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意味不明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落在男人身上。
无尽的恶意散发出一股莫名的臭味。
收银小妹两条细长的眉毛皱在一起，“你们出门吃了屎没刷牙吗？嘴臭得像有东西死里面一样！”
她忽然动怒，一把推开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随手抄起角落放置的清理卫生工具。
“我帮你们刷刷牙！”
壮汉们闻言齐齐笑出声，认为女人在哗众取宠。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怎么给我刷牙！”壮汉调笑的话刚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团抹布。
“呕。”
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恶臭扑面而来，让他当场呕吐不止，双腿却被、操控住一般往外跑，半点污秽的东西都没留在店里。
其他兄弟看见如此一幕，有的疑惑不解跟着往外跑，还有些胆子大要找回场面的继续和她斗。
却无一例外，全都呕着跑了出去。
收银小妹气愤叉腰，看着地上凌乱的鞋印子，表情相当不爽：“就不该让这群混账东西进来！”
她虽然刚通灵智，却也能看明白，他们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故意来找茬的！
男人抬手掐诀，店里恢复如常。
他摇头叹息：“店里有人总比没人要好，无缘无故赶客，会让他们抓住把柄大肆宣传。”
“司念好不容易消停一点，不去想开宗立派的事，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支持她才是。”
男人神情温和，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温润感。
收银小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想好要怎么反驳他，只能拧着眉头重新坐回前台去。
那群莫名其妙，腿不听使唤往外跑的人全部察觉出不对劲，愣是没敢再进工作室。
可他们就这样回去也没法交差。
吐得昏天暗地之际，有一人随意擦了两把嘴，胡子上还有水亮膈应人的污渍。
“我们就在附近转转，拉长一下时间，到时候再随便整点话去交差就行了，反正那人也没让我们砸场子！”
“可二楼都没拍到，那边不给结款怎么办？”
“傻啊你，她来了也不一定能上二楼，我们随便找个地方拍两下得了！”
花费那么多时间去敷衍这件事，又有这么多人配合，不结尾款，就闹到她家去！
众人被轻而易举说动，开始鬼鬼祟祟在周围行动。
几个小时后，时宝儿收到一份经过剪辑的视频，她观摩了半晌，心跳即将突破嗓子眼，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好你个司念，还敢搞这种东西害人，看我不找人收了你！”
她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拨通一则电话，“事情办妥了没有？”
对面人嘻嘻哈哈：“刚要给你汇报进度，人就在你家十公里内的一处荒废烂尾楼里，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验收？”
时宝儿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晚上七点。
“现在，我马上过来。”
夜色降临，烂尾楼四处悄无人烟，矗立在路边的灯也老化失灵，光线明灭，聚集了不少盘旋的飞虫。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他和后座的乘客再三确认地址。
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非常不耐烦：“让你开车门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你的不用找了。”
哐当一声。
车门被用力摔上。
司机看也不敢回头看，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得飞快。
直到重新看见人烟，才降下车速，低头去看扔在身上的车费，竟是两张冥币！
“啊！！！”
凄厉的惨叫吸引路边无数目光，司机血压爆增，双眼一黑直接晕厥。
与此同时，烂尾楼被蛀虫啃噬得摇摇欲坠的防盗门发出刺耳难听的嘎吱声。
披盖黑绒毯子的女人打开强效手电筒，冷着脸往约定好的地方去。
四周极为安静，她只能听见自己过于快速的心跳声，对于黑暗与未知的恐惧感在这一刻上升到顶点。
忽然，她听见一道求饶的呼唤声。
“救救我……”
女人锁定方向，快速转身朝着发生处奔去。
一扇岌岌可危的门被她用力踹开，强光扫射过去，就看见不远处几男人背对她站着，在他们面前坐着一个被捆住的娇弱女人。
方才的求助声便是她发出。
在她出口的瞬间，便被重新捂住了嘴。
女人希冀的眼神在看清来人时彻底变成了惊恐后怕，她嘶吼着想后退逃跑，却动弹不得。
有力的大掌按压在她肩上，还有人将烟头摁灭在她腿上。
“人在这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但必须在天亮之前结束，注意点分寸，我们可不沾人命的事。”
男人交代完，便招呼其余兄弟一同离开，他们也没走太远，就是在一楼守着，查看周围情况。
如果发现有无辜路人经过，便想办法将人吓走。
距离烂尾楼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处学校，原本这里经济繁华，不少人预约了门面做生意，却碰上施工的时候屡屡出事，出了几次命案。
工人家属与施工方赔偿没谈拢又发生了不少事，最后又有其他原因导致施工无法进行，还有人传出这里不干净的故事。
有不少人路过还说在大半夜看见有丧葬队伍往楼道里走，久而久之越传越离谱。
平常也没人敢来这边，只偶尔有些胆子很大的探灵主播来这里直播，也都是带着团队，一波人互相照看。
时宝儿对这里不太清楚，她只觉得这个地址选得好，能让她无所顾忌。
她一把撕开粘在女人脸上的胶布，让女人能够自由开口说话。
“之前打我打得那么爽，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时宝儿将手电放在一边，拿出手机拍摄，抬手拍打女人红肿的脸。
“敢和我抢男人，还对我动手，你胆子很大嘛，我今天就教教你，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
一拳捣在女人腹部，打得她骤然失声，痛得蜷缩，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掉，几乎要哭成泪人。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啊！你臭不要脸做小三还有理了！那么多女人都怀不上他的孩子，偏你能怀？别不是哪里的野种，想让他喜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