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婉婉捂着嘴憋笑:“那只能猜了。”
燕北月愁眉不展:“后宫除了太监,与娘娘们往来最密切的,除了皇上就只剩下我们太医院了……”
“哎!那问题会不会出在你们太医院?”
被汤婉婉这么一插话,燕北月已经彻底乱了,怒目直瞪汤婉婉,一点礼数不顾:“我警告你别乱讲哦!我们太医院除了我和灿弟两个帅小伙,都是老头子,怎么可能与娘娘有染!”
“那问题就出在你们俩身上。”
燕北月怒了,差点摔茶盏:“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乱讲哦,我和灿弟守身如玉,不信你验!”
他一气之下站起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姿压迫着窝在榻上的汤婉婉,把汤婉婉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憋屈反问:“怎么验?”
是啊,怎么验?
这可难倒杏林老手、资深医者燕北月了。
其实汤婉婉自是相信他和齐灿的,只是存心逗他玩儿,现在觉得差不多逼他释放天性了,便又给他添了茶,哄他坐下:“行了行了,别恼,我就是做个合理的存疑分析,排除了你们太医院,才能往别处发展思路嘛。”
提到往别处发展思路,燕北月果然被启发了,神秘兮兮道:“其实还有一类人,或许也跟后宫的娘娘们有所接触。”
汤婉婉认认真真地听他讲,“那就是禁卫军!”
汤婉婉坐直了身子。
侍卫和娘娘有染,倒的确常在狗血剧里发生。
燕北月续道:“我不止一次见到过,兰妃有位当禁卫军副统领的弟弟,时不时借着探望长姐的名义出入未央宫,你品,你细品。”
焦美人与兰妃同住未央宫,焦美人怀孕后第一时间与兰妃商量堕胎,所以……
汤婉婉品出来了,意味深长地展露了笑颜:“兰妃那位弟弟叫什么?”
“瑜玑。”
汤婉婉笑意一敛,心跳如鼓:不是吧?
燕北月仍在一本正经地分析:“兰妃的父亲是礼部尚书瑜大人,听说他那儿子是出了名的乖张跋扈,才被塞到禁卫军里当值磨一磨性子,屁个副统领,所有官职里但凡带个‘副’字的,多数都是侯门贵胄家的纨绔子弟领的闲职,所以我猜测……”
“不可能!”
燕北月还没说完,汤婉婉就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信!我不能容忍瑜玑接这样的剧本,给我撤回!”
燕北月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汤婉婉,抿了一口茶,问:“你还好吧?娘娘……”把手搭过去,“要不我给你搭个脉?”失心疯这种病,得早治。
汤婉婉推开他的手,这厮可比他家灿弟无理,敢直接捏娘娘的腕子了!
“你走吧,我想静静。”汤婉婉说。
“那我那俩小徒弟……”
“哎呀没事!给他们灌的是我中午喝剩的汤,死不了的!”
“太抠搜了!自己喝不完,还舍不得浪费!”燕北月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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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榉每日午膳前,都有个要去御花园散步的习惯。
人家是饭后散步,他喜欢空着肚子折磨腿。
这个时辰的御花园,最热闹了。