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沉神色一凛,捡起脚边的几节长树枝,一边闪躲一边不留余力的打向几人。
几个人被打的不能还手,一时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怒骂一边僵持着。
眼看一半的兄弟都已经累得不能战斗了,为首那人终于忍不住,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会意,从后面抄过去,一把抓住了阮白云的手。
阮白云此时正如惊弓之鸟,毫无防备的被抓住,立刻就尖叫了一声。
闻声,傅靳沉马上就转过身来,一脚踢飞了恶徒。
他将阮白云拉进怀里,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她神色忽然巨变,惊恐地望向他的身后。
傅靳沉心道不好,正要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后背,剧痛瞬间袭来,鲜血外涌,眨眼就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傅靳沉!”阮白云尖叫一声,慌忙扶住他,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帮人见状,立刻互相使了个眼色,扶起受伤的兄弟,逃进了丛林里。
傅靳沉踉跄着站稳,抬手按住伤口,深吸了口气,安慰阮白云:“我没事,别怕。”
“怎么会没事?”阮白云声音颤抖,要去看伤口:“你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傅靳沉拨开她的手,神色看起来确实并无大恙:“那人是个生手,捅完我就跑了,根本没用多大力,我们先回车上吧。”
阮白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赶紧扶着他往回走,
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凌仕集团那边,我们要不要打电话延迟一下。”
“不。”傅靳沉立刻摇头:“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吗?凌仕临时改变会面地点,还偏偏是这种深山老林里,导致我们一下车就遭遇袭击。”
阮白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设计我们?”
“可是不对啊!”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让我们来这边的是沈总,他就算不想跟我们合作,也没有必要害我们啊?”
傅靳沉眉峰紧锁,只是摇头:“具体原因等我们回去再查吧,现在先去医院。”
后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他感觉到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
“好。”想起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阮白云眼眶微红:“如果不是我非要跟着你来,或许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傅靳沉嘶了口气,无奈的看她:“说的什么傻话。”
阮白云心中自责,扶着他沉默的回到车上,驱车赶往医院。
而另一边,从丛林里跑出去的几个人,也钻进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关上门,为首的那人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说好的只是绑架两个普通人,那个男的身手这么厉害,你逗我呢吧?!”
电话那头,布鲁德正靠在在办公室沙发上,神色如常:“是吗?打不过就亮武器,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
“这个当然不用你说!”男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他撂倒了我们几个兄弟,我用刀子捅了他一刀,扯平了!”
闻言,布鲁德的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可以,死了也罢,免得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惹我心烦。”
“行吧。”男人事情已经干完了,懒得跟他废话,“几个兄弟的医药费和价钱,咱们再好好谈一下,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件事会被谁知道。”
布鲁德敷衍的嗯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门忽然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布鲁德”!江芷林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看到他,神色惊恐的问:“是你吧?是你对傅靳沉下了杀手对不对?!”
布鲁德皱起眉,挂掉电话,神色冷冷的看她:“是我又怎么样?”
看到他这副模样,江芷林心中咯噔一下,声音低了几分:“你,你怎么也没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万一……”
“万一不小心把他杀了,你会很难过?”布鲁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吗?江。”
江芷林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只是想,万一不小心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就不太好了。”
相处这么久,她对布鲁德这个人太了解了,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可是一旦触怒到他,那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想到这儿,她连忙挤出一个笑意,“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
“是吗?”布鲁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是心疼傅靳沉了,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江芷林身后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摇头:“当然不是啦!”
她一边说,娇笑着打了一下布鲁德的胸口,颇有些委屈的凑了上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
感受到女人娇弱无骨的身体贴上自己,温软的手指抚上脸颊,布鲁德瞬间就有些神魂颠倒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抖:“那是我错怪你了?”
江芷林虽然猜到了傅靳沉受伤是布鲁德所为,但是其实有一件事,她其实并不知道。
那就是,这次针对傅靳沉的行动,布鲁德特意试探她的!
布鲁德为了她从国外来到国内,为了讨好她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更是把公司都搬了过来,对她百依百顺。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发现江芷林对傅靳沉依然比对他上心多了。
为了留住傅靳沉,她甚至让布鲁德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能认。
此后的种种事情,也都让布鲁德不得不怀疑,江芷林是否是真的对傅靳沉动了真情,只是为了得到他,在利用自己而已。
所以,他才特意策划了这次行动。
只可惜,布鲁德低估了江芷林的狡猾程度,在看到他生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不然呢?”她哼了一声,十分不满:“都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你认真思考一下,如果就这么把傅靳沉杀了,我们还怎么拿到他的财产?”
听到这话,布鲁德自然以为,江芷林不过只是图傅靳沉的财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