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玄月上每个人都有灵力,修灵之人,是不需要进食的,以吸收日月精华为食。
本是不用吃东西的,那月倾城怎么会做呢?
说来很神奇,她喜欢看书,有一天在帝尊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书,好奇之下翻开看看,没想到竟是一本人间食谱。
那些展示的图片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
她试着按照上面的方法做了几道,味道真的是绝美。
后来她还因为这本书向帝尊抱怨:“帝尊,你有如此好的书籍,怎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帝尊凝眉,想了想后说:“现在不也被你发现了吗?”
月倾城嘻嘻的笑着,不住的给帝尊的碗里夹菜。
那天帝尊吃饭的时候话特别少,总共才说了两句,月倾城认定是她的菜做的太好吃了,所以帝尊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
而月石头打她的那一巴掌,让她认识到,贫穷不是当官的事,现在是她的事了。
她要让他们知道,那些鸡蛋,并不稀奇,以后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月倾城做的是一份葱油饼,一份面糊糊,加上一个炒鸡蛋。
将家里翻了一圈,也只找到了鸡蛋,所以她就做了一个葱花炒鸡蛋。
光吃面糊不吃菜,也是让人挺难受的。
而整天吃面糊,又很腻味。
所以她做了葱油饼,加上比较稀的面糊。
这样有吃有喝的又有菜,比单吃面糊要丰富得多。
只是没想到,这四个鸡蛋,就是月家的钱。
月倾城做好了东西并没有先吃,就算她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响,她也没有偷吃一丁点儿东西。
她掕着那些东西,走了半个时辰到玉米地里,等他们都过来了才把篓子打开。
可刚打开,月石头和王四花的脸色就白了。
月玉珍僵了,紧接着眼睛里冒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知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月倾城有些不懂,还没有问,月石头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打过来了,接着是用脚踹。
他的一巴掌已经把月倾城打到了地上,脚刚要踹过来的时候,被王四花拉住了:“石头,你好好跟月儿说,不要动手。”
“我怎么好说,她就该死,那天怎么不死在河里算了?活儿不想干,还整天惦记着吃好吃的,你看她做的都是什么!”月石头双眼冒火。
月倾城的耳朵嗡嗡响,心酸和委屈一瞬间涌上来。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她,连帝尊都不舍得打她,最严重的的时候只是让她罚跪半个时辰。
月玉珍翘起嘴角,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鸡蛋都是留着拿去卖钱给弟弟治病的吗?你就是想弟弟早点儿死,不想让他好好的。”
听到这句话,月石头的火气又冲了上来,抬脚就向月倾城踢来:“我现在真想打死你,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有珍儿一半的懂事吗?”
在王四花的拉扯下,月石头还是踢了月倾城两脚。
想到在九玄月的待遇和这里的,月倾城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就是几个鸡蛋吗?我还给你就是。”
说完,转身就跑了。
王四花见她跑了,焦急的叫:“月儿,你去哪里啊?你回来。”
月石头还在生气,补了一句:“走了最好,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月倾城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炒鸡蛋也是因为想他们吃好一点儿。
月祥瑞的病她也有办法治,不是靠这几个鸡蛋就能解决的。
贫穷让人变得真可怕,暴力真可怕。
月倾城一口气跑了半里地,她除了会认草药,知道怎么开药方,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要想挣到钱,也只能去给人看病卖草药。
可这上哪儿去找病人?
就算有病人,能有几个有钱治病的?
月倾城苦恼的继续向前走着,原身的家她是不想再回去了。
跟月石头发过誓要把鸡蛋钱还给他,没弄到钱之前是不会回去的。
她只能闷着头继续的向前走着,突然,就听到一个壮年的呼喊声:“爹,你怎么了?爹!”
月倾城一惊,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片玉米田的田埂上,有一位中年男人躺在了地上,一位青年跪在他旁边。
“你别动,我帮你把血吸出来!”青年焦急的说。
把血吸出来?
遇到什么事了?
月倾城大喊一声:“慢着!”
快速的朝那两个人跑过去。
还好她这一声,把青年唬到了。
青年呆呆的楞在原地,月倾城几步跑了过来,看见中年男人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人已经昏迷了。
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面有伤口。
她问:“这是被什么咬的?”
“就在刚刚被一条蛇。”青年急忙回答。
“看见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了吗?”月倾城又问。
这样才能确定它的毒性到底有多大。
青年:“没看见,我只听见我爹叫了一声,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地了,四周也没有看见蛇的影子。”
月倾城没有再问,蹲下来两只手指搭在中年的手腕上。
毒液现在进入得不深,还有救。
“有绳子吗?我要将他的腿绑起来,以免血液流速过快,一旦毒液攻心,就没救了。”月倾城干脆利落的说。
“有的。”青年马上拿来绳子。
月倾城在中年的腿上缠了两处,一处是小腿上,一处是大腿上。
缠绳子的时候她问:“有容器吗?”
“什么容器?”青年问,他心里惦记着爹的情况,额头上都是汗,满脸焦急。
“小一点儿的,可以把这毒吸出来的。”月倾城比划了一下。
青年眼睛一亮,说:“有的,喝水的葫芦行吗?”他快速的拿了过来。
月倾城看了一下,壶口有些小,不行,还要将壶口弄大一点儿。
她问:“你有办法将壶口弄大点儿吗?”
“可以。”青年答了一句,拔了塞子后拿石头将壶口砸了一点点,然后在大石头上快速的磨着。
很快,壶口磨平了,大小刚刚合适。
“现在你需要生一堆火,我要你爹的毒吸出来。”月倾城说。
“哦,好!”青年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生火,但还是照做了。
火很快就生起来了,月倾城将葫芦嘴对着火烤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贴在中年男子的伤口上。
如此来回了两次,中年男子的脸色才有了一些好转,嘴唇变成了淡淡的紫色,淡到几乎可以忽略。
月倾城松了一口气,说:“大部分的毒血已经吸出来了,还剩下一部分需要吃药才能排出体外。
如果你刚才用嘴吸,很有可能你自己也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