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有回音,别说是傅靳沉这边的话了,就是赵董事那边说的,傅景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
但他却装作没有听到,悄悄的退出了楼梯间,走进电梯。
又从电梯上下来,大摇大摆的走到阮白云病房门前,冲着保镖说:“我来看望阮白云。”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挪了下脚步,将门堵得严严实实,无声的告诉他——
不行。
“你们,呵,还真是好狗。”傅景气的冷笑了声,点了点两个保镖说:“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大喊喊到阮白云出来为止。”
“请二少不要为难我们。”保镖虽然这样说,但已经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就好像傅景只要开口喊,他们就立刻会将他丢远似的。
傅景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两个保镖堵在这里。
“行,你们行。”他啧啧了两声,然后退了几步,刚准备扯着嗓子喊,后脖颈就被人捏住了。
“你想做什么?”傅靳沉捏着傅景的脖子,不客气的说:“想在这里捣乱吗?
这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医院,就算我将你暴打一顿,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要试试吗?”
傅景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说:“我只是来看看阮白云,没必要这么防备我吧。”
他还以为自己这对话会让傅靳沉反感,跟他再争执一会儿,没想到傅靳沉却松了手:“好啊。”
说完,他一手搭在傅景的肩膀上,揽着他进了病房,让他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看了阮白云一眼。
“看到了?满意了吧。”傅靳沉说完直接就将傅景给拎了出去,一口气拎到了楼梯间里。
被带到楼梯间的傅景十分紧张,甚至怀疑傅靳沉是不是刚刚就发现了他,而那些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可傅靳沉却将他抵在了墙上,冰冷的双眸无情地看着他,警告着:“傅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傅氏集团并不是你的最终目标,你想将整个市场都垄断,可你也不想想你有这没有这个能力。
那些人都吹捧你是新贵,说你有商业头脑,经济能力,可你真的比那些老狐狸强吗?
傅景,自视过高,是摔倒的开始。”
“呵。”傅景冷笑了一声,推开傅靳沉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嘲讽的看着傅靳沉,说:“我好歹叫你一声哥,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像你这样的守城派,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扩张市场。
我的目标当然不仅仅是那一个小小的傅氏,这一座城,这一个省,或者这一个国家。
将来的我拥有的是整个行业最顶尖的能力,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强的,我是整个傅家最成功的男人!”
傅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狂热灼人,似乎能将所有阻碍他的都燃烧掉。
“你想太多了。”傅靳沉嘴里这样说,但实际上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以往的傅景根本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夸下这样的海口。
他敢这么说,那一定是掌握了一定的权利才对。
难道那位赵董事说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吗?
“我有没有想多,哥,你就慢慢看啊。”傅景笑着推开楼梯间的门往外走:“不过……
你这样的情种,还是更适合陪在女人的身边,陪着女人伤春悲秋,商业上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傅靳沉看着傅景自信的背影,心里更加忐忑。
翌日。
他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前往公司。
只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就发现,不仅仅是董事们被傅景赶回去养老,好几个部门的经理也已经换人了。
甚至有几个部门的副经理,居然是他在沈氏集团见过的人。
可以说,如今的傅氏集团已经是傅景的天下。
“傅总!”苏达得知傅靳沉来了公司之后,立刻激动地冲进办公室,将自己搜集的资料一股脑的放在傅靳沉面前的桌上说:“我们还有胜利的可能!”
傅靳沉却将资料都推开,站了起来:“我已经来了,也看过了,现在这情况我也没有办法。
我要回医院去陪白云了。”
“傅总!”苏达大喊一声就要去拦傅靳沉。
“哟,这不是我哥么。”
就在这个时候。
傅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他直接走到傅靳沉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办公桌,居高临下的看着傅靳沉,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不去陪着你的挚爱,来公司干什么?”
“看你怎么作死。”傅靳沉不客气地怼回去。
傅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笑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强弩之末的样子。”
苏达看着傅靳沉被傅景缠住,悄悄的退出门去,飞快的冲往医院。
她必须去找阮白云,必须劝阮白云让傅靳沉回到公司,不要待在她身边了!
结果。
苏达刚把这些话说出来。
坐在病床边给阮白云剥桔子的江芷林却笑了:“这位助理,你好像姓苏?
可是啊,人家傅景姓傅啊。
他们两个是兄弟,是同一个姓,给了谁,不都还是傅氏集团么?
你非要把这个赖在阮白云的头上,就过分了吧。”
“傅总因为继承权的事情已经忙了很多年,现在要因为太太彻底的毁掉吗?”苏达不满的说。
江芷林将橘子递到阮白云的手里,捏了捏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照顾,那叫没良心。
你有本事把这话大大方方的去跟傅靳沉说呀,来这里为难白云干什么?”
江芷林就是故意的。
她要帮着阮白云冲锋陷阵,将一切的仇恨值都拉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
她将苏达给气走了。
“什么玩意。”江芷林用力关上病房门,对着阮白云说:“别多心,刚那话是故意的,我当然支持傅靳沉,毕竟他是你老公。
但我必须那么说,不然的话,一个贴身助理要是跟你有了矛盾,你会很为难的。
这就类似……”
江芷林想了想,说:“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跟皇后有了冲突一样。”
阮白云听完哭笑不得:“……你这个形容……”
“贴切么?”江芷林笑:“是不是很贴切。”
“还行。”阮白云没驳斥她。
只是盯着墙边的书桌看了看。
傅氏……
属于谁真的没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