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吗?”解尘浩点了点头道。
都乐康随后向林明一拱手趁着双方还在磨嘴皮子道:“掌门,那许鹤是御兽门主宗里出来的,为人正气毫爽,喜欢路见不平,而他之所以满脸委屈,是因为在半年前时,我们这里在那统御着我们这一大片地界的烟山失窃了,而后好像那许鹤就被那紫符这次给坑了,有些栽赃的意思,此次我们与紫符城摩擦起来,没想到钟静林到是能将他给请出来。”
“你是说这御兽门主宗所出来的许鹤,其为人毫爽仗义?那看来这位许鹤金丹是被人真的算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我们的钟静林盟主是不是在算计他了。”林明慢悠悠的说了句。
“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还是准备一下的较好,此战已无悬念但还是表现的太轻狂。”解尘浩点点立与林明身旁道。
姜雅漾顿了顿道:“前面已经要开始了,且看看再说吧,那些修士,哎。”
见姜雅漾轻叹声响起,林明等人顺时望去,只见下方现在天引宗所处之地。
“我们愿降,愿降,还请放出门下弟子才是”
五位天引宗筑基修士神色灰败,将护宗大阵洞开,当先跪倒在地,一副不再反抗的样子。
“看样子这次,我们这次真来就是出个人头,这场战争比对付那原家还要省事的多吗。”
姜雅漾看着下方跪倒一片的天引宗修士,微微皱眉道,这些修士在她眼中到真是有些没有一点气概,说被灭宗就被人灭宗了。
“哎……”
林明等人身旁不远处倒是有人起了些兔死狐悲的心思,长叹道:“这都是身不由己啊……”
“人在烟山,此等身不由己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也不可能避免的。”林明听到后只能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钟静林到是很满意地把手一招,包围着此处山斗的中一艘兽船越众而出,上面的钟家修士往山门内落去,准备进行着接收,他们此时还在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想到下一刻,这些已经投降的修士直接背水一战起来了。
“动手!歼灭这些修士,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啊啊啊。”
他们刚行到一半,天引宗那位领头的筑基修士突然一声大喝,脸色涨红不已,手掌之上令牌不断闪烁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护山大阵再次打开,射出道道电光,将下去受降的钟家修士杀得七零八落。又打出数道粗大的致命闪电,命中数只兽船。
“好胆!而等竟然敢欺诈与我钟静林。”钟静林双目瞪圆,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些修士在受降之后,居然炸降,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天空中传来钟静林的嘶声怒吼,不过这时林明等人是肯定顾不上了,他们所处的兽船也被击中,巨大的飞行灵兽被电光轰出丈许宽的圆洞,悲鸣惨叫一声就直直往地面坠落而下。林明被掀翻出来,高速下坠中【大道之心】天赋流转,祭出自家飞剑,于电光火石间稳住身形。
“糟糕,这些可恶的天引宗修士,不知道解师第怎么杨。”林明气的直咬牙,在半空中身形一转向着下落的巨船下飞去。
突遇惊变,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其他而是修为最低的解尘浩,更何况其争斗经验也没有多少。哗啦啦,兽船上的修士如同下雨一般往地面栽落,有些修士和林明一样,在第一时间就祭出各类法器,悬浮空中,而另一些修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直下,直直摔落下去倒成了各种的碎肉。林明看到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在不断下坠,立即一头冲下,堪堪离地面数丈,将其人横抱在手,这才幸免于难。
“多谢掌门师叔救命之恩!”解尘浩面色发白,身子骨都些瘫软了起来,对着林明道谢一声。
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地倒在林明怀中,又道:“雅漾师叔和都乐康他们没事吧……”
林明找了块落石将解尘浩抚在上面摇头笑道:“雅漾她自然无需你多来操心的,她身为筑基修士不可能在这下面就被击倒的,至于都乐康他的手段我见识过,你先歇息着,等他们找过了吧!”
林明继续劝慰了几句,解尘浩有些起伏的心才算平静了下去,林明闭上双眼将神识释放而出,虎杉与其有着联系他能感受的到,现在能确定的是他没事,至于都乐康和姜雅漾他其实也无完全把握,不过在解尘浩面前他不会露出丝毫。
正所谓心中在乱,面上也要镇定下来,这是一方执掌的养气功夫,与乱中不惊方可成事也。
悲号声呜呜的响起,钟家修士的攻击打在大阵上的轰隆声,护宗大阵发出道道电光的嘶啦声,钟家修士剧烈的怒吼不断激荡着,爆发着,对于这些坑杀了自己兄弟的这些修士他们在无半点保留,密密麻麻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过高天,不断拍打在那护宗大阵之上。
那些天引宗修士似早有准备一般,虽然他们没有了料到对面将许鹤这位金丹请来,但在早有定计的情况下,他们这一套三阶下品的防御法阵,配备好紫符早已给他们的灵石,即便钟家修士的攻击在强上一倍他们也还是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轰隆隆巨响传开,无数灵光激荡开,在巨大兽尸的四周,犹如那世界末日一般,林明在将解尘浩劝慰好后,便拉着他四处穿梭,寻找姜雅漾她们。
一个,两个,姜雅漾和都乐康皆被其寻了回来,没有见到虎杉和菁菁,林明和姜雅漾心中皆是有些乱。
渐渐地他们周围人越聚越多,互相抱团,总算是有了一分安全感。
他们这只兽船上带队的钟家筑基修士,整个人只剩上半截,肠子流了一地,眼见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这肯定是救不活了。
“这下不行!天引宗这是要拼命,等下只怕他们会突围!布阵,你们几个都要行动起来,这位林道友我在这里也见过你的,知道那实力强悍,这样现在他不行了,这搜兽船上你们这些幸存的跟我来一起来。”一名筑基修士出声道。
几人望去,此人正是那与这领船修士谈过的那洛家修士,身为盟内金丹家族之一,这样危机时刻他自然有决断之权。
他望向那处,心中一咬牙道:“你为了保护他们,哎,能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
林明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修士与那位修士感情是有的,身为筑基修士那领头的钟家修士若不是为了保护他们又何至与此,落得个人头落地呢?
此时虎杉和九命狸猫菁菁也自己飞掠了过来,九命狸猫菁菁貌似是救了几个人,虎杉跟在她后面也是一样救了几个,在救人的时候他们正好落在面朝天空的一边,这些修士保住了性命,不过受了震伤,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阵?”林明疑惑一声看向那位洛家修士。
“对,法阵!”那位洛家修士其声些头疼的道,其面色看着越聚越多的修士到是缓和了许多。
“现在也来不及跟你们解释清楚了,这法阵你们都知道吧,现在我手中有阵盘,你们将受伤的修士全部放进去,留下几个照顾,我们在剩下的人去另一个地方布阵,千万不能让这些修士给逃了。”那洛家修士皱眉道。
其双手拿出阵盘来,往地上一放灵力灌入其中,便形成了一道道阵纹,阵纹笼罩之后形成一道圈口。
洛家筑基招呼着,林明也招手,幸存下来的修士将救下或是受伤的修士全部放进去,林明也将解尘浩放入其中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的修士根在洛家修士身后,李林明细数了一遍,大概有着二十多位修士。
“掌门师兄,前些时日在跟紫符城过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损失的这么惨重,没想到灭一个筑基门派的时候却让我们吃了亏,练气修士折损不少不说,我看见都有一两位筑基修士遇难了。”姜雅漾拉着林明眉头皱着轻轻的道。
“天引宗这已经是不要命了,他们已经完全的孤注一掷了,估计是凭借着紫符城给的东西,引我等入瓮好一战损失与我等,真是不知道紫符给了他们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做。”那位领头在前方的筑基修士轻声道。
这位洛家修士心有余悸的模样,他们没想到天引宗实力卑微,反抗却那么激烈,这次钟家九烟盟一口咬下,只怕自己牙都要崩掉几颗。
“哎,也是些好汉,只是在烟山分不了谁对谁错罢了。”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些老迈了的练气修士缓声道。
这位悠悠一叹,他曾经在紫符讨生活,是一名散修,这次与那紫符城打的时候觉得这边出的灵石多些就来了,那天引宗修士他也认得几个,如今虽然反目为敌,不过对方如此决绝,反而生出一分敬意,实在是恨不起来。
天引宗这个护宗大阵电光纵横,劈得钟家的兽船不敢近前,只得远远用法器轰击,钟静林更是气得脸都变了形状,只当是手拿一把飞剑不断往大阵上轰击,整个天引山周边,周边的灵气都被其席卷入手掌之中,灵气渐渐的居然开始稀薄了起来一般,落在地上的修士都感到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这样不行,我们……”
林明眉头一皱,刚想说大家都往后再退退,护宗大阵缺在此时发出巨大的悲鸣声,已然破裂。
“杀!全杀了!门中所有物品,任由得等自取!”
钟静林当先扑下,天空中剩余的十来只兽船,数百名胆大修士也跟着向里面突入。
“快走!各位来世来做兄弟。”
天引宗五位筑基各朝一方天空突围,钟家哪容得他走,无数人围上去绞杀。
“你等还想走吗。”数位修士大喝道。
“啊!不好,诸位快走!”
五位筑基同时从怀里取出一物,奋力催动。
“【天雷子】!不好!”
有认得那物事的修士一声惊呼,立刻往反方向避开。
“轰!轰!轰!轰!轰!”
五道雷暴在空中炸开,如那五雷轰顶一般,天引宗五位筑基竟然纷纷用【天雷子】自爆,恐怖的能量席卷开来,瞬间带走上百位围攻修士的性命,无数断肢残臂被炸得四处乱飞,林明姜雅漾和那洛家筑基修士对望一眼,手下灵力波动一起,灵力光罩笼罩而起,林明手持飞剑,轻叱一生,暗黑色剑幕抵挡而下,灵力浪潮冲击而来,碎尸散落在他们在光幕之上,三位筑基修士合里,且离的远到是没有感受到那股无与伦比的威力。
不过从那威势来看,林明就已经知道那些修士说的那五位手上的天雷子,应该是蕴含了雷电的力量,以筑基修士之身引爆开来,场内数十位筑基和近百位筑基修士皆被其一战拿下。
“这股自爆的威力,如果我是谁拿五位修士中心的话,即便是我,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得以逃脱吧!”林明有些惊骇的看着那爆炸的余波缓缓的道。
“林道友才筑基初期修为就已经有着这等实力了还是不要折煞我们的好了,能将手中能力运转到如此程度也只能是道友了,若是我以这幅身躯上去,恐怕连个全尸都难啊!”那洛家修士显示是听闻过林明回来时的对阵余家的战绩的,对着林明一拱手抱拳说道,言语上到是有些尊敬的意味。
林明摆了摆手回道:“我那也只是虚表而已,马上战斗要来了,准备吧。”
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黑雾,将整座天引山笼罩得如同黄昏,钟家突击的气势为之一滞,无数天引宗的低阶修士趁这个机会,疯了一般四散突围,若是被缠上,不是自爆就是以命相拼,场面十分惨烈。
“迎敌!九烟必胜!”
林明见数十位天引修士聚成一团,朝自己等人这边正面冲来,将手中飞剑祭出,往越来越近的天引修士人群中斩去,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