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
江芷林走到病床边,十分紧张的说:“我刚看到他她在和人发消息,想细看她就已经锁屏了。
要不要换个病房或者医院?我怎么都觉得你伤口严重是不正常的。”
“肯定不正常。”
阮白云看着自己肿的厉害的手臂,轻轻戳了下,就有脓渗出来:“昨天可没溃脓啊。
如果真的是火场里有毒,昨天我就该是这个状态。”
“无耻!”江芷林愤恨的锤了下墙:“她们两个也太不要脸了吧?
一直是她们两个先动手的,咱们只是被动还击而已。
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敢用这么阴毒的手段,真是不怕死!”
虽说江芷林一直用的是“她们”,但阮白云知道,说都是沈蕴和林珍妮。
“用不着跟这种人生气。”看着气呼呼的江芷林,抓起她因为砸墙变红了的手,用冰袋按住说:“谢谢你替我赶人。”
“我还没谢谢你,不让我赔偿呢。”江芷林夸张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傻子哟,总是觉得别人欠你。
你也不想想,咱们两个到底谁欠谁更多。”
阮白云微微一笑:“你不是说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哪有谁欠谁。”
“嗯,我们是朋友。”江芷林看着笑的真诚的阮白云,心里熨帖极了。
当年的自己可真是眼瞎啊。
好在阮白云是个善良的人,不计较自己当年的错,给了她再一次的机会。
就凭这一点。
她都不能让沈蕴和林珍妮好过。
至于那个秦牧尚……
她也要想想办法啊。
*
陆家。
林珍妮刚回到家里,就听佣人说沈蕴来找她,这会在花园里面等着呢。
她一听就冲佣人骂道:“又不是熟悉的客人,怎么可以让她在家里乱跑呢!”
虽然她一直在跟沈蕴合作,但她根本就不信任沈蕴。
而像这种放任她在自己家里来回走动的情况,很有可能就让她从这个房子里,拿走什么东西。
“可是,她说是您的好闺蜜,之前也来过的。”佣人看着林珍妮愤怒的目光,越说声音越小声。
林珍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来不及责怪,急急忙忙的往花园方向走去。
刚走到石板小路上,她就看到捏着一朵波斯菊的沈蕴,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哟,这么巧吗?我还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呢。”沈蕴手里攥着那朵花,悠闲自在的看着林珍妮。
“嗯。”林珍妮点了点头,目光在沈蕴的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但沈蕴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较宽松的泡泡袖的上衣,和一条宽大的浅色破洞牛仔裤,一双平底单鞋,头发扎成了包包头。
浑身上下都像是能藏东西。
这让林珍妮更加紧张了。
毕竟一个总是穿着裙装的人,突然打扮的这么休闲实在是反常,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沈蕴专程跑这一趟就是为了陆家的什么东西来的。
“看什么呢?”沈蕴发现林珍妮总是盯着自己衣服的口袋,扑哧一声笑了,直接将口袋翻了过来说:“怎么,怕我偷你家的东西?
不过我也确实有个东西要给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种翻口袋自证清白的举动,让林珍妮更加心慌,甚至确认沈蕴是拿了什么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沈蕴往外走。
两人上了沈蕴的车子,她才发现车里不仅有一个司机,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而紧跟在她身后坐进车子里的沈蕴,则掏出一把弓弩,抵在她的头上。
“乖乖的按我说的做,不然你会倒大霉的。”
*
傅靳沉这会正赶往警局。
他刚刚才让苏达查到了仓库里,似乎有人放了易燃物,就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
警方告诉他,仓库着火的案子有人去自首了,身为受害方的他,可以过来看看情况。
傅靳沉越想越是觉得巧的不正,但还是准备先去警局,看看到底是谁自首再说。
进去之后。
他就发现有一个女人正低头坐在椅子上,头发遮住了半边的脸,衣服脏兮兮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青紫的痕迹。
而她仅仅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就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沮丧和难过。
但是。
比起这个女人,傅靳沉倒是更吃惊于,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
“秦总怎么会在这里?”
傅靳沉嘲讽的看向秦牧尚,挑明了问:“难道你这这个纵火犯,还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就只是看你们查的困难,忍不住想帮帮忙。
没想到刚好查到她头上,就劝着她来自首了。”秦牧尚特别的坦率的说着,完全看不出他在撒谎。
听着他的语气,这人好像还是认识的,傅靳沉不由怀疑:“你跟这位很熟?”
“不熟。”秦牧尚摇了摇头,满怀恶意的笑了:“但你可能很熟,这是林珍妮啊。”
傅靳沉吃惊的快步走过去,抬起对方的头,就发现,这个脸上带着青紫痕迹的女人,居然真的是林珍妮。
“怎么会是你?”傅靳沉不信。
“是我。”林珍妮的声音沙哑,眼中一点儿光都没有了,看着特别的绝望,他咧开嘴笑了瞎说:“那辆跑车的油是我放掉的,就为了拦着你去找阮白云。”
就算他这样说的傅靳沉还是不相信,总觉得——
不对。
可秦牧尚却又开口了:“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秦氏集团和云霓传媒的合作。
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及受害者,毕竟因为无法按时发布新品,我们公司的声誉可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啊。
所以我调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这个纵火犯,现在,我把她交给警方,希望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结果。”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傅靳沉更不信了。
很有可能是拉了个不愿意的替罪羊,将她屈打成招。
倒觉得这是屈打成招,或者说是拉了一个。批准养出来。
“摔的吧。”秦牧尚耸了耸肩,完全看不出心虚:“她自己刚刚可都全部承认了。
是因为他怀疑阮白云和自己的老公不干不净,为了报复阮白云才这么做的,他觉得只要阮白云在火灾中受了伤伤到脸,她老公就不可能再对阮白云有其他的心思了。
所以你说妒忌心多可怕呀!”
“你承认了?”傅靳沉惊讶的看向头埋的更深的林珍妮,冷笑了声:“你就这么承认了,让陆亦怀怎么办?”
有一个因为妒忌而纵火犯的妻子。
陆亦淮将面对多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