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听后都懵了,也很庆幸遇到了月倾城,要不然,他父子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中年这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很虚弱,但他却开口对月倾城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你回去后就好好休息。我给你个药方子,你照着拿药,吃几服就可以完全好了。”中年男人能醒过来,月倾城也很开心。
她将药方说了出来,都是很普通的药,但是对症下药,药力却可以事半功倍。
青年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没有记住,脑子里一团浆糊:“姑娘,你说的药名我都记不住。”
月倾城也有些苦恼,普通人确实记不住,只有经常接触药材的,加上头脑聪明的,才可以记住这些复杂的东西。
她只稍微想了一下就说:“那你到西边山脚下的薛家来找我,我把药方写好。你爹就不要让他走回去了,抬他回去,回去后也要静躺。”
不用记药方,青年瞬间就开心了,露出大白牙说:“谢谢姑娘!”
月倾城又叮嘱了他们几句,大意是说现在问题不大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但是也要注意。
青年问她名字,她没有说。
一方面是怕说出来,对方知道她是投河的月倾城,会不信任她看病的结果。
另一方面她想留一些神秘。
既然对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那就是还不知道她就是投河的月倾城。
等她把中年的毒解了,就算她投河的事在这里传开了,也有一件可以说服的事。
在路上救了一个人,月倾城非常开心。
可是鸡蛋的钱还没弄到啊,她还得继续想办法。
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发现可以卖钱的药材,月倾城是真的有些愁。
好不容易走到了薛子墨的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后还是敲了。
她不仅饿,还渴。
“咚咚~”
薛子墨听见敲门声,有些疑惑,但想到早上月家来的人,又没什么好疑惑的。
他滑着椅轮过去开门,看见月倾城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惊讶。
她嫩嫩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闪躲的眼神似乎藏着心事。
因为她被打了,难道因为他没有答应退婚的事,她家里人为难她了?
想到这里,他说话也没有那么冷硬:“找我有事吗?”
“嗯。”月倾城小小的嗯了一声,毕竟早上离开的时候,还让他来找她呢,现在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可她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说:“我能在你家暂住一下吗?”
薛子墨本是要问“多久”,但这样好像显得他很不欢迎她。
想到她上午才救了娘,他说:“进来吧。”
月倾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说:“谢谢啊。”
欢天喜地的跑进院子,又问:“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好些了,中午还吃了一些东西。”薛子墨答道。
“那就好。”月倾城放心了,可想到她还没吃,肚子是饿的,又不好意思,说:“你家还有吃的吗?我中午还没吃。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薛子墨漆黑的眸子静了一瞬,点了一下头,滑动着椅轮向厨房而去。
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个饼,递给她说:“就剩这一个了,这是消肿的药。”
消肿?他是想让她涂在脸上吗?
月倾城心中忽的生出一些感动,来到这里,薛子墨还是第一个关心她的。
她接了过来,温声说:“谢谢。”
递完药后,薛子墨滑动椅轮转身离开了。
不管是她爹强迫她来的还是另有原因,出于一位男子的大度,他也应该给她药。
月倾城打开药瓶,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来了。
这药确实是消肿的,但是不适合用在脸上。
脸上的肌肤比别处的嫩,如果用了刺激性比较大的药,会烧伤皮肤的。
他的好意她知道。
月倾城拿着药瓶走过去说:“薛子墨,你的好意我知道。我的脸很快就能消下去了,现在也没有很疼,谢谢你。
这药是用在身上的,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的粗糙,脸上皮肤的太过细腻,用这种刺激性很强的药,会把皮肤烧坏,不能直接用脸上。”
月倾城知道薛子墨好意,并没有怪他,反而还跟他解释了一下,免得下次弄错了。
薛子墨听完,神色有一丝的尴尬。
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接过药瓶,回答:“下次我会注意的。”
月倾城笑了两声,低头啃饼。
只是吃了几口就呛住了,又问薛子墨要水喝。
薛子墨给了。
吃了一半饼的月倾城才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内的灵力也在慢慢恢复,待在薛子墨家里就是舒服。
目光瞥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想起那几株药草,她拿着饼走了过去。
院子里也是黄土,而且很干燥,这种情况是怎么长出东西的?
月倾城有些疑惑。
在她看药草的时候,薛子墨也在看她。
他们走了后,他前去查看过她采草药的地方,地上只有黄土,一根杂草都没有。
这么干燥的土,不像是可以长出东西的,就连娘种在盆里的几株植物,也是又小又瘦。
她每天都在浇水都长成这样,地上怎么可能长出其他东西?
薛子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见月倾城又过去了,他心中的疑惑又出来了。
月倾城也不明白早上她过来,地上就有那几株药草,但确确实实是有的。
想不通她也就没想,起身向廊下走去。
只是刚抬头,就看见了廊下的薛子墨。
薛子墨的目光撞见她的,也没有闪躲,很平静的移开了,并没有觉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月倾城勾起了唇角,他这么坦荡,应该也不是坏人。
饼吃完了后,月倾城才进去看丁月。
她的热已经退了,月倾城又给她把了一次脉,不过她的身体还需要调理。
只是药草已经没有了,明天用什么给她煎药?
今天既然已经来了,他又收留了她,还给了她饼吃,那她就把实话告诉薛子墨:“你院子里的药草已经没了,明天你娘的药,可能要去买了。”
“嗯。”薛子墨答了一声,又说:“我明天会带大夫过来看。”
月倾城的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不信任她。
不过带来也好,找谁看病是他的自由。
她也没说什么,在房中没逗留多久,就出来了。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那个青年怎么还没有来取药方?
难道也不信任她?
就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月倾城瞬间打起了精神,说:“我去开门。”
薛子墨也听到了,不过他料想是月家的人来找她了,也没有阻拦,任她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