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明见这边没有好戏看了,就主动去给文师傅热饭,这才让白汐汐和自己的师傅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犹豫了再三,还是将自己师兄的情况和师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了师傅,师兄他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后执行枪决。”
白汐汐说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自己师傅的脸色,相比较刚刚文昌的事情,似乎秦庆新现在的结局是在他意料之中。
“知道了。”
文隆奇叹了口气,“只是委屈你了,用这样的方式见到那个不孝的师兄。”
“师傅,那师兄当初是为什么离开的啊?”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问出来这个问题。
“时间太久了,隐约记得好像是说遇见了一个姑娘吧,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时候你的师兄就已经不愿意留在这里了,我也就没有强留下。”
姑娘?
白汐汐脑海中一下子就出现了杨雯的脸,如果不是那所谓的研究,或许事情也不会弄得这么复杂。
“好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还是先看看病人吧。”文隆奇似乎并不是很想说起来秦庆新,两句之后就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秦庆新究竟是不是像师傅说的那样子选择离开的,也便在也无从查知。
文师傅仔仔细细的查看了陆老夫人的症状,半响后才了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奶奶的病有什么问题?”白汐汐满眼都是紧张的神色。
“问题不大,老人家的身子底子还是不赖的,只不过这个病好像还掺杂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白汐汐眉头紧锁,她可是检查过了无数次,除了心脏的问题,好像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病症。
那师傅说的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才觉得奇怪,对啊,如果光是心脏病的话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呢,而且还昏迷不醒,这都两天了,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白汐汐这边愁云不展,可是自己的师傅却突然笑了下来,“你怎么这么紧张,这个老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对哦,这个老人家好像没在村子里看到过。”
“是我老公的奶奶。”白汐汐主动的交代。
“你老公呢?”
“回去魔都找药了,就是毛毛说的,之前在古籍中看到过可以去除病症的神鸟。”
白汐汐的话还没有说完,文师傅就一脸的了然,“你是说乌金啊?”
“嗯,师傅也知道?”
“知道个头啊。”文师傅站起身子,戳了戳白汐汐的脑袋,“之前让你好好看书,你就要去放猪,现在被一个小孩子耍的团团转,你让为师该怎么说你。”
白汐汐躲过那手指,才疑惑起来,“怎么不对了嘛,我家确实是真的有这种鸟啊,而且还治好了很多人呢。”
文师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桌子上饮了口酒,才帮着她梳理,“你的那只鸟是不是在出事情之后,被很多人都知道了?”
白汐汐点了点头。
“然后还上了电视?”
“上电视好像是没有吧,只是后来被警察局的人给征用走了。”想了想她就补充道,“之前在惠州岛倒是被很多人都知道了,后来解毒也就是靠着它。”
“师傅,这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啊?”
文师傅摇了摇头,“傻徒弟啊,你被人耍了。”
“这个老夫人就是中了毒才吐血的,和心脏病没有什么干系。”
“还有你没发现姓陆的那个小子是连夜走的,到时候我还在外面赶不回来,你老公的那个傻弟弟在被人引走,那现场还能够剩下谁?”
白汐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师傅是说,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
看到自己的徒弟突然间开窍了,文师傅脸上才露出了笑意,“还是师傅我有先见之明吧,半路就觉得不太对劲,返回来了。”
“师傅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文隆奇提起这个眼神就微眯起来,“你在魔都出事儿的事情是毛毛说的,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毛毛他一个小屁孩知道的比我还多,这明显不可能,除非……后面有高人指点。”
白汐汐回忆了一下,就想到了当时去祠堂的时候,遇到了文以欣那伙人,“您是说,这一切都是鬼医家族弄出来的?”
“那奶奶的病,不是,那奶奶中的毒还有办法解嘛?”
“怎么不能。”文隆奇瞪了自己徒弟一眼,这个时候也到了让她开眼界的时候了。
猛地喝了一口酒,他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银针包来,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上,“好徒儿,看仔细了,师傅可只演示一回。”
话音一落,手中的银针就飞速的扎进陆老夫人的身上,电光火石之间,十几个银针已经落在了各处的穴位上面。
停留了差不多三分钟,就再次被拔了出来,重新换了个位置,一来二去,差不多经历了半个小时,就连文隆奇额头头冒出了虚汗,那陆老夫人身上的银针才被取了下来。
针取出来的那一瞬间,陆老夫人就猛地吐出来一口黑血。
“奶奶,奶奶你感觉好点了吗?”白汐汐赶紧去扶着,可是叫了两声人却并没有醒过来。
“师傅,这……”
文隆奇却并没有慌,“哦,没事儿了,黑血吐出来就好了,只不过老人家身子弱,这怎么也得明天才能醒过来了。”
白汐汐这才点了点头,将奶奶嘴角的血渍擦干净,转头正打算换床单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吐出来的黑血上面,竟然清晰的看到几个线状的肉虫子。
肉虫子呈现出来红色的模样,似乎是因为没了鲜血的供养,显得十分的难受,有几个折腾了两下就直接不动了。
“师傅,就是这个虫子做的怪嘛?”
“虫子?”
正在喝酒的人听见问话就猛然间一愣,“什么虫子?”
这个回答也是让白汐汐感到惊讶,二人对视一眼,文隆奇才快速的走了过来,直到看清楚那黑血中的线虫,才懊恼的一拍脑门,“哎呀,大意了。”
“怎么就把这东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