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寒风吹过范湘绣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布里安单手支撑起身体,侧着看向范湘绣。
不得不说,范湘绣的皮肤嫩滑,手感可比一般小姑娘的还要好。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布里安凑过去,能嗅到范湘绣锁骨处的香味。
气味很少见,是桂花香的。
不过,是从他身上沾染上去的。
“我离开狮城的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范湘绣拿起衣服遮盖自己的身体,问道。
布里安拿手指绕着范湘绣的长卷发,笑了笑,“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
范湘绣神色一愣,紧紧抓着布里安手,“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她追随了二十多年的真相,她现在、立刻就想知道。
“好。”
布里安手抵在脑袋后,仰面看着点点星光的夜幕。他抬手,又摘下一朵红玫瑰。
与此同时,这夜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迟迟没有入睡。
齐管家睡了一会儿,便又惊醒了。
他叹了口气,又来到衣柜前,摸出了那幅油画。
摸索着油画上的人,他的记忆便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卓佑英按下把手,感受到阻力,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尔宁,尔宁你又要干什么?”卓佑英用力地拽着把手,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撞开门。
只见薛尔宁正拽着用床单捆成的粗绳,坐在阳台上,下半身已经探出去了。
“尔宁!”卓佑英忙不迭跑上去,拉着薛尔宁跳下阳台,“这里是五楼,你有个万一怎么办?”
薛尔宁一脸不悦地看着卓佑英,愤然道:“你说过的,要放我回去的!”
可是,她在这里已经住了近半个月了。
“尔宁。”卓佑英叹了口气,“我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卓佑英拉着薛尔宁坐下,“我查到,他已经和另一位当地贵族千金小姐,订婚了。”
闻言,薛尔宁的呼吸加快。“不可能的。”
“尔宁。”卓佑英将水递给薛尔宁,“为了拆撒你们,坎贝尔家族不惜派人追杀你们。”
当时卓佑英也是在欧洲谈生意的时候,意外在酒吧遇见了逃难的薛尔宁。
为了帮助她,卓佑英将她留在身边,秘密带回了狮城。
可是,虽然薛尔宁的生命安全了,可她也失去了和心上人的联系。
“不可能的,西蒙不可能答应订婚的。”薛尔宁动作不自然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卓佑英就知道薛尔宁不会相信,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份请柬。
薛尔宁结果一看,上面是西蒙和一个美貌女子的合照。
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家族的联姻。
薛尔宁的脸色沉了下来,可是眼底依旧有光。
卓佑英知道,即便薛尔宁看到了西蒙·坎贝尔的订婚请柬,她心里,还是只有西蒙·坎贝尔。
“不过听说,西蒙答应订婚以后,没有再被囚禁在城堡里。”
卓佑英假意安慰着薛尔宁,“或许,他是假意答应,只要一自由以后就来找你了呢?”
这个理由,似乎暂时稳定住了薛尔宁。
从房间里走出来以后,卓佑英唤来齐管家。
“老齐,加紧对尔宁的监视。刚才的情况,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卓佑英冷着脸说道。
“是。”齐管家不无惶恐地说道。
看着卓佑英离去的背影,齐管家仍然是心有余悸。
他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卓佑英去了欧洲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是这个时候,齐管家正要走,突然就看见门开了一条缝。
薛尔宁探头出来,见到齐管家,对他招了招手,“人走了么?”
齐管家忍着笑,点了点头。
薛尔宁长叹一口气,说实话在她见识到卓佑英的控制欲望,居然这么强烈的时候,她也很后悔。
“尔宁小姐,你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齐管家知道刚才的事情,忍不住说道。
薛尔宁鼓起腮帮子,她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嘛。
“老齐,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出去?”薛尔宁一脸真诚地看着齐管家。
薛尔宁早就看出来了,这屋子里只有卓佑英一个人不好说话。
其他的,全都是好人。
“尔宁小姐。”齐管家有些为难地看着薛尔宁。
见状,薛尔宁就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如果尔宁小姐需要什么,我能找到的都可以为你送过来。”见薛尔宁一脸失落,齐管家赶紧说道。
薛尔宁转念一想,试探性地问道:“我要电话。”
想起卓佑英的祝福,齐管家没有说话。
说明,不行。
薛尔宁气得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关上了门。
齐管家摇了摇头,他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门居然又开了。
“电话不行,送点吃的来行吗?”薛尔宁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想吃蛋糕,还有鲜榨的果汁。”
闻言,齐管家马上点头,说立刻就为薛尔宁送过来。
看着齐管家匆忙下楼的身影,薛尔宁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的浴室,挑了个角落坐下。
这个地方,是她探查过唯一,不会被监控拍到的地方。
薛尔宁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崽啊,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她自己学过中医,前两天因为呕吐不止,给自己把脉。
把脉的结果,就是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现在怀孕了,所以薛尔宁才会不顾一切,想要逃离卓家。
可惜,还是被卓佑英发现了。
“个王八蛋,我就和他说那个时候是危险期。”薛尔宁把一起带进来的枕头当作西蒙,恶狠狠地揍了好几拳头。
一提起西蒙,薛尔宁突然觉得反胃。
薛尔宁趴在洗手台旁吐了很久,直感觉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怀孕,可太难受了。
尤其是那个害自己怀孕的男人,还不在自己身边。
一想到这里,薛尔宁心里就有些难过,眼泛泪光。
齐管家在外面轻轻敲门,薛尔宁赶紧拿手背一擦眼泪,又恢复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薛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