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被撞得生疼,她立即想要闪开。
沈熠祺却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擒住她的双手摁在墙上,那双盯着她的双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所以说,你跟那个姓越的,你们真的……贺南晴,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的双手不断用力,贺南晴只觉得手骨都快要被拧断,当即剧烈挣扎起来:“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沈熠祺,你疯了吗……来人啊,救命……”
这却更加引爆了男人的怒火。
他阴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简直恨不得生吞了她……
一个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拿起手上的包就朝沈熠祺的后背狠狠的砸过去:“你这个渣男,还敢这样欺负南晴,赶紧住手……”
沈熠祺猝不及防,吃疼下,本能地收回手,一扭头就认出了打他的人,是国仁医院护士长,也是贺南晴的闺蜜陆新蕾。
陆新蕾动手,是看到贺南晴被欺负的本能反应。
此刻被沈熠祺满是怒火的双眸这么一盯,不由得也有些心虚,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了。
贺南晴生怕连累了好友,立马冲她道:“新蕾,你先回去吧,我跟他的事我会处理好……”
“不,我要是走了,这个渣男不得继续欺负你!”陆新蕾可不敢再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起,即便有些怵沈熠祺这个男的,也站到了贺南晴身旁。
“我怎么就是渣男了?”被贺南晴戴了一顶绿帽不说,现在还被扣上了渣男的帽子,沈熠祺火大的问。
陆新蕾本来还有点怕他,此刻却被他这句问话给气笑了:“沈大总裁,你这么渣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渣在哪里?你在外面……”
眼见着她就要将秦可可的事情抖露出来,贺南晴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
陆新蕾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瞒着,但这时也只能紧急刹住车:“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刚刚老越房间里的小动作,也是你搞的吧?你只知道一个劲地怀疑南晴,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老越……她要跟你离婚,简直就是最明智的决定!”
沈熠祺敏锐地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关键点——也就是说,刚才陆新蕾也在房间里?
所以那什么先办正事好好洗洗等不及了……都只是误会一场?
他还眼尖地看到了陆新蕾被烫红的手背,应该是方才他命令关掉房间内的冷水时,烫伤的……
在他怔愣之际,陆新蕾已经拉着贺南晴离开。
沈熠祺看着她快速逃离的背影,即便心中仍有不甘,终究还是没再拦着她……
陆新蕾一口气将贺南晴拉到酒店楼下,钻进越浦和的车里。
越浦和早已办好了退房手续,见她们出来,抿唇道:“你们可总算下来了,再不下来我都要上去了。”
“幸好你忍住了冲动,”陆新蕾翻了个白眼,“不然以你那冲动性子,肯定会把事情闹大,南晴哪能这么轻易脱身。”
刚刚她让越浦和查到,凯冠大酒店竟然真的是沈氏集团旗下的。
也就是说,今晚房间内频出的状况,很有可能跟沈熠祺有关。
看贺南晴方才那神情,应该是早就意识到这点。
怕连累他们,所以才选择先行离开,单独去找沈熠祺解决。
但他们又怎么能放任她就这样离开,不管不顾?
“不过我奇怪的却是,南晴你都快跟他离婚了,他为什么还会这么在意你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啊?明显的就是找人跟踪你了,这样有意思吗?”陆新蕾有些疑惑,而后试探性看向贺南晴,“不会是……他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你,他对你其实还是……”
“新蕾你在说什么昏话呢?”越浦和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紧蹙,“他要是真在意南晴,会在外面找女人,还让对方怀孕?现在对方都挺着肚子上门逼宫了,他这渣的是彻彻底底……”
“老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见贺南晴脸色不太好,陆新蕾转移话题:“对了老越,接下来你准备住哪家酒店?这次算长个教训,接下来无论去哪,可都得提前调查好……”
“你当我土豪啊,能一直住酒店,”越浦和嫌弃地看着她,“我已经租好房了,过几天就能搬进去。”
“哇,老越你这办事效率可以啊,租哪了?”陆新蕾来了兴趣,“我对帝都可熟悉了,那附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能告诉你……”
“不用了,”越浦和的笑容意味深长,“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周五一大早,帝都法院等待室内。
越浦和看到旁边的贺南晴坐立不安,宽慰道:“真不用紧张,这种官司我不可能输的,你要相信我。”
贺南晴眼底的紧张却没有丝毫缓解。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上庭,而对方大有来头。
约摸着时间快到了,可就在他们刚准备上庭时,工作人员却进来通知:“越律师,贺小姐,不必上庭了——对方已经撤诉了。”
“什么?”贺南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毕竟周一赢尚少东冲进她办公室时的气势汹汹,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怎么会……”
“赢尚集团的资金链昨晚突然出了大问题,现在面临破产重组,”工作人员解释道,“他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打这个官司。”
越浦和听了,当即打开手机,果真发现赢尚集团快破产重组的消息,已经被顶上了热搜。
虽然新闻上说,赢尚集团这次是由于信用问题,导致各大银行纷纷停止对其放贷,但混迹金融界多年,他却深知如果没有大势力对各大银行施压,这种决绝的事发生的概率很小,尤其是赢尚集团尚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难道是……
贺南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冲越浦和丢下一句“老越,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便快步离开了法院。
越浦和连拦住她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
沈氏集团总裁办内。
“总裁,赢尚集团已经不堪重负,在刚刚宣布破产。”郑离向沈熠祺汇报时,心里不停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