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萧守郁一边擦夭狼的毛发,一边眼角余光观察着秦牧歌所在的房间的方向,下意识的伸长脖子张望。
低声自言自语:“该不会是被我吓到了,所以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还是故意弄成那副模样想要勾引我?”
大概在萧守郁的眼中,全世界的女人都可能是想要勾引他的人。
这时,秦牧歌打开了客房房门走了出来。
萧守郁的视线立即就跟着快速射了过去。
只见,秦牧歌穿着有些大的灰色丝绸睡衣,头发湿哒哒的双眼躲避的看着别处,走到萧守郁五米开外的地方才盯着他开口:“那个,吹风机给我用一下。”
萧守郁愣了愣,默默地将东西递了过去,眼神却更加阴沉起来,他选择把猜测放在第三种上,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要对他图谋不轨,居然里面衣服都不穿。
秦牧歌快速又闪回去关上房门,砰地一声,萧守郁的脸色变了又变。
心想:这女人耍什么花招?
她这是在防我呢还是欲擒故纵?
把我当什么人了!
萧守郁莫名就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不屑。
秦牧歌躲在房间里对着自己的衣服一阵猛吹,幸好她穿的是雪纺裙,虽然也不是很薄的那种,但是用吹风机还是容易吹干的。
就是里面的内衣是纯棉材质,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吹干。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人咚咚咚敲响。
秦牧歌身子一僵,莫名就有些想躲,她现在里面中空,内心莫名拒绝男性靠近,偏偏萧守郁就在门口:“我说,你好了没有?我点了外卖,你不饿吗!”
“快了。”秦牧歌忙将半干的衣服提进了浴室藏起来,故作淡然的开了门。
见她头发还有些湿润,萧守郁好奇的往房间里瞄了一眼,不明白她躲在里面这么久都在干什么?
是不是见他没有进去而感到失望了呢!女人啊,就是这样……呵……
“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换上,免得大家尴尬。”萧守郁放在背后的手缓缓移到了前面,手中是两个挂着衣服的衣架,往她面前递了递,模样特别绅士。
秦牧歌定了定神,有男人这样直白的指明尴尬之后还盯着人猛瞧的吗?
更尴尬的应该是她吧!
“谢谢。”但她还是接收了对方的好意。
快速换上衣服,发觉居然恰到好处的合身,这倒是让秦牧歌颇有些意外。
当她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萧守郁已经端端正正动作优雅的在吃牛排了,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背心的异国蓝眼睛男人,这人恭恭敬敬的为她倒了一杯红酒随即退了回去。
“尝尝,法兰国皇家顶级厨师米歇尔的手艺,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萧守郁挑眉提醒。
秦牧歌愣了愣,在自己家里叫外卖居然能叫来这样高级别的厨师,也只有萧守郁这种人才会干得出来。
至今秦牧歌都还在好奇,萧守郁家里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他一个什么都不用干的贵公子,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
秦牧歌动作熟练的切下一块送入口中,再微抿一小口红酒,眉宇间满满舒展:“口感细腻,火候恰到好处毫无腥味,果然很好吃。”
“能为美丽的小姐准备午餐,是在下的荣幸,小姐喜欢就好。”那个一直微笑着站在旁边的异国男子突然绅士的朝着秦牧歌俯身。
秦牧歌楞了一下,尴尬的微笑回应:这人该不会就是米歇尔本人吧?
皇家厨师这样恭敬的给萧守郁准备吃食,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而且瞧着态度也不是一般的恭敬……
一餐饭过后,秦牧歌对萧守郁更加充满了好奇,每每投过去的视线都在打量。
萧守郁突然凑近,两人呼吸相闻,她的心跟着狠狠一抖,顿时紧了紧拳头。
这人想要干啥?
“怎么,你再这样眼神发亮的盯着我,我会认为你喜欢上了我的,要是你真喜欢我,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满足你的愿望。”见秦牧歌有些躲闪,萧守郁本有些厌恶,但却故作从容的逗弄她。
秦牧歌一顿,撇嘴不满:“你想多了,我对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不感兴趣。”
她这话明摆着就是说,萧守郁不是她的菜。
这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萧守郁,他露出了深深的讽刺之色:“最好是如此,要不然,我会让你连小懿懿的未婚妻都做不了,本少爷最是讨厌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刚才实在试探我不成!”秦牧歌一惊,立即反应过来。
两个人之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眼神也变得格外凌厉。
秦牧歌看不穿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想法,哪怕是丝毫,她都不能窥见,所以,对于她来说,萧守郁是一个不确定的存在,更何况,此人对她一向不大友善。
现在还用她和沈云懿的关系来威胁她,她怎么能不怒?
凭什么,这个家伙敢管这么宽。
萧守郁脸色阴沉了下来,浑身都散发着深深的威严之气,给人一种压迫感,就连经历过不少事情的秦牧歌都有一种将要喘不过气的错觉。
危险!
她刚才居然在萧守郁的眼中捕捉到了危险气息。
为什么?
萧守郁不是沈云懿的兄弟么,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大的敌意。
“你……”眼见男人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那种毛毛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身后,令秦牧歌更加诧异的男人声音响起,带着凌厉的怒气:“你们在干什么!”
“我跟她开个玩笑,小懿懿你这么认真干嘛。”沈云懿出现,萧守郁突然避开了些距离笑了笑,表情却有些僵硬。
秦牧歌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突然出现的沈云懿一把揽入怀中,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胸膛,莫名的有些触动,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她忍不住开口:“你回来了。”
沈云懿自始至终都只盯着萧守郁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冷声继续质问:“我问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