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走了之后,他们也没继续。
顾西禹接了个电话,说有点事情先走了。
乔燃跟乔士昌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正在播放江市新闻。
他们的心思都不在电视上。
“爸,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嫁给顾西禹?”
“不是不希望你嫁给顾西禹,是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愿意,你是我疼了这么多年的小公主,突然成了别人家的人,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不过就算不愿意,也不可能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你总有一天要嫁人。既然要适应,早晚都一样。”
从她变成乔燃之后,就被乔士昌宠着。
这是前世不曾体验过的一种感觉。
她虽是孟家的千金,但是父亲对她的爱是严肃的,从来不会用这种宠溺的口吻跟她说话。
父亲爱她,但不宠她。
她后来的强势的性格大概也跟家庭氛围有关。
乔士昌是个好父亲,所以乔燃感激他。
但是那些她忘掉的事情,她想知道,想听他们告诉她。
“爸,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乔士昌看了乔燃一眼:\\"怎么突然那这么问。\\"
“我追顾修远之前发生了什么?”乔燃看着乔士昌的眼睛说:“我以前一定不是那么荒唐的人吧?”
虽然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
但是从这段时间相处来看,乔士昌跟高敏君时不时就会流露出以她为傲的神情,一定不是因为这时间内的事情。
只能说明乔燃以前就是个优秀的人。
她一直是她们的骄傲。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顾修远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
乔世昌看着乔燃,眼底闪着慈爱的光芒。
“你以前是个很优秀,很懂事的孩子,从不让我跟你妈担心。”
要不然怎么能考得上江市舞蹈学院。
这可是全国最顶尖的舞蹈艺术殿堂。
“为什么我会突然之前性情大变?”
乔燃不依不饶,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乔世昌看着乔燃明艳沉静的脸庞,轻叹一声:“因为你之前受过伤,很严重的伤。”
乔燃秀气的眉峰微蹙。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话题,乔世昌索性就全告诉了乔燃:“你以前是个既独立又勇敢的孩子,做设么事情都有章有法,我跟你妈妈一般很少干涉你的私事。高考完,你说你要跟同学出去野营,就在江市附近,我跟你妈就同意了。”
“以前你也经常出去野营爬山,最多三四天就回来了,但是那次走了一个星期都没回来。我跟你妈很担心,准备出去找你,这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你伤的很严重,刚送到医院。”
“我和你妈妈赶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们说你全身的多出骨折,头部更是受到了重击,很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我们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儿,想问问跟你一起去的同学,结果怎么都找不到跟你一起同去的同学,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找到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家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以为那是一次意外,跟你同去的同学害怕承担责任悄悄地躲了起来。直到有一天,顾家的人找到我,说你救了他们家的人,对他们家有恩,他们请了最好医生,准备接你去其他地方治疗。”
“之后,你就被顾家接走去治病。三个以后才回来,回来之后你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却忘记了出事之前的事情,还说你喜欢上一个男人,叫顾修远。”
“在你小的时候,顾家老爷子治来家里做客,看见练习舞蹈的你,就说过让你跟他们家的小子订娃娃亲的事儿,被我拒绝了。那次的事情之后,你心心念念的全都是顾修远,甚至为了他还打算退学,于是我去找顾治说了说定亲的事,他欣然同意了,所以我们就定下了你跟顾修远的亲事,对外宣称是小时候就定下的娃娃亲。”
“我跟你妈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健健康康的,只要你自己愿意,我们绝不会阻拦。没想到,你喜欢的顾修远,他不喜欢你。”
“所以您对顾家有成见,不仅仅是因为顾修远负我,而是因为我受伤跟顾家脱不了关系是吗?”
乔世昌抿唇看着乔燃,点了点头。
她的女儿有多聪明,乔世昌很清楚。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我去野营的那座山是不是离城很远的一座荒山?”
“好像是。”
乔燃了然。
难怪当初顾西禹带她去那座山,还说了那些话。
原来他们之前真的认识。
顾西禹说,她当时替他挡刀,所以顾家来人说她救了他们家的人,接她去治疗。
现在看来,她当初救的应该就是顾西禹吧。
后来她能从生死边缘捡回一条命,也应该是顾西禹救了她。
只是她有点疑惑,为什么回来之后就对顾修远爱的死去活来了呢。
这件事,得亲自去问顾西禹了。
顾西禹从乔家出来,开车直接去了城外的寺庙。
后院厢房守着的保镖看见顾西禹,全都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明知道这里面住着的人对顾总来说十分重要,他们却疏忽大意,把人给看丢了。
陈河跟在顾西禹身后,一边走一边汇报情况。
顾西禹听完,一句话都没说,用力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简单素净的房间里,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跟平时她住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掳走,倒像是自己离开的。
“谁先发现人不见了的?”
一个而是出头的年轻人走进来,低头回答:“是我先发现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晚上我来送饭,敲了好几次门没人应答,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进来发现房间一个人都没有。”
“在你之前值班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人走了进来。
“顾总,是我们。”
“你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两人先后摇了摇头。
“陈河,把人带下去,手脚敲~断,丢到臭水沟里。”
两人皆是一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连忙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