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帝北爵温柔一笑走近她,手中拿了一把木梳,“要不要先梳发?”
“我自己来吧!”
凰浅这才发现刚睡醒的原故,她的黑发青丝垂至了腰迹,散落在了脸鬓边,素手一伸接过他掌心的木梳,故乱地梳了一把,
却是越梳越乱。
“浅浅,我怎么瞧出了几分你在紧张?”
“谁说的,我为何要紧张?”她睨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话不服气,最后她用一个束带直接将头发束了一个辩子垂在了身后,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不合群!”
凰浅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梳的是一个现代妆,确实与周边的古色古香很不相符!
“我帮你就好了!”
“你确下你堂堂幽王殿下要帮我梳发?”她也是与子言闲聊时才知他是堪比君王平起平坐的地位与存在。
“你又不是别人,是我的王妃!”
好吧,凰浅承认她听了这句话后很受用,那冷冰的心房似乎稍然裂开了一道细缝,
倾秒就变乖了,
晨光印着他硕长的身姿,落下了一层斑驳影迹。
他在镜中朝着她温润一笑,美得让人有一丝晕眩!
大妖孽啊!
这是失忆的凰浅对他的第一感官!
话说,她每天面对一个俊美妖孽在她眼前晃啊晃啊,她不沦陷才怪呢?他的表情很专注认真,动作温柔,生怕扯断了她的一根发丝,
仿似在完成一项很神圣庄重的事情一般,
“头稍抬起一点。”他温润的声音有头顶响起,
她浅然一笑,“二哥若知道帝少亲自动手梳发,一定会惊诧得掉了眼珠子。”
“掉了眼珠子他不该瞎了,你就这么诅咒你二哥。”
“我哪有?开玩笑的啦!”
凰浅嘟了下唇畔,第一次知道这帝少除了俊美外,其实嘴巴还很损人。
很快他就将一个她平素古代的发束梳好了,
指尖轻拂起一丝发,似锦缎一般顺滑。
指尖在墨发间穿梭,偶尔挨过她的头皮牵起了一丝丝电流,
在镜中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一丝暖味了,凰浅立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美啊!帝少你梳得真好!”
凰浅不失赞美地说道。
他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愕,“本王第一次梳发,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好吧,奖励你吃一杯桃花酿吧,子言偷拿出来了很多,上面隐约还杂染了浓烈的灵力波动呢?”
“本王对别的奖励不敢兴趣,只对你感兴趣。”
呃?凰浅睁大了眼,“帝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眸我微熏,
“我像在开玩笑吗?”
他的指尖拂上她后脑勺,顺势将她带近自己身旁,
一个吻对着她的红唇贴了上去。
“你——”,凰浅瞪大了眼,所有的话语全吞噬在了他的霸吻里,直到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才放开她。
他看着她泛红的微肿的唇畔,甚是满意,红嘟嘟地,像是刚出炉的水蜜桃一般,她抿了下微痛的唇畔,温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去开门?等着我继续吻你?”
“当然不是。”这嘴唇已经肿起来了,还等着他亲,还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她与他有什么关系了吗?
凰浅发现,他真的气得让她抓狂的本事,偏偏自己在他面前还说他不赢。她很奥恼地跑去门边,手一伸,用力地拉开了房间门,一瞧,却是端着木盆打了温水正欲来伺候他们洗束的子言丫鬟。
“子言,水盆我接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姐,你一向是我伺候地!”
“都说了她不用伺候了,一个穷酸主子,你还一个劲往前凑什么凑,有被害奴役侵向症啊!”一旁并排她而站的千丝侍女越过她往屋内走,脸上全是冷讽色。
反正她就是看凰浅不顺眼地,总感觉她有一丝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
“千丝,你别挑拨离剑?”凰浅眸色一冷,扫向她。
“呵,我挑拨离剑,那也是你们给我制造了机会,无风不起浪,苍蝇也不盯无缝的蛋你们不懂吗?”千丝阴冷地说道。
“我们主仆关系好着呢?不劳你费心。”子言上前一步,怒瞪向千丝说道。
这一句话果然是赤果果地打了千丝的脸了。
“你们果真是主仆情深啊!”
她还想讲什么?
眸光落在凰浅微肿似水蜜桃般的唇畔间,她便哑然失了声了,失策啊,就知道她昨夜不应该退出房间另外去开一间房地,就应该留下来监视他们地,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好半响她才杂染了怒火地看向她,“是你,一定是你勾引了帝少对不对?”
千丝侍女说话间已经祭出了一炳锋利的长剑,直指向凰浅眸心处。
“我与帝少的事与你何干?”凰浅眸色一冷。
子言在一旁吐糟,
不就是正常亲吻吗?你可知,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我家小姐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评断?”
千丝手一挥,直接将子言掀飞了。
身体撞到了一旁的墙上再跌落在了地上嘴里溢出了血丝,
“子言,你要不要紧?”凰浅心中担忧,却被千丝拦住了去路,这时尚明寒倒是进来了,看到受伤的子言,忙过去扶起了她。
“千丝,你找死!”
凰浅眸色一寒似杂上了黑色风暴,素白小手紧攥已经吱吱作响。
论实力,她与这个执剑的女子两人之间悬殊很大,
自己不是她对手,犹似鸡蛋与石头的对撞。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瞎担心一个丫鬟。”千丝冷冰一笑。
手执剑正欲对她大开杀界,手中的剑被一股力拂开了,那剑从中断裂成了两半,“帝少,你?”千丝侍女一震惊,脸色似调色盘一般青白交染,很快她就收敛了情绪,看向他问道:“帝少,这是何意?我只是在收拾一个勾引你的侍女罢了。”
“她是我护着的女人!”一句话,帝北爵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窗外的晨光印在他俊美分明的轮廊,霸气凛然!
千丝实在没想到他会彻底地撕破脸面站在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一边,就因为这个少女她长得美吗?
“别忘了,帝少要成婚的对像是宫颜郡主?”
“这个答案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你了,何毕多此一问,见到了宫颜郡主我自会解释地,你不过是一个侍女未免管得太宽了?”他当然不会娶宫颜郡主,之前答案也不过是权疑之计罢了,但他怕这个千丝又说错了话,被他的王妃听了去,
这丫头现在失忆了,一旦任性起来不太按常理出牌,自己实在手足无措啊!
于是他几句话,直接让千丝闭了嘴。
人家帝少都说了她身为一个侍女管不太宽了,她还能怎么办?千丝愤愤不平着,哪怕是她家主子宫颜也没有这种态度与她讲过话,今日之事她记下了,她会找机会报复地!
好半响,她才让眸瞳深处的阴冷之光散去,
恢复一片平静,看向他启唇,“那行,即然帝少都讲了会向郡主亲自解释这,我也就不多追问了,咱们还是讨论下今日的安排吧,好早些离开这鬼地方。”
“今日的安排便是我与凰浅去外购至一些材料,你们几人在客栈等候消息,不要乱走。”帝北爵淡漠地启唇。
“那帝少是购买什么东西?”千丝作势不经意间问,原本也没抱期待,以她对帝少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讲地。
“当然是化妆材料啊,不化妆你以为你能出了这桃花镇城门。”凰浅却出声了,装作冲动藏不住话的神色,她与帝北爵两人早商量好对策了,现在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行,你们去吧!”千丝侍女笑了,那眸瞳中阴冷与得意并存!
“别乱讲话,咱们出去吧!”帝北爵低沉了交待了句。
“嗯嗯,早些出去购制物品早些回!”凰浅点头。
很快两人的身影便出了酒楼正门,消失在了人满为患的大街上。
此时这屋内,便只留下千丝侍女,尚明寒,子言了。
尚明寒正盘膝坐在椅子上,为子言输气疗伤。
千丝侍女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们,眸中冷芒涌动,这俩人在她眼中简直弱小得形似蝼蚁一般,她眸中掠过了一丝冰寒至极的光!她在想,她的机会来了?
千丝侍女手疾速一伸,直接点了两人的穴道,瞬间便使他们俩人不能动了。
“你为何点了我们穴道?”尚明寒似震惊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