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乔燃现在门口看着张竟，把手往兜里一揣，开口：“看你你是不想要这张卡了，那我就拿走了。”
乔燃眸光泛冷，开门就准备离开。
“燃燃，你没事儿吧？”
麦尔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酒吧工作人员的衣服。
手里还端着一瓶酒和四个杯子。
跟里面的人数刚刚好。
乔燃视线扫过麦尔手里的托盘，淡淡开口：“没事。”
说完，她从包厢走了出来。
门开着，麦尔往里看了一眼。
视线恰好跟张竟相撞。
“她拿走了我那张卡，你帮我跟她要回来。”
麦尔没理张竟，跟着乔燃往电梯口走。
“燃燃……”
走廊里很安静。
麦尔开口打破沉默。
“凤丹殊失踪了。”
乔燃说。
“你不是跟她一直不对付吗？为什么还会为了找她到这里来。”
乔燃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麦尔。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儿。”
麦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旁边的垃圾箱上。
顺势避开了乔燃的目光。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
以前他不太敢跟她正面对视，是胆怯，现在是内疚。
“你呢？对她就没有一点情分？”
麦尔回眸看着乔燃。
他的情全都给了一个人，到那个人不是凤丹殊。
“我跟她，并没有什么。”
乔燃被麦尔的说辞逗笑了。
“多日不见，你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麦尔知道乔燃这是讽刺。
“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抛开其他的不说，她是舞蹈学院的老师，你是学生。你能对她的坐视不理吗？”
麦尔看着乔燃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对自己一定很失望了吧。现在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更没有曾经跟他聊天的时候那种浅浅淡淡的笑。
电梯在负一楼亭了许久，他们两都没去按那个上行健。
“麦尔，我问你最后一次。凤丹殊在哪儿？”
麦尔放在身侧的手蜷了一下。
看着乔燃的眼睛。
犹豫片刻，他说：“她就在个酒吧，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是谁把她弄到这儿来的？”
“吴江秋。”
乔燃微微点头，身手按了电梯旁边的上行健。
电梯门打开，她抬腿走了进去。
“燃燃，”
麦尔双手撑在电梯门上，电梯出发滴滴的声音。
“那张卡……”
“让张竟到顾氏集团来找我拿他这张卡。”
麦尔微微点了点头。
退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
麦尔看了眼被他放在垃圾桶上的托盘，凝眸沉思片刻，自嘲一笑。
原来是他无意间的一个小动作暴露了自己。
要不然她也不会直接问他凤丹殊在哪儿。
她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更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
不管是张竟，还是他，都败在了小细节上。
他如果只拿了那瓶酒，没拿那四个杯子。
乔燃会想到他跟张竟认识，并且对他所做之事心知肚明吗？
也许会的吧，她那么聪明。
……
乔燃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程周身边多了两个人。
陈河坐在程周身边，顾西禹站着，看样子像要走。
“你来的刚刚好，我要再不回来，我都要被顾总生吞活剥了。”
程周开着玩笑。
手下意识地往面前去拿酒杯，结果落了空。
陈河推给她一个保温杯。
不用猜，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什么时候来的？”
乔燃走到顾西禹跟前，顾西禹身手将椅子拉过来，示意乔燃坐。
“刚来。”
乔燃一抬腿，刚准备以豪放的姿态坐下，想起来自己今天穿了裙子。
于是换了个优雅的动作。
乔燃在椅子上坐下，转头看向程周。
“什么情况？”
“我这边情况很简单，那个调酒师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不肯说。估计还得使点手段才能套出话来。然后我还没准备出招呢，他们两来了，那个调酒师就一去不复返了。”
程周无奈摊了摊手。
乔燃一过来就看到了坐在程周旁边的陈河脸色有点不对劲。
想必就是因为程周跟那个调酒师在一起谈天说地吧。
“你不用出招了。”
“什么意思？你搞定了？”
乔燃微微点头：“我确定她在这里就可以了。”
“她真在这里？”
程周靠近乔燃，一脸好奇：“她在这儿干嘛呢，能一周都没音信。”
“不知道，我只负责寻找下落，不管救人。”
说完，乔燃拿起包站了起来。
“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再待会儿。”
陈河看了顾西禹一眼，像有话要说。
“你留下陪她。”
顾西禹说完，很自然地接过乔燃手里的包。
陈河感激地看了眼顾西禹。
“您路上小心。”
乔燃和顾西禹从酒吧出来，一起往乔燃那辆车跟前走去。
顾西禹把车留给了陈河，他跟乔燃一起回去。
顾西禹很自然地朝驾驶位走去，乔燃坐进了副驾驶位。
“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
“嗯，”顾西禹发动引擎，偏头朝乔燃那边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儿，说：“我要早知道你是来酒吧找人，就不给你找裙子了。”
乔燃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裙子。
“这跟裙子有什么关系。”
“打架不方便。”
乔燃：“……”
她很“文明”的解决了那件事，根本没用怎么动手。
所以，裙子也不影响。
不过，碰到张竟是个意外。
她本来是想找到监控室，然后从监控视频下手。
结果，都没用上她的技术。
乔燃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顾西禹。
顾西禹瞥了一眼。
挑眉，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额外赠送的福利。”
顾西禹没接那张卡，漆黑深邃的眸看着乔燃。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半握成拳放在他们中间的位置。
“那本来的福利是什么？”
“不要算了。”
乔燃手指一收，那张卡落入她掌心，被她虚握进掌心。
手刚准备往兜里揣，就被顾西禹握住了。
“有赠送，那不得有服务才成吗？”
这次换乔燃疑惑了。
“什么服务？”
顾西禹伸手，轻轻捏着顾西禹的脖子。
低沉缓慢地开口：“你想要的服务，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