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撕了你这张臭嘴,自己管不住男人,还怪别人魅力太大,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
时宝儿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彻底放弃刚开始准备好的恐吓套餐,开始上手上脚,将她按在地上打。
她自觉力气不算大,发泄完也不至于叫这贱人驾鹤西去。
却没能按住她多久,女人忽然奋起发力,屈起手肘用力将时宝儿往地上抡,在她张嘴的瞬间抓起一块石头塞进去。
紧接着,女人目露凶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有神经病证明,就算弄死你,也不用进去吃花生米!”
在时宝儿惊恐无助的目光中,女人挥舞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她肚子上。
时宝儿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失,眼睛无助地睁到最大,想尖叫,可嘴里有棱有角的石头将口腔磨得血肉模糊。
空气中弥漫血腥气。
光线照不亮的角落逐渐汇聚出灰黑色的影子,好像是人影,又好像是别的。
无声地朝着地上扭打的二人靠近。
一周后,紧张又刺激的考试结束,司念迎来了最长的一个暑假。
师傅提议带她去海岛旅游,也能短时间内逃离开傅清辞的骚扰。
他说这话时,手里还拿着一束门口新放的鲜花,娇嫩欲滴,芬芳的花香叫人上头。
一看便是出自傅清辞这手。
上回司念亲眼看见他将花放在门口,但她没有出声,男人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走。
可能他察觉了司念的目光,期待她能与自己见面,和他攀谈上几句话。
但司念什么都没做,只是淡定又冷漠地盯着他看,好像只是在看一个举止奇怪的陌生人。
没过多久,知道等不到想要结果的傅清辞叹气离开。
后来,司念便故意推迟时间出门,便没有再碰见过傅清辞。
她抬起手指,揉搓了一下花瓣,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下。
“下次您再看见他的话,请帮我代传一句话,让他别再送了,我不喜欢花。”
长发男人愣了下,点点头,默不作声想将花扔进垃圾桶,余光却看见司念微不可查皱起的眉头。
他在心底失笑。
口是心非的丫头。
男人抱着花转身,和往常一样拆开分类放进花瓶中。
“我说真的,你要是想躲他,就和我去旅游吧,换个新地方居住游玩,也能转变一下心情。”
“你来这一年多,还没出去玩过不是吗?”
司念有些心动,但她没有一口答应,“我再想想。”
男人耸肩,让她好好想想。
收银小妹拿着拍子在旁驱赶蚊虫,另一手撑着脑袋,双腿在高脚凳下摇晃。
“出去玩多好呀,工作室十天半个月都没人来,无聊死啦!”
她超大声抗议,窝在她脚边的橘猫不满地起身,迈着猫步换了个靠近阳光的地方继续躺下。
司念当做没听见,神情一如既往淡定。
门口的风铃却在这时狂响。
还没看见来人,便听到悲惨痛苦的哭声。
收银小妹拧着眉头去开门,就瞧见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妇步履蹒跚走进来,妇人哭得泣不成声,男人比她好一点,但眼睛同样红得厉害。
“我听说这里可以处理一些科学不能解释的特殊事是吗?”男人用力拽住收银小妹的手,声音沙哑无比,好似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般。
小妹被惊了一下,她没感觉到任何疼痛,招呼二人往里面坐,“你们今天来得可真是巧了,刚好我们店长在,能第一时间解决你们的难题!”
看他们这幅全身被黑气笼罩的样子,想必也是会成为店里今天第一单生意。
这般想着,她将二人引到桌边,“这位呢就是我们店长,她旁边坐着的是技术顾问,我去给二位泡茶。”
她说完蹦蹦跶跶去了茶水间。
夫妇二人在看见所谓的店长那刻,眼睛瞪得极大,没敢相信这世界竟然这么小,能在这种地方遇见熟人。
时夫人双腿一软,没控制住情绪往地上摔,一旁的时老爷竟没第一时间去扶,像是也被吓得不轻。
一张椅子适时挡住她下摔动作,将她捞进座椅之中。
时夫人感受到踏实的感觉,心跳却莫名加速,伸手拽住了丈夫的手。
她张嘴却满是哽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底的焦急更盛,拽丈夫手的力气也加大不少。
还没看清局势的收银小妹端着茶出来,见静悄悄的,没一个人说话,摸着脑袋很不解。
“你们不是很急吗?怎么还不说明情况让店长给你们做解决方案呀?”
难道是觉得开价太贵,舍不得?
不应该啊,她跟在师傅身边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小纸妖,知道他们全身穿着都相当昂贵。
从头发丝精致要鞋底,每一处都需要花巨额去维护。
时夫人说不出话,眼中泪水越积越多,脑袋犹如煮粥一般混沌,她甚至想要起身离场,去找别人帮忙。
当初他们为了宝儿对司念态度相当恶劣,如今宝儿出事,为了找能解除危机的人,动用了全部人脉。
可一次次希望后得来的全都是失望。
他们找到这来,是因为听人提了一嘴这家工作室的人处理过相关特殊事件,没调查清楚便匆忙赶来,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完全没料到会碰见熟人。
时老爷比她要淡定不少,但照样心情激荡,双手握紧了又松开,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好像对面的不是司念,而是公司里一个非常难以攻克的难缠客户。
他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我们来这里有要事相求,但我无法相信她,能不能换一个靠谱的人?”
时老爷抬手直接指着司念。
这一指,工作室其余二人脸色都有所变化。
收银小妹蹙眉不解:“怎么了?这可是我们店长,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难题,连她都不相信,那你们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她冷哼一声,将茶重新收到手中。
不识货的东西,不配喝她泡的茶!
时老爷看出她的意思,脸色更差,用力去拽时夫人:“我们走,我还就不信,这世上只有她能治好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