看自己刚刚拍下的宝宝的视频,说:“也没挣眼睛不知道长得到底像你还是傅靳沉。”
“还小呢,看不出来。”阮白云接过手机看着,一抬眼却在江芷林的脖子上,看到一条很熟悉的黑珍珠项链:“你这条项链……”
“柳茵的。”江芷林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她现在赌瘾大着呢,玩的又大都是百万起跳的局。
可惜她输的的厉害,手里的钱都赔的差不多了,已经开始从家里偷东西往外卖了。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找了个中间人,从她手里低价将这些东西弄到我自己手里。”
“你疯了吧!”阮白云十分不赞同的皱着眉头,甚至准备上手去解那条项链:“你这样不是推波助澜吗?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恩怨,但是现在他们母子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就别继续了吧。”
江芷林心里对阮白云这样善良的行为不屑一顾。
尤其是嫌弃阮白云对挑衅自己的苏云溪,放任不管,没有去报复的行为。
但她还是找了个借口:“我只是想当个战利品,放心,我没有插手。”
毕竟,很明显是有别人在给柳茵下套。
她费这功夫干嘛?
“你……”阮白云想劝,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十分无奈的说了句:“拿着烫手。”
江芷林撇了撇嘴:“还行。”
知道自己劝不了,阮白云还是放弃了,并准备等自己出了月子,跟傅靳沉和傅景商量这件事。
柳茵现在还是傅家人,不能放任她这么赌下去。
但是。
阮白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了严重性。
也就是在三五天之后。
将能卖的都卖完,也完全配不上那些高利贷的柳茵,终于被人追到了家里去。
这些人本来就知道柳茵的身份,一个个的也没有把傅景放在眼里,到了傅家先是将他们母子按住,逼着他们交钱,然后在傅景要求他们出示欠条的时候突然发难。
将整个房子砸的乱七八糟,并且,砸断了傅景的一条腿。
傅景被砸的昏死了过去,但这些人却没有走留在这守着他们母子,一直等到傅景的腿用红又肿,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一切被傅靳沉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傅景已经进了医院,而且,那条腿彻底的出了问题,只能截肢。
手术过后。
傅景变得十分阴狠,他先是让保镖把柳茵带走关起来,不给她吃,不给她喝,饿着她,逼着她彻底的戒赌。
然后,找到那天刚好带着孩子去学校的活动,不在家的苏云溪,但问来问去,都只是巧合。
他没有办法发难,只能将他们赶走。
之后。
傅景就开始怀疑,一切都是傅靳沉使坏了,否则,为什么柳茵会突然好赌,为什么,当天苏云溪偏偏不在家呢?
他明明就已经决定不再争,傅靳沉就非要他家破人亡。
他恨透了傅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