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金池杠刚进门说的我不知道的,是什么事儿?”
乔燃看了顾西禹一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上车再跟你说。”
顾西禹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去金亚非那儿,万灵还以为金亚非出轨,带着四个儿子杀了过去。”
顾西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扭头看了乔燃一眼。
“然后万灵就想让你做她儿媳妇儿了吧!”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当时金俊就说了我是谁。就算有这个想法,估计也扼杀在摇篮里了。”
“金俊,看来还有点用。”
——
万灵上了二楼卧室,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金亚非双腿垂在地上,还是之前她送他进来的那个姿势。
“别装了,赶紧起来洗洗睡了。”
过了几秒,金亚非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门时候的醉态消失殆尽。
“夫人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
万灵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金亚非:“关键时候就给我来这招。”
“白猫黑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能让你你开心,那就是好招。”
“呵,今天什么招都没用。你给我老实交代,瞒我什么事儿了,”就在金亚非准备开口的时候,万灵伸手制止他:“这是我给你的坦白机会,你要是敢蒙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什么都没瞒你啊,要是装醉算的话,那就这一件。”
万灵从门口走进来,用脚把门踢上。
“金亚非,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金亚非抬眸看着万灵。
万灵刚才的盛气凌人瞬间变成了凄楚,像是被伤透了心。
金亚非从床上站起来,朝万灵走去:“老婆,我真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你给我个提示也行。”
“好,要提示是吧?那我问你,在自己家你装什么醉,你是害怕顾西禹灌你酒还是怕我灌你?”
“我,我没装醉啊,我是真的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这会儿还能跟我好好说话?”
“我这不说的都是醉话吗?”
万灵眯着眼睛看着金亚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那我问你,乔燃跟孟燃是什么关系?”
“乔燃是孟燃的外甥女,亲的。”
她问的是乔燃,这么回答没错。
“什么意思?乔燃不是乔世昌和高敏君的女儿吗?”
“孟燃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孟承。乔燃是乔世昌跟孟承生的女儿。”
“孟燃竟然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她……知道吗?”
“不知道,孟承跟乔燃的关系,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真是没想到,”万灵一脸气愤,“亏孟燃还把他父亲当成自己的择偶标准,发誓一定要找那样的男人。结果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果然男人都是虚伪的东西。”
无辜躺枪的金亚非:“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你自己还有四个儿子呢。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哼,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个虚伪的家伙。要不是我今天追问,你还打算藏着掖着呢?”
“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到处乱说啊。”金亚非推着万灵的肩膀往卫生间走:“现在,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洗洗睡了?”
万灵顺着金亚非推的力量往卫生间走去。
还在想乔燃的事儿。
总觉得还是不太对。
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老公,你说乔燃会不会就是孟燃?”
万灵突然转头。
金亚非心里咯噔一下。
“你说乔燃会不会是孟燃转世?”
金亚非提起来的心瞬间回落:“你这神神叨叨的劲儿,跟谁学的。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赶紧洗澡睡觉了,你身上还一股烤肉味儿呢。”
万灵不悦地皱眉:“我在烤架跟前坐了好几个小时,能没有味儿吗?下次你来烤。”
“我很想替你啊,不是你嫌我烤不成吗?”
“哼,怎么都是你有理。”
--
“燃燃,西禹,你们回来了?”
“妈,您怎么还没休息?”乔燃一边脱鞋一边往里走。
“这才八点,时间还早。我看会儿电视再睡。”
也是,这个点儿,睡觉确实还早。
“对了燃燃,下午有人给您送来一个加急快递,我放在酒柜上了。”
“给我的?”
“我看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应该就是给你的吧。”
乔燃走到酒柜跟前,上面放着个文件袋。
没写寄件地址和寄件人,只有收件地址和收件人。
她把那个文件袋撕开,里面是用A4纸打印的一个地址,地址下面写着,王静怡在这里。
“顾西禹,你过来。”
顾西禹刚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听到她叫自己,走了出来。
“怎么了?”
“你看这个。”
顾西禹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俊朗的眉峰轻轻蹙起:“寄件人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这个,很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是真的吗?”
顾西禹看了乔燃一眼,目光深邃笃定:“试试也无妨。”
“你打算怎么试?”
“于大伟也在江市,正好送他个顺水人情。”“你发现你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
乔燃斜睨着顾西禹,眼底是层层漾开的浅笑。
“不仅不让我自己吃亏,还不会让你吃亏。”
顾西禹说着就向乔燃靠近。
乔燃伸手推住顾西禹。
用嘴型说:“我妈还在呢!”
顾西禹眼底氤氲着笑意,看着乔燃瞬间嫣红的脸颊,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直起了身。
“我又不干啥,你紧张什么。”
这时,厨房传来“叮”的一声。
顾西禹走进厨房,把热的牛奶端出来。
一只手里拿着一杯。
路过酒柜的时候,在乔燃面前放了一杯。
然后拿着另一杯走向高敏君。
“妈,喝牛奶。”
高敏君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
“哎呦,我自己来就好。”
她伸出手接住顾西禹递上的牛奶。
“这是我们做晚辈应该做的。再说,您还帮我照看彬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呢。”
“彬宴是我外孙,我照看他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报答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